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集团也看出他的阴阳嘴后面被掩盖的才华,每年公司开展的年度演讲比赛总要给他强行报上一名,至今他办公室里已经摆了八个年度的奖状。
许承安把放在口袋里的一小束郁金香递给她,“四月正开的旺,好像布满我所及的每一处视野,我想你也能这样充斥在我的生命里。”
公司楼下对面的街道新开了一家花店,许承安从办公室的窗口望出去时总能瞥到热烈开放的花朵,那时他就想要带一束回家,给心爱的姑娘。
许父一直也是个浪漫的男人,看儿子这么上道,他操着的心终于松下了,于是举起手机准备记录下这美好时刻。
突地,背后冒出一个年轻姑娘幽幽开口:“大叔,偷拍是不对的哦。”
许父表情不变,依旧乐呵,“嘿嘿,别看叔其貌不扬,其实我是他俩的金牌婚庆摄影师,我这就是在采集素材呢。”
女孩盯着许父屏幕里的十倍怼脸大照,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多亏他们长了一张好脸,不然让您赔百八十万我也站他们那边。”
许父:“......”
三人回到许家,秦意才发现自己的爸妈竟然也在场,这简单的晚饭时间莫名就变成了一场见家长的局。
到底是主持过多年大场面的男人,许承安见到此状并没多紧张,就跟自己本来就有两对爹妈似的坦然自若,倒是秦意跟突然丢了爹妈似的紧张兮兮。
许承安凑到她耳边小声低语,“别担心,你就当我才是上门的那位好了。”
秦意脑子一抽,对着端了一盘菜的许母就说:“谢谢妈。”
全场静了两秒,然后统一爆笑,连许承安的眉眼都染上了笑意。
“这么叫挺好的。”他笑着说。
秦父&秦母:“看来婚事可以提上议程了。”
许父&许母:“今天看了几个楼盘,周末我们一家人可以去挑挑。”
终于知道桌上的红烧鲤鱼为什么不红了,因为红色都在秦意的脸上。
饭后,秦母和秦父要开车回家。
秦母走之前拽着小情侣的手,小声嘱咐道:“都签字画押了可得守信,晚上回去记得做好措施啊。”
秦意觉得自己的脑子已经被烧坏了,她现在完全处于丧失思考能力的情况。
许承安淡定地点点头,“您放心,我严格遵守诚实守信的美好品德。”
“呵呵,许总监,你身上还有什么品德是朕不知道的?”秦意幽幽开口。
“你听说过二十四孝好男友吗?我觉得自己完全符合。”他认真回复。
晚上是许承安开车送她回的家,没有他人干扰的粉色环境下,两人自然而然就抱在一起互相索取。
临近窒息叫大脑有种非一般的快感,秦意觉得自己有些沉迷这种濒临死亡后突然浮出水面的淋漓畅快。
她脚发软时,许承安给她放到了床上,他用哑到粗粝的嗓音靠在她耳边讲话,“我去给你倒杯温水。”
秦意躺在房间里,顶着头上昏黄的光,逐渐清醒的大脑突然告知她这个环境出现了差异。
她眯着眼回忆了会儿,发现是身下的床做了更改。
在认识尤嘉二十多年来,秦意第一次发现她的效率这么高,明明早上才说的要换床,晚上就已经落实了。
许承安重新进屋时,声音已经重新变得清明,“喝点水吧。”
秦意老实坐起,抱起透明的水杯咕咚咕咚干了一大杯。
在她原先躺过的地方,许承安捡起一张撕得歪歪扭扭的纸,上面写着“新床已检测甲醛,二位可放心使用[心心]”。
秦意猛地抢过那张纸塞进抽屉里,她支支吾吾说:“那个,咱也没带‘设备’,这事急不来。”
许承安弯着腰在她额间落下一吻,笑容和煦,“嗯,不急,我随时听你吩咐。”
吻再次在唇间加深时,秦意下意识把手抵在床上做支撑,忽地她摸到一个硬块,痛得她闷哼了一声。
许承安掀开被子,发现是某家喻户晓的计生用品,最大号,一盒六片。
一看就知道是尤嘉喜赠。
秦意有些尴尬,她默了默,小声说:“那个,这事要是加急好像也不是不行。”
许承安盯着她绯红的脸蛋,轻笑了声:“我怎么觉得你一副被胁迫的样子?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跟我说?”
“只进不出的是貔貅,作为普通人,我想有进有出才能达成平衡。”
他伸出两个拇指按了按她泛红微肿的血唇,继续说:“人长一张嘴当然不只是为了进食,上天给了我们向外发声的权利,我想我们得合理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