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如说不了话,只能痛苦地抬头看着面前的。
事实上,温时卿也没想让他说话,不紧不慢地和他慢慢解释:“你以为你露出的破绽只有那个吗?谢如。”
温时卿甚至不屑于和他解释,拙劣的演技,藏不住的心思,四处钻空毫不连贯的说辞。
“就凭你这脑子还想操控整场蝶疫?”温时卿直言不讳,抽回自己的剑一个清洁咒将剑身清洗干净,“既然如此,本尊就将你带回玄夜宗寻一个真相吧。”
谢如惊恐地瞪大了双眼,还来不及做出更多动作就被旁边的方恒煜给弄晕了过去。
“可是要怎么把他带到玄夜宗去呢?”姜有仪看着面前半死不活满身血迹的人,表情有些嫌弃。
已经转身要走的温时卿回眸撇了一眼,淡淡道:“还劳烦掌门把他放到储物袋里了。”
姜有仪若有所思,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跟着温时卿说道:“劳烦方掌门了。”转身跟在了应淮序身后,玲娘就更是看都没看他一眼转身就走。
“……”方恒煜站在原地无语凝噎,作为修真界第一名门的掌门那点尊严在这几个人面前荡然无存,和晕倒在地脏兮兮的谢如僵持了片刻,任命地打开了储物带将谢如装了进去。
应淮序中了蝶咒,虽然他嘴上说着没事,面色却已经苍白不已。温时卿忍不住怀疑,魔尊不会因为救自己把命折在这里吧?
因为就算是他,也不知道蝶咒的解法。谢如就更不用提了,但凡他知道蝶咒的解法,他也不会像现在这样被人操控。
没错,谢如被人操控这点是毋庸置疑的。首先他说的那些话不可能是假的,只是没把事情的全过程说出来,用残缺的事实拼造出了一个假象。
亦或者就算是谢如,也不知道事情的全部。
谢如身后那只手究竟是谁?当真是玄夜宗掌门首徒顾泽阳吗?与尘秋背后的人究竟是不是一人?
“玉尘,当务之急是控制住他中的蝶咒。”玲娘走在温时卿身旁提醒道,“否则应淮序随时可能……”
爆体而亡,最后几个字她没说出来,但在场的都清楚后果是什么。
温时卿很清楚谢如会这么做的目的就是想除掉应淮序,而非自己,而他也达到目的了。如果没有应淮序,他也不能保证自己不被红蝶侵蚀。
可那又如何?应淮序这份情是对原主而非自己,他并非自愿承了这份情,又凭什么要他来还?他温时卿从都不是个与人为善的人。
见他沉默着不说话,玲娘追上前站在他的面前,挡住了他的路,质问道:“温时卿?你不会不想救他吧?!”
温时卿面无表情,垂眸看着面前的女人,淡淡答道:“本尊为何要救?”
“什么叫你为什么要救?他……”没等玲娘说完,温时卿直接打断了她的话:“本尊为何要救一个十恶不赦的魔头?”
“我……”玲娘语塞。
姜有仪扶着应淮序走在两人身后不远处,自然也听到了二人的对话,应淮序脸上没什么表情,似乎对温时卿的反应并不意外。
姜有仪却没有那么冷静,想冲上前和温时卿理论,却被应淮序拦住。
“仙尊说的有理,我罪有应得。”应淮序看着眼前人颀长的背影,勾着嘴角淡淡道:“况且我是自愿的。”
众人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走在最前面的那人脚步倏然顿住。乌黑的长发被玉簪盘起,几缕绕过耳畔落在肩头,转身时被带得微微飘动,温时卿径直朝身后的人走来。
姜有仪愣愣地看着面前的人,只见温时卿走到而人面前,修长的手指一把捏住应淮序的脖颈。凤眼微垂,盯着那张脸看了片刻,薄唇轻掀说了句:“记住,是你这张脸救了你。”
他的声音只有两人能听见,应淮序闻言忍俊不禁,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温时卿一个昏睡咒弄晕了过去。
姜有仪提起一口气正准备求情,就见玉尘仙尊拿出一个皓白色储物袋直接把应淮序扔了进去。
“……”姜有仪提起的一口气松了下去,结巴着开口:“仙、仙尊……您……”
温时卿收好储物袋,抬眸看向她:“你同我回趟衍月宗。”说着,他又看向方恒煜:“还劳烦方掌门和玲娘去趟清查司了。”
方恒煜闻言朝他行了个礼,示意得令。玲娘虽然不屑于同方恒煜一起,却还是顺着温时卿的意思点了点头。
得到二人的回应,温时卿上前用剑锋画了一个缩地阵,一闪半虚的门陡然出现在眼前。他打开门向前迈了一步,回眸对姜有仪说道:“跟上。”
姜有仪进去后,虚幻的门消失在眼前,玲娘嘀咕了句:“口是心非。”不知道是在说谁,话音落下,瞥了一眼身旁的方恒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