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把他让给你的。”
“对不起。”
韩枞心脏狂跳,愣住半晌,正正经经地说了句:“谢谢。”
苏骆红着脸,在纸上写:“不客气。”
姜晓“啧”了一声,曲起手指,敲敲茶几玻璃:“当我死的吗两位?搞基晚上搞好吧。”
韩枞清了清嗓,说:“抱歉。”
姜晓没搭理他,问苏骆,“该说的我都说的差不多了,还有什么想问的吗?没有了就去做饭吧,我饿了。”
韩枞:“……”还真把这儿当你自己家了。
“你接下来什么打算呢?”苏骆这时候写。
“你都有人了,我再挤进来也不像话呀,”姜晓笑着,偏头看了看苏骆,说,“但是我得暂时借住在你家。住……一个星期吧,行么?”
苏骆愣了一下,马上回头看韩枞。
沉吟片刻,韩枞说:“我在市中心有一套两居室,环境还算不错,出行也很方便——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可以住那里。”
韩枞刚讲完这些,便感觉到自己的手被轻轻地碰了喷。
韩枞冲他做了个口型:没关系。
又在做饭的时候,忍不住给陪着嘉嘉写作业的苏骆发消息,说了两句肉麻的话,“谢谢你爱我。”
“我也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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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晓:我不是恶毒女配!我是平平无奇的剧情小推手(划掉)。
第26章 陈欣落难
26.
晚间9点30分,韩枞驱车送姜晓到自己住的房子里。
从城西到他那里车程约莫40分钟,期间,姜晓坐在后排座位上,时不时抬眼,从车内后视镜里打量韩枞。
韩枞察觉到了,看她一眼:“怎么?”
姜晓笑了笑,轻声赞道:“你真的很帅啊。”
坦白讲,韩枞不是第一次听到此类夸奖,但姜晓这人虽说看上去,以及实际行为都不像“好女人”,但她这么夸人的时候,并不让韩枞感到不舒服。
“谢谢。”韩枞诚挚道,“你也很漂亮。”
两人对视一眼,笑了起来。
静默片刻,姜晓说:“我以前觉得苏骆是变态,有点恶心他。”
韩枞微微蹙眉,说“他不是。”
“啧。”姜晓不满,“知道你爱他,他也爱你——听我说完行么。”
韩枞目视前方,诚恳地向她道歉,但表示希望,不要再把此类形容词加诸在苏骆身上。
姜晓说“知道了知道了”,停顿了下,继续道,“但是后来吧,我发现他老看着我发呆。眼神……很奇怪,像是在看我,又像是在透过我看别人。”
她盯着车内后视镜里的韩枞,笑得粲然:“今天看到你我才恍然大悟——我特么原来是个替身啊!”
韩枞感到幸福的同时也感到酸楚,想到那些年里默默承受孤独的苏骆,心疼得难以遏制。
静默了一段时间,姜晓开口道:“有句话我来说可能不太合适,但……”
韩枞顿了顿,抬眼:“什么?”
“你应该带苏骆去看看心理医生。”姜晓叹了口气,语速慢下来,“他……好像有点……”思考了一阵,她说,“我查过资料,好像是叫‘性别认知障碍’?苏骆有这种情况。”
韩枞点点头:“谢谢。”
事实上,韩枞也能够感觉到,但他并不认为这有什么。
姜晓大抵也是看出来他心中所想,换了个坐姿:“没有说这毛病——对不起,不好意思,更正——我没有说这个什么‘性别认知障碍’必须得治,我看网上也说,这不是病。”
“生理现象,与心理认知不同罢了,”韩枞说,“谢谢,有心了。”
姜晓“啧”了一声,嫌弃道:“真受不了你们这些所谓的上流人士。”
韩枞刚想说我也不是什么上流人士,听见姜晓说,“可是苏骆认为这是病。”
“而且,他觉得自己病得不轻。”姜晓补充。
韩枞愣了下,沉吟许久之后,跟她郑重道谢。
这晚路况良好,他们只在高架桥上堵了一小会儿。十点零五分,车子抵达韩枞公司楼下。
写字楼内,依旧灯火通明,韩枞把车停在路边的临时停车位上,下来为女士打开车门,和她一起走进大楼里去。
到了32楼,韩枞虚挡着电梯门,让姜晓先出去。
姜晓挑眉看他,道了声谢。
韩枞说不客气,一边往外走,一边低头给苏骆发消息,告诉他自己已经到了,很快就会回去。
苏骆给他回了个小兔子鞠躬说辛苦了的动图,又维持“正在输入”一段时间,才把文字发出来:“你拿两套换洗衣服过来吧。”
“我的衣服你穿小了。”
后面这句话刚发出来,就撤回了。
韩枞笑了下,说:“谢谢苏骆”、“好的”,同时不可避免地想起那件的确小了点儿的内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