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儿踉跄一下站稳,兴奋道:“啊啊啊,我学会了,我终于学会了。”
激动的围着众人又蹦又跳,从后面走来的苏长青直接伸手拍他后脑勺,“咋咋呼呼,像啥样!”
安儿反身搂住人,激动道:“爹,我学会了,等我学成了武功,以后冬天我就飞上屋顶扫雪,再也不用你搭梯子爬上爬下了。”
张氏很是欣慰,“跟着你闻声叔好好学,再一个,出去可别显摆,没得惹人嫌。”
“知道了。”安儿摆着手,一屁股坐椅子上道:“出门在外要低调,我二姐总说,我记着呢!”
因着武艺小有所成,安儿成功躲过一劫!
一家人吃过饭,天色变得昏暗,通堂点了灯,苏婉和杏儿、秦芸坐着说话。
安儿将书包放到桌上,去西院后院抱了一只小兔子来玩。
见他还不去府城,秦小鹿趴在他腿边催促道:“哥哥,在不走迟啦,城门关啦!”
安儿换了左腿翘起,“来,荡秋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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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小鹿立马抱住左腿,随腿晃动,他身体跟着晃悠。
安儿乐淘淘道:“明儿一大早走,直接去书院,反正今儿去舅舅家也没人,要住你家,你也不在家。”
要忙春耕,大舅一家昨日下午也回姚庄了,小树也是明早直接被舅舅送去书院。
原本他想躲过挨揍,索性就带着书包回府城去师父家,现在既然不用挨打,自然也不用去府城啦。
“我今晚陪哥哥一起睡。”秦小鹿乐呵呵。
安儿将兔子放桌上,抱起秦小鹿,笑道:“行啊,我们一起睡哥哥的卧房。”看着桌上的茶壶,一脸坏笑,“渴不渴,要不要喝点水?”
见师弟摇头,安儿有些小失望。
他这心思,没能逃过通堂其他几人的眼,也就是苏志栋这会儿不在现场,不然又是一顿鸡飞狗跳!
苏婉抚额,无奈道:“你就不能安分点,一会儿大哥发火你又要哭爹喊娘了。”
安儿还装无辜,“我没干啥呀,大哥冲我发啥火。”
见他愣是揣着明白装糊涂,苏婉都不想戳穿。
这小子,懒得自己收拾床铺,在家睡觉的日子也不多,明明有自己的卧房,还是赖在大哥卧房不走。
现在,又引诱秦小鹿多喝水,现在喝水,晚上可不得尿炕,遭殃的还是大哥!
“你就皮痒吧!”
也不知咋长的,以往安儿还黏着大哥,尤其是考中秀才后,又骄傲又钦佩,可今年,好像是忽然之间钦佩之情消失殆尽,倒是时常招惹的大哥发火。
好似不看到大哥发火,他不舒心!
在苏婉看来,大哥简直神烦安儿,看着抱着秦小鹿逗兔子的人,问道:“安儿,你为啥总是想坑大哥?”
“哪有我想坑大哥哦,明明是大哥先坑我来着。”无意识说出心里话,安儿才反应过来,不过,想弥补已经无济于事。
不说苏婉,梨花都好奇。
见大家都好奇,丝毫不关心他,安儿很是心痛。
因为,一想起此事,他就觉得大哥不是他亲大哥。
说来,苏志栋也是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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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原本打算跟商队南下去游学,去书院找有意向的同窗,想着结伴同行。
书院夫子都认识他,有些夫子还曾经授过课,知晓苏志安是他弟弟,提了一嘴夸了几句。
苏志栋可不想弟弟被优待,特意请夫子对弟弟和表弟严厉些。
他倒是好,离开书院夫子都还在夸谦虚、敏而好学••••••可苦了苏志安张良树两人。
其实,初时两人还没察觉,只是感觉好像夫子突然严格了,上课经常点名提问不说,对课业要求也更高,哪怕错两个字都要罚重写。
可没几日,两人就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不是夫子严格了,而是夫子对他俩严格了!
这一认知让两人很是郁闷,按说在书院被夫子特别关照的都是混子,他俩横看竖看都不与混子搭边啊!
为了搞清楚缘由,两人下学完成因错了两个字而被罚重写的课业后,专门去找夫子问。
结果,答案更为打击人。
这是大哥主动要求的!
两人如五雷轰顶,不愿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
回家准备告状,结果自大舅/亲爹口中得知,事实就是如此,两人抱头痛哭一回,然后就换了“铁石心肠”,组成了复仇者联盟,致力于给始作俑者好看!
“是大哥不仁在先,就不要怪我不义!”安儿义愤填膺。
话刚落身后传来阴森森的声音,“我说墨条怎么研不出墨,原来是你小子搞得鬼!”
安儿猛地转身,见大哥脸色黑沉沉站在通堂屋檐下的阴影处,他跳着后退,得意道:“啊哈哈哈,你才发现啊,我都换了大半个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