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的一端,汁液,水声,啃咬交织。
季屿川微微仰头,舌尖往里钻,在碰见一颗凸起的果肉时更加卖力。耳边响起了桑恬快要落败的唔声。
带着哭腔。
他和小姑娘分吃一只水蜜桃。
显然是他更占上风。
桑恬的指尖刚擦完脸颊,还带着湿意,想推他,手腕却被他一把攥住。
季屿川将蜜桃翻了个面,找到桑恬的另一只手,将左右两只手交叠,大掌按在上面,青筋绷紧。
注意力重回蜜桃上,桑恬想把蜜桃往回抢,却因为手被男人桎梏住无可奈何。
只能被动承受他的侵略。
季屿川的吐息就足以让果肉颤抖。
他贴上去,挑开桃子皮,上挑的眸子偷看着她的反应,然后,狠狠咬下去。
少女一声无力的尖叫。
充盈着汁水的果肉被他的唇舌裹挟。
游戏彻底落败。
桌上只剩下吃蜜桃留下的旖旎的水痕。
......
等到季屿川呼吸稍稍平复,桑恬的脸上还带着未褪的粉红,蜜桃一样。
她贴过来挽住他的手臂,温软就撞在上面。
他胳膊肌肉瞬间绷紧。
桑恬笑着捏了捏:
“是谁这么硬了还在口是心非。”
季屿川猛地睁眼,清晨光线垂落,刺得他长眸微眯。
适应了下光线,梦境和意识一齐回笼,身体的变化无比清晰。
季屿川五指合拢,捂住眼睛。
这样的梦不是第一次做,但是这么肆无忌惮的却少有。
他竟然会失控到...
真的是被昨晚杨廷霁的话刺激到了。
杨廷霁并不是一个善于撒谎的人,至少在他的印象里不是。
昨晚在他离开之后,他们又见面了是吗?
只要一回想,梦里少女那张微张的樱唇和湿红的眼燎得他喉咙发干。
季屿川起床倒了杯水,一饮而尽。
凉沁的液体滑进喉咙,激烈丝毫没平,太阳穴仍然突突地跳。
季屿川按了按眉心,掏出手机。
献血服务给他发了短信。
告知他一周前献出的血液检测合格,将发往某医院救治病人。
这也是唯一一条未读消息。
季屿川单手端着水杯,刚要熄灭手机屏幕。忽地一条信息叮咚一声闯入。
[T : 今天干嘛?]
季屿川的视线凝在上面,昨晚梦境不适时地上涌。他喉结滚了滚,感觉要着火了。
[健身。]
他可能真的需要运动消耗精力了。
[T:知道了。]
知道什么了?季屿川浓眉微凝。
问号被他按在指尖,但还是没发出。
他想问得太多了。但是那又如何呢。
季屿川将手机熄屏放进口袋。
桑恬有句话说得对,凡事要讲求个资格。
就像昨晚他没资格来付账一样,现在他也没资格追问人家心里怎么想。
毕竟,梦境的亲密不能跑到现实里作数。
-
健身房。
季屿川最近忙着实验室,许久不来。宫中号梦白推文台。划船和卧推刻意加了重量,将自己练的汗水津津,才勉强将脑子里的乌泱想法赶出去。正要加重量,忽然瞥见健身房门开了,桑恬摇着个小轮椅进来。
季屿川额角轻颤,太阳穴重重一跳。
座位下拉的握杆上升,重力片回到起始位置。铁块相击,嗙的一声。
“找我?”
“别自恋好吗?”
桑恬一身肉粉色运动装,整个人像颗大蜜桃。季屿川额头的汗跟着发烫。
桑恬也打量着他。
乔丹的运动篮球裤,黑背心。
比起平时的白衬衫扣子禁欲到系到最顶上一颗,今天倒是难得的大方。
男人一只手还攥在座位下拉的握杆上,背阔肌舒展,手臂肌肉线条和肩胛骨连贯成线,像起伏的山峦。
肌肉结实但不夸张,难得的匀称,有汗珠隐隐绰绰,随着动作隐入腰腹。
桑恬学艺术出身的,自认为对季屿川的骨骼和身材的优越早有预料。
但肉眼见到还是更震惊。
这人还真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
桑恬转眸看他眼睛:“我也来健身。”
“健身?”
季屿川眉目凝得更紧,视线下移,落在她的轮椅上。
她刚崴脚,路都走不了,健什么身。
感受到男人的目光落在轮椅上,桑恬晃动了下摇杆,轮子灵活地原地打转,给他介绍:
“桑璟骨折的时候买的,怎么样?”
季屿川看着地上的小陀螺,凝眉将话挑明:
“脚踝受伤,怎么健身?”
男人语气散淡,钻进桑恬耳朵里,是昨晚的气没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