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州没忘了这个人,他肯定的说:“你是偷跑回来的。”
“唔唔啊——”
“嘘——听我说就行了。你们老板提前给你们消息让你们撤走,现在对你们来说风头正紧,没必要让你们走了又回来。”贺州停顿了一会儿又说:“你为什么回来,没人敢兴趣。你们去了哪里做了什么,只要没影响到地下秩序,我也不感兴趣。”
这人缓缓抬起头盯着贺州,问:“那你为什么抓我?”因为被撬了牙,他吐出的字音非常模糊,但贺州还是听清了。
“一点小惩罚而已,扰乱秩序是要付出代价的。”
“……”
“现在,告诉我地下还有哪里有你们的人。”
“我为什么告诉你!”
“告诉我你就可以走了,不会有人拦。”
那人狐疑转头看了一眼无人看守的大门,他当然不信,但待在这他一定会被折磨死,他想到了刚刚被蒙着眼,硬生生撬掉了所有牙的画面……不行!不想死!
“红灯街废弃屋、三岔路足浴店,还有、还有白厅。我只知道这么多,其它的他们没告诉我。”
白厅是地下的著名会所,贺州也多次进入其中和别人谈合作,没想到是进了贼窝!
贺州沉默良久,再开口时,语气甚是冷漠:“阿行,你带人去一趟吧。”
“好。”
闵行跟了贺州这么长时间,一听就知道贺州生气了。对方竟然在无知无觉中放进这么多人,而且瞒过了贺州。
两天内,贺州的势力强硬地肃清了地下城的老鼠,被放走的那个人没了音信,盯着他的人后来禀告说那人死在了后街上,是谁干的,不言而喻。
——
苏裕将周承烈扶坐在沙发上,说:“我去给你拿电脑。”
周承烈拉住苏裕,问:“拿电脑干什么?”
“工作呀。”苏裕答的理所当然。
周承烈一脸不可置信,“可是我才出院啊!”
没错,今天周承烈喜迎了他的出院之日,此时他和苏裕才刚到家。
苏裕并不觉得有哪里不妥,问:“所以呢?”
周承烈理直气壮的答:“我需要休息!”
苏裕不理解,“你不是已经休息大半个月了吗?”
“那是住院,不是休息!”
“有区别吗?”
“当然有!反正我不管,我不要工作。”
苏裕坐到周承烈身边,耐心的说:“你的公务已经快堆成山了,王助理说还有好多紧急文件需要你看。”
怎奈周承烈油盐不进,他说:“那我就只看紧急文件。”
“不行,你必须开始工作。”
苏裕是个工作狂,并不是多喜欢工作,他只是把工作当成一项任务,然后要求自己要完成得尽善尽美,所以他认为按时完成工作是必须的。哪怕曾经他被周承烈伤了心,他也会尽快守正状态,不让工作出现纰漏。
周承烈开始哭诉:“你前天还承诺我妈要好好照顾我的,今天就逼迫我工作,鱼鱼你的心呢?”
“我……”
不等苏裕说话,周承烈继续道:“医院的床那么不舒服,我这大半个月都没睡好,一到家我就想好好睡一觉,没想到你竟然先让我工作呜呜~”
周承烈越说越觉得委屈,到最后竟然还真在眼眶里蓄满了泪。
苏裕最见不得周承烈哭,因为这个场景会给他非常大的矛盾感。他立即抬起手,擦了周承烈要掉不掉的泪珠,然后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有点过分。
趁着苏裕思索没注意到自己,周承烈闭起眼将眼眶里泪硬挤了出来,然后无辜的盯着苏裕,把自己伪装得更加可怜。
苏裕终究还是妥协了,“行吧,那你先休息,明天再工作。”
“好~”周承烈抱住苏裕,下巴搭在苏裕肩上,一脸得逞后的坏笑。
苏裕:“你吃什么吗?我去做。”
周承烈惊讶的问:“鱼鱼你什么时候学会了做饭?”
“……”苏裕扶额叹息,忘了这个人格还活在另一个世界,“来这里后,我学的。”
周承烈瞬间对体内的另一个货充满了鄙夷,竟然让鱼鱼自己动手做!要知道鱼鱼从来都是十指不沾阳春水,来了这里竟然被逼的学会了下厨。
苏裕:我不是,我没有,你胡说。
体内的第一人格打了个喷嚏,他现在看不见外面,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直觉告诉他没发生什么好事。
“那你会做什么?”
“你先说说看。”
“emmm……醋溜土豆丝?西红柿炒鸡蛋?”
“行。”
听到苏裕的肯定,周承烈眨着星星眼看着苏裕,让苏裕有点不好意思。
周承烈点的都是家常菜,从入门做到现在已经非常熟练了,现在周承烈这么期待地盯着他,仿佛他做的是什么大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