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呵笑一声:“这个沈助理就不用管了。沈助理啊,你也是的,跟谁在一起都好,为什么偏偏要和贺之舟在一起呢?你不知道贺之舟的仇人遍地生吗?和他在一起受累的只会是你啊。”
沈懿慈脸色泛红,生理性的眼泪盘旋在眼眶里,如果再和这个男人纠缠下去,后果不堪设想…“林万里让你怎么对付我?”他心里默默计算着时间,还有两分钟…如果贺之舟可以准时来的话…
男子试探性地迈步靠近:“沈助理说什么呢?没人指使我做什么啊,是我自己想的。沈助理长得这么漂亮,任谁都会心生不轨吧?”
沈懿慈呼吸发紧,胸口闷得视线模糊。
“说起来,我刚才看见沈助理和一个男人勾勾搭搭的,去楼上待了好一会呢…沈助理啊,看来你也不是什么正经人嘛,在楼上做了不少坏事吧?我若是现在拉着你继续做的话,沈助理地身体会吃不消吗?”见男人步步紧逼,沈懿慈心脏狂跳,一步步向后退着。
男人能光明正大地跟着他,背后的靠山除了林万里不可能再有别人。林万里想要的,无非是让男人把他弄得狼狈不堪,地点只会在隐蔽的角落,然后叫来一群记者拍照,登上明天的舆论头条,林万里想让贺之舟难堪,想让所有人都知道贺之舟连保护自己夫人的能力都没有。
沈懿慈内心做着斗争,下一秒他鼓足了劲儿扭身跑开。
男人见此快快步追了上去。
沈懿慈在赌,赌贺之舟能通过定位他的手机找到他。
林万里派的人肯定不止男人一个,还有别人隐匿在周围,隐藏在陆陆续续出来的人群之中。他们找着机会,盯着他的视线宛如野兽盯着毫无反抗之力奄奄一息的猎物。
“呼……嗯——!”剧烈地奔跑让沈懿慈大口喘着粗气,理智的弦溃散而开,突然,他的脚下一滑,身体瞬间失去了平衡,重重地摔倒在地,一阵剧烈的疼痛从膝盖和手掌传来。
尽管疼痛难忍,沈懿慈还是努力地站了起来。他用一只手扶着受伤的膝盖,然后警惕地盯着跟上来的男人。
男人嗤笑:“沈助理,您这是何必呢?做那种事你不也挺享受的吗?啊…难不成沈助理是上面那个?”
他的语气讥讽极了。
沈懿慈头皮发痒,晃了晃脑袋:“你…贺之舟…不会放过你的。”
“是么?我觉得贺总应该不会在意…”
男人笑眯眯地观摩着沈懿慈反应。
沈懿慈面色涨红,喉咙干涩。
好热…
好难受…
异样陌生的感觉充斥了沈懿慈的身心,他扛不住药效的催动,双腿打颤无力地瘫软跪在地上。细汗顺着沈懿慈细滑的脸蛋滴在洁白色的衣领,粗缓的呼吸声听的男人血液沸腾,喉结滚动了一下,移动脚步靠近沈懿慈。
黑影渐渐覆盖了沈懿慈,沈懿慈死死咬着舌头,血腥味弥漫了口腔,他扯回了一丝理智。
“啊——!”突然,头顶响起男人的惨叫。
沈懿慈瞳孔聚焦,看清了将男人一拳打倒在地的人。
是贺之舟…
贺之舟来了…他真的来了…
“妈的,你他妈的找死!”贺之舟脸上带着极重的戾气,丝毫不顾男人的求饶,一把拎起男人,用膝盖顶撞着男人的腹部。
贺之舟手上每一拳的力度都极重,最后朝着男人太阳穴来的那一下更是使足了力气,没有半分克制,直至男人浑身失了力栽倒在地,像尸体一样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
“贺之舟…”沈懿慈呢喃着,伸手想要抓住贺之舟,就好似贺之舟此时此刻是救他唯一的稻草。
贺之舟迈过男人的身体,抱起沈懿慈,透过衣料他都能感受到怀里人滚烫的肌肤,潮红的脸蛋和含着水雾的眼…
该死。“再忍一下,我带你去医院。”
沈懿慈揪着贺之舟身前的衣服,将脸埋进了贺之舟温暖的胸膛里:“不…不去医院,回家…”
贺之舟安抚着怀里发抖的人:“好,回家,我们回家。”
路上的沈懿慈不安分,时不时地把身子从后面探到前面,蹭着开车的贺之舟。
贺之舟咬着口腔内壁的软肉,极力克制着。找了一出可以停车的地儿,把后座的沈懿慈用安全带捆地紧紧的。
被捆住的沈懿慈眼神迷茫,用手扯着安全带,不解地望向贺之舟:“我难受…好热…不舒服…”
贺之舟俯身亲了亲沈懿慈的额头,“乖,马上到家了,再忍忍。”
“嗯…”
回到公寓,贺之舟把沈懿慈放在床上,正欲拿手机给家庭医生打电话,腰部就环上了一双手。
那双手紧紧环着他的腰。
背后温热的脸蛋贴着,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