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安将扶澜抵在门上,不容抗拒地深深吻了下去, 他咬她的嘴唇, 吮吸她的舌头, 如暴风烈火, 要将她席卷得一干二净。
扶澜心里骇极了,也不知碰到他哪根筋了, 又对着她疯,无意间推到他心口,血霎时流了下来,他身子一颤,却仍旧不放开她,直到扶澜快要窒息,他才微微松动。
凌安低低喘.息,滚烫的气息喷在她的脖颈,激起了一层绯红,他瞧着那泛红的肌肤,问:“你要不要命了?”
“我只是为洛停云疗伤而已……”
“沧澜海没有鲛人会医术了吗?要你一个未来海主亲自动手?那妖兽的獠牙上面有倒刺,你看不见吗?怎么剥我的皮的时候还知道戴天丝手套,给洛停云疗伤就不管不顾地用手弄了?你是有多着急,有多喜欢他?!”凌安眼尾泛红。
扶澜委屈,心里发涩,“我受不受伤跟你有什么关系?我喜欢谁又跟你有什么关系?”
“哪里没有关系?你不过是仗着我爱你,你所有的伤都会转移到我身上,所以才会肆无忌惮。”
扶澜莫名恼怒,“谁稀罕你的爱了,这血誓能不能解?能解赶快解。”
她愤怒的目光刺痛了凌安。
凌安注意到她的脖颈上多了一条珍珠项链,问:“这物件是从何处来的?”
扶澜有意要气他:“洛停云送的,我很喜欢。”
凌安抵在门上的手猛的发力,竟然将木门都抵进去几道指痕,“我送你的东西,哪样不及这个了?”
“你送的东西是好,可千金难买我喜欢,我就是喜欢洛停云送的。”
恰在此时,扶澜身后的门扉被叩响,传来一个娇滴滴的女声,“星神,该用膳了,这是海灵族的一点心意。”
凌安剑眉蹙起。
扶澜冷笑一声,嘲讽他,“有人关心你、有人上赶着给你送饭,怎么不开门呀?只准你跟女鲛人暗中传情,却不准我为我未来的海使治伤,这是哪里的道理?星神好不霸道。”
凌安深吸一口气,揽着扶澜开了门,外面暗中爱慕凌安的女鲛人的笑容在看见衣衫略显凌乱的扶澜以及二人唇边的湿润之时陡然僵硬,凌安冷声喝:“滚。”
女鲛人“哇”的一声哭出来,之后摆着尾巴跑了,食盒扔在地上,精致的黄灿灿的糖酥滚落一地。
凌安重新合上门,“我不认识她,她要来,我也不知晓、拦不住。”
扶澜道:“我不想听你解释,你和谁在一起都同我没关系。我要回去歇息了。”
“回哪儿去?你的屋子里现在坐着的是洛停云,你要他住一起?”凌安捏着她的腰,“你不许走。”
“洛停云总比你强,我不想和一匹随时可以吃掉我的狼同住!”扶澜拍他的手,他却忽而哑声一笑,“我吃你还吃的少了?”
扶澜耳根一热:“你不要提在缥缈墟中的事情了!”
“倘若不是洛停云,你我根本不会有如此下场!我们本该是世上最令人艳羡的夫妻,而你现在却同他亲近无比,你不觉得荒唐吗?”提到洛停云,凌安就来气。
扶澜道:“你放我走!”
怎么可能,哪里有来了还让她走的道理,凌安一把将人打横抱起,扔进床榻间,摁着人,“也快到入睡的时分了,你睡,我不动你。”
说是如此,方才抱她的时候,指尖无意间触及到了片绵软,细腻温热,似乎吹弹可破,自己额角的青筋跳动,血丝渐渐布满整双眼,又想起来缥缈墟中那些画面。
这东西一旦触碰过,且触碰过很多次,便再也戒不掉。个中销.魂滋味,唯有自己体验过方知。
凌安走出去后,将这屋子落了厚厚的结界,内里人出不去,外面人进不来。
……
翌日,扶澜刚从梦中苏醒,凌安就黑着脸出现在她身边。
扶澜可真是太熟悉他了,瞧见他这模样就知晓他昨晚做了什么,她怕他火气未消再过来,忙往角落里躲。
“起来,拿冰玉琵琶。”
他说完走到了屋外等候,扶澜收拾一番,抱着琵琶出去,凌安将她引到这楼阁底下架空的地方,这里设计得巧妙,四面环绕着特殊的海底晶石,内里人瞧得见外面,外面人却瞧不见里面。
“我研究过海底的罅隙了,只有海灵族可以封印,你若要当海主,这任务自然是要你去做,方能收服人心。”凌安拉过一把椅子坐上去,对扶澜道,“过来,坐我腿上。”
“不是学术法吗?用得着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