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穿书纪事/炮灰仙尊被迫营业[穿书](16)

应淮序冷笑一声,加重了手上的力气,淡淡道:“是吗?”

温时卿呼了口气:“应淮序,放手。”

应淮序闭了闭眼,终是松开了捏住脖颈的手,转身回到了刚才的位置。

温时卿从椅子上站起来,盯着台下的尘秋良久,最后说道:“你记住,这是本尊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

温时卿运起灵力,淡蓝色的灵力再次将其包裹。

再睁眼,已是尘秋回南月宗那年。

“掌门!掌门,江深找到了!”

彼时的谢青寒正在大殿之上,和几个弟子为绥封城瘟疫商讨计策,而江深丢失的事情他交由了其他弟子去做。

其实他心里盼着江深能如当年被他遇到那般突然消失,可心中的愈发强烈的愧疚感又迫使他派人去找。

没想到的是,江深会那么快被找到。

谢青寒喝了口茶,佯装淡定地问进来禀报的弟子:“在哪里找到的。”

那弟子有些羞赧,低着头说:“不是我们找到的,是一个老者将他带回来的。”

“老者?”谢青寒疑惑道。

“对,一个行医的老者,说是在山上采药遇到了昏倒的江深,看见他身上穿的是南月宗的家袍,便将人带回南月宗了。”

“医者?”谢青寒对这二字有些敏感。

“对了,他还说,若是方便想见一见掌门。”弟子补充道。

现下谢青寒正商讨着应付绥封城瘟疫的计策,若换作平时,他定然会找个弟子将这位老者打发了。

可今日,他却莫名想见见那位医者。

可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那弟子口中所谓的医者,竟是多年未见的尘秋。

当年与他一起登楼望月的朋友,早已褪去了年轻人的模样,他如凡人一般的衰老,成了人们口中的老者。

谢青寒当年得知尘秋要还俗时,尘秋所居住的揽星阁早已人去楼空。谢青寒因那夜躲了尘秋许久,他甚至没能和尘秋到过别。

正如谢青寒所说的金兰之交,他们曾是最亲密无间的朋友。

谁又知,再见时早已物是人非。

“所以尘秋先生,是在骗谢掌门吗?”姜有仪睁大眼睛问,满眼的不可置信。

江深苦笑。

他当年上山采药,为毒物所伤,幸得尘秋所救,感激至今。可当下所见所闻,俨然让他分不清孰黑孰白,孰对孰错。

温时卿清楚的记得,原著里江深灭门时除姜有仪外,只留了尘秋一人的性命。因为那时的江深嫉恶如仇,知道杀父凶手后便势不可当地杀向了南月宗。

南月宗弟子不明所以,负隅顽抗,于是江深杀了所有人。而所有事情的前因后果直到后来才被慢慢挖掘出来。

“你不惜离开南月宗这么些年,为的到底是什么?我想,不用我来替你说吧,尘秋。”温时卿望着尘秋,浅棕色的瞳孔如死水一般波澜不惊。

眼前的场景又一次褪去,他们从白昼走进黑夜。

那地方对于大家很陌生,却是尘秋最熟悉的地方,那正是他在南月宗的居所——揽星阁。

“青寒,当年之事是我不对,我不该…那夜我不该用那种话激你。”年迈的尘秋站在高楼之上,一举一动间带着老者的沧桑。

他又怎不知谢青寒是个感性之人,在听见尘秋的话后,他便将错全全揽到自己身上。

“尘秋,这些年我一直在想你问那句‘我可曾后悔’,我悔了,可我没有退路。师兄离我而去,师妹也离我而去,就连你也……”

谢青寒仰望着天上月,泪水顺着眼角慢慢滑落。

尘秋看着谢青寒的背影,淡淡说道:“若有一日我作古归西,这揽星阁便拆了吧。”

闻言,谢青寒转身望着尘秋,哽咽道:“尘秋,你当真想如凡人一般生老病死吗?若我一人苟活于世,到底还又何意义。”

往日里尘秋总是最善解人意的一个,而此刻却如机械一般冷漠。

“青寒,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你曾与我说,你要做那让人仰望的星宿,你做到了。”

“那你呢?你所求何物?”谢青寒追问道。

尘秋笑了笑,伸手摸掉了谢青寒脸颊上的泪水,轻声道:“我没什么想要的了,回南月宗陪着你便好了。”

谢青寒闻言愣了一下,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一步,嘴上说着:“谢谢你,尘秋。”

尘秋笑着摇了摇头,转身望向星光闪烁的夜空。

那天月夜,星辰为伴,他们也曾以为自己可以手摘星辰,揽明月。

“那谢掌门后来又是如何得知尘秋先生未曾还俗?”姜有仪疑惑道。

应淮序替尘秋回答道:“谢青寒虽不如鎏清,但也不至于相处那么久还辨别不出真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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