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医生已经说了，他在楚凌云的心中很有可能占据着重要位置，后续的调养，还得需要他帮忙。
……其实，顾家程早就看出了楚凌云对自己的心意。只是他身上背负的东西，让他无法给出回应。
看着这人为了自己，做出了这么冲动疯狂的举动，顾家程很难不动容。
现在，顾家的人纷纷下场，他想，是否也该为自己活一次？
姓楚这傻子，要是醒来没看见他，还不知道会闹成什么样……
他缓步走上前，拉了跟凳子坐在了楚凌云的病床边，瞧着床上人的面容，忽地想起个问题。
书书和那个谢景逸，一眼就能看出来谁上谁下。
可他和楚凌云，身形差不多，而且，也没见楚凌云对哪方面更有倾向……
若是以后真的要在一起，是不是要先弄清楚这个问题？
好在，他是个行动力很强的人。
拿出手机，顾家程在百度上输入——“如何看出对象喜欢上面还是下面？”
点击搜索。
屏幕上顿时冒出了一大堆七七八八的回答。
匿名网友1：你摸他屁股，又软又弹的，就是下面的。
匿名网友2：听说喜欢黏人的，都喜欢在下面哎……
匿名网友3：你直接问啊，都是对象了，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
……下面还有各种回答，但顾家程觉得太炸裂双眼，默默地关掉了手机。
他抬起头来，看着楚凌云，仔细地回想了一下两人相处的情形。
似乎楚凌云更爱黏人一点。
难道他喜欢在下面？
……还是，要不找个机会摸一下这家伙的屁股……
咳咳……顾家程越想越觉得自己不对劲，连忙摇头将脑袋里的黄色塑料摇出去。
第90章 命不久矣
楚凌云毕竟是年轻人，睡一觉醒来后，精神气就已经好了一大半了，但那些鲜血淋漓的画面还隐隐残存在脑袋里，时不时地刺激一下。
不过，这些都是无伤大雅的小事了。
因为，他发现了一件更有冲击力的事情。
在他昏睡期间，顾家程竟然亲自给他擦拭了全身，还给他换上了干净的衣服。
只要一想到那人的指尖抚摸过自己的肌肤，楚凌云整个人就好似被火烧了一般，从脖颈处一直红到耳尖。
就差头顶冒热气了。
顾家程专心听着一旁的医生嘱咐，根本没注意到躺在床上人的情况。
等他记下所有注意事项后，一转身才发现楚凌云脸红的很不正常，他走过去，伸手碰了一下对方的额头，柔声问道：“是发烧了吗？”
他的指尖带着丝丝的清凉，挨在皮肤上很是舒服。
楚凌云心脏跳得不行，连忙摇头：“没事，就是、就是天气太热了。”
听见他这般说，顾家程抬眸看了阳台，炽烈的阳光打在窗帘上，一阵阵风掀起米色窗帘。
他点了点头道：“是有点热。”
放下手，他走到窗边，将窗户开到最大，让风儿灌进来，驱散一点屋内的闷热。
楚凌云藏在被褥下的指尖，攥的死紧死紧。
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自从他醒来之后，顾家程对他的态度好似变了个人似的。
……难道是因为自己得了什么绝症吗？
他越想越觉得靠谱，不然像顾家程这种冰山，怎么会对他露出那么温柔的笑意？
楚凌云看着眼前人的背影，眼里不禁流露出不舍的情绪。
他强忍住泪水，一抬眸却看见顾家程正在帮他收拾行李，
楚凌云愣住了，他试探着小声问道：“家程，你在做什么呀？”
顾家程抬起头来，轻笑道:"医生说了，你身体并没什么大碍，今天下午就可以回家了。”
楚凌云小心脏颤了颤，又问：“那医生有没有说让我忌口什么的啊？”
“没有啊。”顾家程想了想，“医生说，你想吃什么就吃什么，不用控制。”
……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这不就是得了绝症的病人，医生的常说话术吗？
现在都直接让他出院回家了，楚凌云内心默默流泪，看来他真的命不久矣。
顾家程不知道这人丧着一张脸，在悲春伤秋什么，但医生说了，楚凌云受了刺激，情绪会时常变化，他也没多在意。
收拾好行李后，他便直接带人回了楚凌云的别墅。
楚凌云的爸妈生意太忙，平时也没时间管他，不过这次出了这么大的事，顾家程本想打个电话告知一下的，
想了想，对方的行事作风，应该也只会让助理来看一下便了事了。
顺便再丢给楚凌云一张银行卡，让他去买自己喜欢的东西。
顾家程看着手机上的号码，无声地叹了口气，接着便将手机关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