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觉得不该触了治国公府的霉头,单这一脚,贺秋鸿就能踹得穆澜见血!
这下事情彻底闹大了,马尚亲自过来看看:
“几位小爷,有话好好说,这是怎么话说的?”
贺秋鸿看都懒得看穆澜一眼,冷笑道: “那得问这位东安郡王府的小爷了,穆家小爷可真是好大的脾气,脚踢荣国府,汤泼国舅家,整个四九城里还有你不敢打的人了?”
穆澜有点心虚,他确实是看不惯贾家这种上赶着凑近乎的行为,但那跟贺秋鸿又没有关系,他把这位小爷给牵扯进来,确实是有点过分了。
但目光扫到一旁全身而退的贾琊,穆澜又觉得肝火上升。
“事情也不能全怪我,要不是姓贾的躲得快,我也不会误伤了贺公子!”
贾琊闻言,顿时一脸震惊:
“穆小爷,您这话说得可不对了,天底下有明知道马上就要挨揍了,还站着不动的人吗?您不反省反省自己动手这件事,反倒怪我躲得急了?”
穆澜气得个半死,怒道:
“不怪你怪谁!要不是因为你非要凑到我跟前来,我至于为了让你离我远点,朝你动手吗?”
贾琊袖手冷笑一声: “穆小爷这话说的就奇怪了,位置是刘夫人安排的,又不是我主动要求的,你说这话,是觉得刘夫人的位置安排的不妥当,让你委屈了?”
这话看似是询问穆澜,但实则是直指刘夫人,倘若穆澜敢点头,那就是指责刘夫人不懂尊卑礼节,连待客的座位都安排不明白了。
这下子,马尚也听不下去了:
“穆家小爷,你到底对座位有什么不满,可以直说,犯不着这样动手,况且你东安郡王府与荣国公府本是知交故旧,又是姻亲,拙荆将你们两家的座位安排在一处又有何不对?”
穆澜抬手指向贾琊,冷笑:
“我们的座位到底为什么安排在一处,他心里清楚得很!”
“你贾家的姑娘是不是没人要了,非要上赶着往我东安郡王府塞!先前塞来一个不下蛋的母鸡,母亲已经再三再四地后悔了,如今又要把四姑娘塞给我,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看看自己配不配得上!”
这话一出,贾琊和贺秋鸿都变了脸色,贾琊吃惊是因为他压根就不知道这事,虽然经过了史湘云救命那事之后,他事实上已经成了惜春在荣国府的眼线,但惜春的亲事怎么可能知会他呢!
而贺秋鸿变脸,则是因为另外的原因了:
“宁国府跟东安郡王府定了亲事?有这回事?”
不能吧!贾珍是不是活腻味了,敢背着皇上偷偷干这种事?
穆澜冷笑一声:
“定亲?想得美!小爷当然不会同意这门亲事,谁知道这荣国府贼心不死,居然还跟到治国公府来跟小爷套近乎了!”
反正事情已经这样了,还不如将计就计,干脆就把事情说出来,他就不相信,事情闹成这样,荣国公府还有脸上门,跟陈夫人提这门亲事。
贾琊闻言,顿时气得翻了个白眼,他怎么可能是因为想跟穆澜坐在一起,所以才故意坐在那的?
且不说他知不知道惜春议亲这件事,就算他知道,这件事轮得到他来做主吗?他现在的身份,不过是惜春一个沾亲带故的远房堂哥而已!
惜春的亲爹可还活着呢!
不说贾敬,哪怕是贾珍,都比他在惜春的亲事上更说得上话!
穆澜到底是怎么想的,居然觉得荣国府会让他来想办法跟东安郡王府套近乎,这都哪跟哪啊?
这会儿刘夫人也来了,正好听见穆澜的话,顿时翻了个白眼。
按说两边都是亲戚,穆澜是东安郡王府嫡出的二少爷,贾琊却不过是荣国府的亲眷,她其实是应该多向着穆澜一些的,但现在显然是穆澜闹事在先,又把贺秋鸿给得罪了,她心里自然会对穆澜产生不满,便淡淡地开口:
“穆家小爷,你动手之前好歹也先问明白了,这座位安排可是你母亲陈夫人特地派人来知会我,让我把你安排到荣国府旁边的,我还当你同荣国府有交情呢,费了不少的心思才将你们的座位排到一处,早知你如此不情愿,我又何苦这么费力不讨好呢?”
刘夫人一段话说完,整个宴会上都窃窃私语起来,穆澜顿时脸色涨红,他压根没想过,这安排居然是陈夫人主动的。
这下子,他顿时成了全场的笑柄: “刘夫人这么说,有什么证据吗?我是不相信,我母亲会刻意安排,让我坐在荣国府一个不入流的旁支少爷身边的!”
刘夫人神色淡淡,点了点头: “自然是有的,宴会上谁想坐在谁旁边,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写个帖子送来就是了,陈夫人送来的帖子还在我这里呢,穆小爷想看,我派人取来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