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逸将人搂在怀里,鼻尖又闻到了宋卿书发间干净清爽的洗发水味道,两人都十分默契地对过去的事避而不谈,似乎一切又回到了原点。
“这段时间在忙些什么?”他问。
“发布会结束后,基地内就忙了起来,人手不够去了南城大学一趟。”
宋卿书小声说着,看上去很乖。
屋内的暖气很足,谢景逸伸手将两人的外套脱掉,“还需要人吗?我把赵柯给你送过去。”
宋卿书有些诧异,赵柯可是谢景逸的左膀右臂,他开口拒绝道:
“不用,学生们都很聪明。”
谢景逸伸手捏了捏宋卿书的面颊,细腻柔软的手感让他心情开始好了起来,“搬回来住?”
宋卿书愣了一下,随后听话地点了点头。
谢景逸:“明天跟我去南部一趟。”
“好。”
晚上,阿姨来做了几个热气腾腾的家常菜,
看着宋卿书安静地坐在他对面喝汤,谢景逸突然觉得这几天一直隐隐作痛的胃部都缓和了不少。
吃完饭后,宋卿书就去洗澡了。
谢景逸一边处理公司文件,一边刷着c11两年前的报道。
可等他将这些都看完后,浴室内的人还没出来。
他站起身,看了看时间,随即推门进去。
宋卿书躺在浴缸内睡着了,满屋的热气将他的肌肤蒸的白里透红,似乎是因为谢景逸开门带来的冷空气,让他不舒服地皱了皱眉。
谢景逸伸手摸了摸浴缸内的水,只摸到一手的冰冷。
他将人打横抱了起来,拿肥厚的浴巾一裹扔上了床,床榻嘎吱一声,惊得宋卿书直接弹了起来,像一条小鱼般滑腻腻的想要溜走。
可还没等他反应过来,男人就将他重新压在了床上,沉重的呼吸中藏着惊人的欲望。
谢景逸原本是打算好好抱着人睡个觉的。
谁知道这人却偏偏要招惹他,在他怀里磨过去蹭过来,把他的火都给勾出来了。
谁点的火,谁来浇。
还不到一个小时,宋卿书就开始一抽一抽地掉眼泪,磨人得紧。
谢景逸皱了皱眉,他不喜欢宋卿书这般故作姿态的模样,明明身体喜欢极了,嘴上却非要立个牌坊。
他不会哄人,也不想哄人。
只是低声问道:“哭什么?”
宋卿书不说话,似乎没听明白,还一个劲儿地往他怀里钻,带了点撒娇意味。
谢景渊将人提溜出来,摁住手腕不让人动。
宋卿书常年不爱运动,空闲时间全用来玩手机了,想反抗他简直就是在拿鸡蛋碰石头,不自量力,即使用力抓,也就像小猫挠痒痒似的。
“景逸,”宋卿书软软糯糯地问,“放过我好不好?”
谢景逸笑了笑,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只是动作间放温柔了许多。
因着宋卿书的乖顺,他心底某个地方也开始变得柔软,还带了点怪异的悸动。
身边有个这么懂事的人实在算不上一件坏事。
想当初,他跟顾南笙在一起的时候,就是与其他女孩子多说一句话,两人都会大吵一架。顾南笙天之骄子,眼里容不得一粒沙子,而谢景逸当时也没被社会打磨过,太过我行我素,总觉得身子不怕影子歪,从不解释。
那时两人都还太年轻,都还没学会敛好周身的刺,既伤了对方也刺伤自己。
两人大汗淋漓一场后,一起躺在阳台上抽烟。
宋卿书四肢耷拉在竹椅上,浑身好似散了架一般,任由指尖的烟雾旋转而上。
贤者时间是最适合聊公事的时候,宋卿书眯着眼睛,开口道:“南部的人好对付吗?”
谢景逸笑了笑,纨绔似的将烟雾吹向宋卿书的脸颊,“说实话,不太好对付,都是帮老狐狸。”
“那你还带我去?”宋卿书问。
“小狐狸见老狐狸,怕什么?”
宋卿书抬起眼皮,瞪了他一眼,
谢景逸心情极好地笑出了声,“南部就是个空壳子,看似坚不可摧实则徒有其表,要想c11项目运行没有阻碍,还得将上面的人抓出来。”
宋卿书皱了皱眉,“你想做什么?”
谢氏虽然掌控着整个南市的经济命脉,但若是真与上面的人戳破脸,胜算不一定大。
谢景逸知道宋卿书在担心什么,他挑了挑眉毛,眼里盛满了志在必得、意气风发,还有孤注一掷。
“真相就在那里。”
……
宋卿书沉默了好一会儿,随即轻笑起来。
笑谢景逸纵横商场这么多年还相信什么是非黑白,也笑自己竟然和这笨蛋一样,执迷不悟。
他看向谢景逸,似笑非笑道:“那以后去南部都带上我好不好?老狐狸哪斗得过小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