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禹衡皱眉思索了片刻。
不确定的问:“是扎着高马尾,别了樱桃发夹的那个?”
沈棠揽着他的手,收紧了些。语气不辩喜怒:“樱桃发卡,你观察的这么仔细。”
不是!
那个女生就坐他前面,因为买了新的发夹,一整个课间都有女同学过来询问。
宋禹衡被迫听了上百遍的“樱桃发夹”,没记下那个女生的名字,但提起她条件反射就想到了“樱桃发夹”。
沈棠对他的解释,不置可否。
“你们还一起去图书馆了。”沈棠轻叹一声,“如果我也学医,那就是我们一起了。 你是不是觉得跟我没有共同话题了,所以才……”
宋禹衡抬手捂住他的嘴,无奈道:“哥,你别这样。”
起初,他听到这话还会着急,会解释,再三保证。次数多了,他就看透了。沈棠就是故意逗他。
他软话说尽,该还的账,一点也没少。
“哥,”他收回手,“你想做就做,别拿这个当借口。我跟她只是碰巧遇到,进了图书馆就分道扬镳了。你不都看见了?”
沈棠惋惜的“啧”了声,“哎,虽然你躺平任我施为也很好,但总觉得你反抗一下,会更刺激。”
“哥!”
沈棠一笑,抱着他压在了床上。
宋禹衡头发有些长,遮住了一半眉眼。他眼球的颜色随着年龄有些变淡,混血的特征越发突出。
“昨天说想吃年糕,我买了糯米。”
宋禹衡不明所以。
怎么突然想到这个了?
“知道年糕怎么做的吗?”沈棠指尖挑开他衬衫上面的两颗扣子,吻也跟着探了进去,“洗好的糯米需要被水浸润,然后慢慢的碾碎。”
碎了的糯米会出一些浆。
连带浆水一起上锅蒸熟后,就能放入石臼中开始捶打。
打年糕是个体力活,需要用杵子不停地砸。
石臼里的年糕经过捶打会变得有粘性,需要费些力气才能拿起来。
经过翻来覆去的捶打后,年糕变的白白胖胖,软软糯糯。
放在桌上时,瘫软一团。
勤恳的沈先生擦去鼻尖的汗水,将年糕放入模具,结束了这一阶段的工作。
宋禹衡只迷迷糊糊睡了半个小时,就被叫醒了。
“小衡,吃点东西再睡。”
饭店的杂酱面放了芹菜碎,宋禹衡不太喜欢,没吃太多。沈棠本想着晚上炒些他喜欢的菜,却只顾着打年糕了。
他方才煮了肉糜粥,这会儿温度正好。
宋禹衡眼睛都没睁,被喂了两小碗粥后,带着饱腹的满足感,沉沉睡了过去。
院里的海棠树长满茂盛的叶子。
在天气转暖后,沈棠在树下放了两把摇椅。
他早上起来将洗衣机里的床单拿出来晾好,又去厨房准备了午饭的食材,端着泡好的茶在躺椅坐下,等待宋禹衡醒来。
宋禹衡睡足了才醒,日光透过雕花窗照进屋里。他坐起身,就能看到坐在院子里的沈棠。
“哥。我起了。”
沈棠应了声,放下茶杯走进来。帮宋禹衡挑出今天要穿的衣服,等他洗漱后,抱着他回到院子里。
两个躺椅,总有一个空着。
宋禹衡懒洋洋的趴在沈棠身上,指尖把玩着落在沈棠身上的海棠叶。
“又到海棠开花的时候了,哥,你想要什么生日礼物?”
沈棠手掌贴着他腰上的肌肤慢慢摩挲,答话也显得漫不经心。
“生日礼物不应该是惊喜吗?问了我,还算惊喜?”
宋禹衡便不问了。
可他实在没有多少送礼的经验。给沈棠送到礼物最多,手表、发簪、戒指都送过了,还有其他的东西是惊喜吗?
无所事事消磨一日,吃过晚饭后,他们慢慢悠悠的回了学校。
高泽伟和何俊还没回来。
沈棠将给宋禹衡准备的零嘴放进柜子里,才脱了外套上床。
在后安巷子目睹宋禹衡失眠,沈棠回来就以一包辣条为代价,跟何俊才换了床铺,从宋禹衡下铺换到顶头的位置。
何俊才挪到对面,成了高泽伟的下铺。
晚上睡觉,熄了灯,沈棠就会牵着宋禹衡的手。
有肢体接触,宋禹衡会睡得安稳许多。
在家里缓足了精神,宋禹衡靠在床头看书。
教材不厚,因为夹满做笔记的纸条,厚度翻了一番。
医学系的课程内容,宋禹衡小时候就在老师和爷爷的指导下学习过。但他上课的认真程度不亚于旁人。
“哥,爷爷想把建强的户籍也落在空山公馆,虽然小学课程内容爷爷都能教,但还是想送他去学校,多交些朋友。”
这件事,爷爷提过两次。
但落户毕竟不是小事,沈卫国夫妻未必会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