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还清楚记得老板娘当时对他说的话。
“大脚踩得稳,福气无需等。你小子找个大脚女朋友,以后有的你幸福了。”
又幸福了的许承安回归现实,看到秦意那几乎包裹在毛绒绒里的脚,他突然觉得老板娘应该是在骗他清库存……
趁他冥思苦想时,秦意跑去洗手间洗了个手准备及时溜走。
“那许总监,我先走了?”
许承安看向她:“不是说好我做你的免费司机吗?你打算遛我?”
兄弟,谁跟你说好了?秦意有些傻眼。
但最后她还是耐不过他那双执着的,带着谴责意味的正义眼睛,她最后还是妥协地坐上了他的车。
许承安把车停在她家楼栋下,随口嘱咐了一句:“虽然不是什么大伤,但还是多注意些吧,免得好几天都不见好。”
秦意点头如捣蒜,她出口敷衍他:“你说的对,我已经决定整个周末足不出户,安心在家养病了。”
然而两个小时后的露天烧烤店,许承安当场抓获了在外游荡的秦意。
醉醺醺的秦意径直撞进他怀里,还肆无忌惮掐着他脸颊,她口齿不清道:“你长得有点像我的暧昧对象。”
“谁?”没听清的许承安嫌弃的把他拉离身边一段距离。
然而秦意一个踉跄又扑上来,她带着酒气的唇贴着他的耳朵说:“我脑子有点不清醒了,好像是叫许承安吧?反正是我的顶头上司,他们都说我在跟他谈恋爱。”
拉不住人的尤嘉哭丧着一张脸,暴躁过头的她索性豁了出去:“要不许总监帮个忙?”
第32章 姨母笑
一周没见, 闺蜜两个约着今晚出来吃夜宵,本来想着喝点小酒助助兴,却没想到这酒直接把人给当场撂倒了。
秦意的酒力不算特别好, 但也不至于特别差,至少喝点低度数的酒不成问题,所以两人才敢这般放肆。
只是她们千不该万不该,不该以隔壁桌东北老哥的实力去同等衡量南方菜鸡的有限水平。
那时候两人刚上桌,对着菜单里丰富的酒水选项有些难以下手。她们俩每次喝来喝去都是小麦啤酒,是个人都会心生厌烦的。
恰好隔壁桌摆着一小桶用透明水壶装的果酒, 看起来花花绿绿挺漂亮的,当时秦意就出声问了隔壁桌的大哥这味道咋样。
那大哥嫌弃地摆摆手,“跟喝饮料似的,喝着玩我下次都不带看一眼的, 你们小姑娘买来拍拍照倒还凑合。”
听了这话两人放了心, 转手就下单了同款。
量不大,倒出来差不多就能装个两杯多, 倒挺适合二人行的。
酒入口, 先是苹果和凤梨的果香打头探路,所经喉腔弥留淡淡啤酒味道, 最后下肚却有些微灼微辣。
尝出来应该是混了些白酒, 但秦意没觉不适,和尤嘉嘻嘻哈哈各灌下去一杯。
万没想到这酒劲儿也懂厚积薄发, 直接打了秦意一个出其不意, 并当场剥夺了她余留不多的清醒意识。
尤嘉虽不常喝酒,但到底家里是做酒水生意的, 那藏在基因里的实力自然不必多说。
但尤嘉的身高将将够到一米六,让瘦弱的她去拯救一个高她十几公分的发疯女性, 这难度不亚于儿童故事里想绊倒大象的蚂蚁,真是有心而无力。
她差点都要打电话叫男性朋友过来帮忙,却见秦意自己找好了移动苦力,还真是为闺蜜着想。
秦意还扒拉着许承安的手臂,嘴里骂骂咧咧的,“你都不知道我命多苦,我小学掉进的禾州河,他们现在还用那河水做苦咖啡呢,尝过的顾客都没人说不好的。”
“没想到现在长大了命更苦,我给无良资本家做牛马,他们争先抢后等着把我身上的羊毛给薅秃,那土匪样跟活不过这个冬天似的。”
她脚上还踩着许承安下午给买的小羊拖鞋,薄袜后面还能清楚看到创口贴的形状。
四月初的春风还很凉,但刮到许承安身上时却裹挟了一抹热气,这都得益于身边这个人形热水袋。
秦意垫着脚在他耳边絮絮叨叨个不停,夹着果香的酒味呼吸弄得他大脑有些发昏,左耳更像是包了个桑拿单间,红到滴血还携着湿润水汽。
许承安眉心紧拧,他想把黏糊的人同自己拉开距离,却又怕垫着脚没个重心的人当场倒下,于是只得强硬地按下她的肩,让人先做到“脚踏实地”。
等人站稳后,许承安退出去两步,稍微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他看似镇定的声音藏着些喑哑,“秦意,做动物不能太贪心,牛羊马你只能选一个当。毕竟它们不是一个物种,还存在着生殖隔离,请你严格遵守自然规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