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明德和纪承安身上青一块紫一块,就连脸上都有很多伤口,他们在法庭上反咬一口纪燃,但却拿不出证据只能当做是其他仇人做的。
在判刑前,他们一改恶毒嘴脸试图打感情牌来感化纪燃。
可惜纪燃无动于衷,反而更加的愤怒。
感情?他爸爸是他们的亲兄弟都能够下手,为什么恬不知耻地来道德绑架他。
纪燃没有搭理他们所谓的道歉,甚至还面无表情地丢下一句话:“如果不是法律不允许受害人自己执行死刑,否则我会亲自来为我的父母报仇。”
凭什么要原谅?后悔跟道歉就有用吗?
一码归一码,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案件结束,凶手得到惩治。
纪燃毫不留恋地离开。
胸腔内的愤怒慢慢地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悲伤与难过。
持续两分钟,纪燃又重新振作起来。
“先回去,蔺臣川还在等着我。”
本来今天约好陪着他来开庭,结果蔺老爷子心脏病复发,坚决要蔺臣川回去。
心脏病可不是小事,就算蔺臣川不是医生起不到任何作用,好歹是蔺老爷子的孙子,到病床前尽孝是对方应该做的事情。
这一走,就是不知道多久才能够回来。
纪燃刚走出法院,突然一辆黑色的宾利停在他的面前。
紧接着,车门打开。
一名戴着白色手套,穿着西装的男人从车上下来,礼貌又恭敬地做了个“请”的手势。
“纪先生,蔺董有请您过去一趟。”
第92章 他需要我
纪燃被带到临城市中心最有名的餐厅。
金碧辉煌,装扮奢华。
能够来到这订位置的,非富即贵,有权有势。
“纪先生,”先前那西装男站在车身旁,再次做出‘请’的手势,“蔺董在顶楼等您。”
两侧站着保镖,表露不容拒绝的态度。
说得好听点是请,说得难听点是强行绑过来。
纪燃早就料到跟蔺臣川复合后,蔺老爷子会来找他,只是没想到会来得那么快。
不惜用生病的借口把蔺臣川给骗走。
“好。”纪燃理了理领口。
抬步踩在厚重复古花纹地毯上,往里走去乘坐电梯。
西装男紧随其后,步步跟着,似是在提防他逃跑。
顶楼。
一整层都被蔺老爷子给包下来,四处安静有回声,就连餐厅侍者都没有看到一个。
西装男快步上前,为纪燃领路。
“纪先生,这边请。”
纪燃微颔首,跟在对方的身后,往最里面包厢走。
两人站在门口的位置,西装男礼貌地敲门。
紧接着推开门,往往旁边给纪燃挪位置,半弯腰做手势,“纪先生。”
言下之意,示意纪燃一个人进去。
即将面临着来自长辈的压迫,不紧张是不可能的。
无论如何,这都是迟早都要面对的事情。
纪燃走进包厢,身后的门被西装男及时地关上。
典雅别致的独立包厢散发着淡淡的檀香,中国风的主题可用“内敛质朴、端庄雅致”这八字来形容意境。
主位上坐着一名古稀之年的老者,鬓边雪白,精神矍铄。
面容严肃,眼睛炯炯有神,透着几分威严,令人肃然起敬。
乍一看哪儿有心脏病复发的状况,看来是故意将蔺臣川给支开。
“蔺董。”纪燃微微颔首。
身为晚辈,哪怕不被待见,礼节固然不能忘却。
蔺老爷子不怒自威,上下打量着纪燃,没有甩脸色更没有出言辱骂,伸手指了指旁侧的位置。
“你先坐下来。”
闻言,纪燃道谢,轻轻拉开座椅,落座于蔺老爷子的身侧。
“想要喝什么茶?”蔺老爷子问。
纪燃不知对方为何会态度这般好,回答,“不用,谢谢蔺董。”
“那就不说没意义的话,”蔺老爷子说话声音犹如洪钟,“找你来为什么你应该也知道,我也不想兜圈子猜谜语。”
纪燃应声:“知道。”
蔺老爷子严肃地说:“你还记得当初答应过我不跟蔺臣川来往吗?”
“蔺董,这句话我需要纠正一下,”纪燃掀起眼眸,不卑不亢冷静地说,“当初我答应你的是‘不主动找蔺臣川’,并不是不来往。”
见人抠字眼,蔺老爷子眼底薄怒,“无论承诺什么,意义都一样。”
“难道你就不怕我告诉蔺臣川,你接近他的目的不过是为了玩弄他吗?”
那天包厢里那么多人,真心话大冒险这件事他想调查简直就是轻而易举。
纪燃依旧冷静,“您觉得这件事蔺臣川本人不知道吗?”
察觉语气过冷,平缓下情绪,不疾不徐地说:“您是他爷爷,应该知道蔺臣川的性格、手段还有脾气。如果他真的介意这件事的话,何必分开这么多年后还回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