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看似是不喜欢陆斐声,但又好像处处都在说,自己喜欢陆斐声。
霍罄笑着摸了下鼻尖:“真别扭啊。”
南缨没有回答霍罄的话,继续十分冷淡地看着监视器里发生的事。
“不过,你是怎么发现秦星洲要叛变的?”
不论是语气还是神色,南缨都显得十足冷淡。
“我从没信过他。”
既然不信,那就当然不存在叛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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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一小会儿的功夫。
陆斐声已经笼子的密码锁给打开。
而刚才因为同霍罄说话,而完全没有看见他是怎么解锁的南缨:“……他是怎么猜出来的?”
同样没注意到的霍罄:“不知道。”
现在倒也不是争这些的时候,南缨起身理了理被自己刚才掖皱的衣裙:“该我上场了。”
“你悠着点。”
南缨颔首,便往置景的场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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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暨几人带着被关在地窖的人冲出去的时候,就看见无数的村民举着火把,一个个面目狰狞地对准了他们。
火把如蜿蜒的长龙亮彻了整片漆黑的天幕。
黎暨一马当先,当所有人都护在了身后。
“太可怕了。”秦星洲胆战心惊地捂着自己的心口,“还好我弃暗投明了。”
黎暨实在是没想到他们逃出后竟然还有这么一个关卡等着,他当即就被南缨气到。
“你不是说,只要我们解开密码锁……”
“是啊,你们可以逃出地窖,但我没说,会放你们走呀?”南缨的声音从重重的人群之后传来。
话音落地,他们便看见原先将他们紧紧围着的村名自发地让开一条路,几个人抬着一个步舆过来。
步舆之上坐着一个盛装华服的姑娘。
她的打扮同此地格格不入,与这些村民更是割裂得就像是两个世界的人。
可谁也无法否认,那张美得在瞬间掠夺去所有目光的脸,在此时给他们造成了多大的冲击力。
“南缨老师,你不要冥顽不灵!”黎暨还没想好如何开口,跟在他身后的余正清倒是先一步出了声,“回头是岸。”
南缨想过他们会用其他的点来攻击她,但的确没想到余正清一开口会这么好玩。
她甚至是差点忍不住笑场,于是赶紧用手中的团扇遮住了自己的下半张脸,只露出一双明艳潋滟的眸子。
“余老师说话真是越来越风趣了。”南缨笑,“倘若我就是冥顽不灵,也不愿回头是岸呢?”
“余老师也别忘了,你们现在是在谁的主场了,同我说这种不着边际的话,余老师不觉得心虚吗?就算是画饼,也得有依有据吧。”
“那你要如何?”黎暨紧跟着问道,“才肯放我们走。”
“我为什么要放你们走?”南缨说着,目光十足十挑剔地将他们上下全都打量了一遍,“你们好像还没弄清你们现在的处境,输家是没有资格提要求的。”
“而且,我也不乐意放你们走。”
“只要你放我们走,你想要什么,我们都可以满足你。”黎暨继续孜孜不倦地劝说,“难道你就不想让害你的人偿命吗?”
“他们已经偿命了,而且是全村的人都给我偿了命。”南缨似乎笑他们的愚蠢,“再说了,黎老师不会以为,我费尽心思将你们框来,就是为了放你们走吧?”
“要是这样,那可真是太可笑了。”
“所以呢?就因为你受过委屈,所以你要所有人也都受一遍曾经你所受的伤害吗?”就在几人僵持不下的时候,一直以来躲在他们后面的章渺倏然跳了起来,她义愤填膺地指着被他们护在身后,却遍体鳞伤的女人说道,“南缨,你睁眼看看,她们和你一样,都是受害者!”
“而你现在,却在帮你当初害你的人,成为新的加害者!你怎么忍心啊?”
“我为什么不忍心,她们的命是命,我的命便不是命了吗?凭什么所有的委屈都要我一个人受呢?”
“她们无辜!”
“那我就不无辜吗?”
“你或许无辜,可在你选择成为加害者的那一刻,你就不无辜!你或许可怜,但那也只是曾经。”
南缨不可置否:“你说得都对,但那又怎样?如今,我为刀俎,你为鱼肉,你愿意说什么,便是什么咯。”
章渺的话被彻底堵住,她实在是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应该说什么。
几人之间再度陷入了沉默。
【南缨这个反派真的太6了!但我真的好喜欢!】
【完了,感觉无解啊!】
【南缨完全就是一副油盐不进的样!笑鼠了!】
【可惜按照剧本,肯定是南缨输!怜爱了!】
【要不,同归于尽吧,我爱全员be!】
南缨看着几人憋屈得不行的神色,脸上的笑意不由加深,只是当她看见依旧没什么动静的陆斐声时,心下微微一紧,但很快这份情绪就被南缨抛诸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