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穿书纪事/炮灰仙尊被迫营业[穿书](90)

这种情况下,他们根本就没有办法再接近顾泽彦。

殷书华走上来,默不作声地抹掉了面上的泪水,喃喃道:“他护不住的,他谁也护不住。”

顾泽阳听清了她的话,不明所以地看向殷书华,却听她绝望地说道:“门派的人已经在来的路上了,我们谁都逃不掉。”

两人看着面前的场景,只见金光散落,顾泽彦的身上泛起了微弱的光。结界内的凶兽逐渐安静下来,良久,顾泽彦松开了剑柄,脱力地倒在地上。

“哥——”

无形的阻隔终于消失不见,两人立刻便朝那边瞬移了过去。殷书华将顾泽彦抱在怀中,默不作声地抹掉了对方嘴角上的血渍。

顾泽彦看着她,喘息着用气音说道:“对不起,对不起书华。”殷书华垂首看着怀里的人,忍着泪水强扯出一个笑来,摇了摇头。

顾泽阳在默不作声地看着,顾泽彦转身看向他说了句:“阿阳,好好活下去。”他话音刚落,原本正欲抬起的手倏地落了下去。

他整个人身上散着淡淡的光,那光不断侵蚀他的躯体,一点点消散。顾泽阳突然意识到,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同顾泽彦之间的共感越来越淡,直至当下,他们之间的联系已经被全然切断。

“你们为什么从来都不告诉我?”顾泽阳红着眼忍不住质问道。

殷书华看着他怀里的人,淡淡答道:“他从未向我提及显塬之事。”

眼前的人几乎要消散无踪,顾泽阳强迫自己开始思考究竟要怎样瞒过所有人,今天这里发生的事。

显塬的结界若只有当下这么一点缝隙,怎么可能惊动仙门百家的长老,尽管不至于死罪,但是活罪难逃。

洞穴外传来动静,有人就要来了,而洞穴里只剩殷书华和顾泽阳两人。殷书华从倏然从地上站了起来,没等顾泽阳反应过来,他拿着剑的那只手突然被人握住。

等他反应过来时,长剑已然穿过对方的心口,殷书华在他耳边轻声道:“殷书华为一己之私企图打开显塬结界,造成显塬动乱,幸好顾仙君亲自赶来才阻止了这弥天大错。”

“明白了吗,泽阳。”说着,殷书华后退了一步,剑刃在心口处摩挲,她闷哼一声,勾起朝顾泽阳笑了笑。

正是那一刻,众人赶来了,见证了玄夜宗掌门首徒顾泽阳顾仙君,杀妻正道的名场面。

那十年间,每逢说书处,无一不会说起这对道侣的爱恨情仇。可又有谁知道,那对被无数说书先生讽刺的道侣早已消逝于人间,而活下来的,只有本应该与此毫不相干的顾泽阳。

“殷书华为什么要自杀?”方恒煜疑惑道。

顾泽阳沉默了片刻,才开口:“大概是因为太爱哥哥了吧。”

“大概?”温时卿挑了挑眉,笑道:“四十年来你得到的答案是大概?”

说着,他扫了一眼在场的人。

情绪激动的谢如,垂眸不语的顾泽阳,满脸疑惑的方恒煜,还有揣着明白装糊涂的应淮序,以及佯装镇定的宣亦。

许是被温时卿看了一眼,原本一直坐在旁边看戏似的人终于开口说了话:“殷书华是个极其有主见的姑娘,我倒是从未见她像过会殉情的样子。”

他看着顾泽阳的眼睛,皱着眉打量了片刻:“在自杀前她说,顾泽彦谁也护不住?这是为什么?”

他的目光移向旁边的宣亦,淡淡道:“宣亦仙君,你以为呢?”

宣亦猛然抬头,对上应淮序打趣的目光,那一刻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沉默了良久,才开口说话:“你曾见过我?!”尽管如此,她的语气里还是少不了惊讶。

“没错,有一年仙门大会,我见过你。”应淮序起身,走到温时卿的旁边,看着下面的人继续道:“准确来说,是见过你和殷书华。”

“你和殷书华认识?”温时卿问道。

宣亦抿了抿唇,抬头看向两人:“我与书华是从小的玩伴,我们从小在扶桥州山,后来因为某些原因便分开了。”

“她来了玄夜宗,而我则去了清查司。”宣亦依旧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方才怪异的表情也消失不见:“后来我们几乎没什么联系,我连她和顾泽阳结为道侣都是后来仙门大会上才知道的。”

“既如此,你此次会来玄夜宗和殷书华没有关系?”温时卿直言问道。

“在下若是说没有,仙尊定然是不会信的。”宣亦释然地笑了笑,“书华之事,我这么多年耿耿于怀,我从不相信她会做出这种事。”

“所以在听闻玄夜宗之事后,我便主动请缨,接下了方掌门的委托。”说着,她朝着方恒煜礼节性地笑了笑,“还得多谢各位,让在下知道了当年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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