他伸手将人扶起来稳住,语气阴鸷:“知道自己身体不好,还跑出来掺和什么?”
李奚辞:“我、我没有……”
“你没有?那你来顾家干什么?是不是想当什么商会会长啊?”秦褚卫眼底升起渗人的冰冷,如毒蛇一般吞吐着致命的毒液,唇角却带着笑意:“求我啊,奚辞,不就是区区商会会长吗?你若想要那个位置,我都可以让给你。”
李奚辞一把捂住秦褚卫的嘴,眼神里带着惶恐,“你、你不要乱说话。”
“呵!也是。”秦褚卫轻嗤一声,“李家的野心可大得很呐。”
李奚辞依然在微微喘着气气,甜腻的奶糖味充斥着封闭的空间,他的唇色依旧惨白,浑身透着一种不太正常的红。
秦褚卫低头几乎是恶狠狠地凝视着他,仿佛感刚刚刹那的失措都已经消失不见,剩下的只有极力克制住的阴狠和威压。
“你不会又要说喜欢我吧?因为太担心我了所以忍不住跑来了顾家,是吗?”他伸手掐住李奚辞的下巴,让人直视着自己的眼睛,不放过一丝痕迹。
李奚辞没有说话,眼眶却渐渐红了起来,好似因为秦褚卫的话语心痛到了极点。
秦褚卫冷笑一声。
就是这样,李奚辞就是用这样一副情深至极、爱他爱得要死的模样,狠狠地、不留余地将他耍的团团转。
他松开手,轻轻地拍了拍人的面颊,“你不去做演员,真的可惜了。”
李奚辞眼泪流了下来,“褚卫,我真的没想和你争任何东西。”
他现在脑袋里一片混乱,听什么都是嗡嗡的,只能努力地抬起眼睛,看向秦褚卫。
李奚辞的眼睛是天生的多情眼,看谁都那么风情,像水光漾着波波细纹,直勾勾地瞧着人时,能把人心尖都给勾了去。
秦褚卫被他看得无法维持理智,气急败坏地捡起眼镜,把那水光压了下去。
俩人从小一起长大,在他还不知心动是什么东西的时候,就早已深深地喜欢上了李奚辞,高三毕业后,他鼓起勇气向李奚辞告了白,没想到李奚辞也喜欢他,俩人顺理成章地谈起了恋爱。
可让他没想到的是,这一切都是李奚辞一手打造的骗局。
在他帮助李奚辞成功接手家族产业三个月后,便收到了一封分手信外加一张结婚请柬。
现在上面那位去世了,又他妈地开始在他眼前晃悠!
“好,你没想挣任何东西,是想让我干*你吗?”秦褚卫一把将人按趴在座椅上,居高临下地看着李奚辞,“尝过了女人滋味,还能行吗?”
李奚辞无力地摇着头,透明镜片上全是雾气,他全身控制不住地发抖,仿佛置身于冰天雪地之中。
秦褚卫深吸一口气,在这一瞬间,他脑海里生出了两种截然不同的想法:一是将李奚辞视为政敌,把两人的过去埋进坟墓中,就当那些经年岁月都只是一场梦,可能李奚辞永远不知道,他曾悄悄地策划过一场盛大的求婚。
而另外一种想法便是,他要将李奚辞拉入无尽深渊,永远地毁掉他,就好像他们刚在一起的时候,狠狠地占有他,李奚辞不是说喜欢他吗?
那他就要让李奚辞成为他拿不出手的地下情人,听着他哭着臣服在自己面前,求饶认错,说他不该欺骗他。
也许这样,他多年来积压的阴暗情绪,才会稍微缓解。
“褚卫,不要这样,好不好?”李奚辞颤抖着双手,挣扎抗拒,精致的面容被泪水打湿一片。
秦褚卫动作有些粗暴地单手摁住他。
最终,却是什么都没做。
李奚辞怔怔地看着他,嘴巴微张,喉咙仿佛被什么东西哽住了,什么都说不出来。
“睡吧,我送你回去。”
秦褚卫叹了口气,伸手将人眼眸遮住,下车往驾驶位走去。
谢氏老宅内。
白女士正拉着宋卿书的手,开心地展示着客厅内她刚买的几幅油彩画。
前几天,她和一帮她的小姐妹们一起参加了某位顶级画家的私人展会,想着去都去了,还是挑了三幅色彩绚丽的向日葵带了回来。
宋卿书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想起今日来的正事,他装作无意识地问了句:“妈妈,顾南笙你认识吗?”
闻言,白女士怔了怔,眉头轻蹙:“卿书,怎么了?是不是景逸又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了?”
“没有妈,我就是上次和景逸去参加了顾家的接风宴,听见有人说,他家还有个弟弟什么的,可我当天却没听见顾家人的介绍。”宋卿书面不改色地撒着谎。
白女士一听他这么说便松了口气,“……你是问这个啊?”
宋卿书点点头:“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