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此刻胡思乱想一样,这样扰人心神的事,最好永远不出现才好。
有误会解释就好了,怕就怕解释后还这样乱想。
林卿柏盯着她的红唇,敛起长睫,黑眸微闪。
虞姝挽又亲了下他的鼻子,“我不想跟表哥有隔阂,我从未对程叙许下过什么,我想嫁的人只有表哥。”
自程叙对她坦白心意,她就在躲着程叙,后来家中出事,迫不得已才想去找程叙帮忙。
没想到程家并不愿意淌这趟浑水,并且跟她家撇的干干净净,既然如此,往后就不必再有任何牵扯。
她没料到程叙在这时候找过来,出事的时候跟个懦夫一样,得知她家没事了又眼巴巴的凑上来,虞姝挽看不起这样的人。
虞姝挽暂时把程叙抛之脑后,视线再往下,停留在林卿柏的薄唇上,犹豫着凑近,很轻很快的触碰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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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卿柏的眸子黑得不象话,强压着心里的渴望才没有反客为主,视线紧攫的红唇一张一合,说出了让他难以忘怀的话。
“我喜欢的人也只有表哥。”
刹那间,林卿柏心里高悬的石头缓缓落地。
虞姝挽的话像是一剂安神药,安抚了林卿柏乱糟糟的心。
“挽挽。”林卿柏和虞姝挽相抵着额头,手掌按着她的后脑,很想亲一亲她。
虞姝挽看出了他的想法,凑过去亲他。
唇瓣相碰时,落在虞姝挽脑后的手掌不自觉往前按,唇齿磕碰在一起,如掉落的火星子般一触即发,亲得愈发火热。
炽热的呼吸交织在一起,这样冷的天,身上却如同着了火一样。
亲太久了,虞姝挽有些承受不住,呜咽了一声侧头躲开,分离时,一条可疑的银丝从二人嘴角挂着,很快就扯断直至消失不见。
她急促喘着,耳旁只剩下紧促的呼吸和猛烈的心跳。
林卿柏原先浅色的薄唇亲得发红,唇上多了层水色,他下意识舔了舔,目光有一瞬的迷离。
林卿柏吩咐马夫回府,声音哑得不像话。
虞姝挽低下头,整张脸埋在他怀里,闭眼缓着今日发生的一切。
都太突然了,一切毫无准备却又水到渠成。
林卿柏摸着她的头,给她时间慢慢想。
马车往回赶着,谁也没注意后头跟了一个人。
冷静了大半路,虞姝挽从林卿柏怀里退开,脸上的热早散了,她坐正后又整理着皱了的衣裳,想了想,道:“我不知道他会找过来。”
若早知道,早知道……
就算早知道了,她又能做什么呢。
林卿柏还没有完全冷静下来,脑海深处是梦境中的画面,蓦然被打断,晦暗的眼神闪了下,“我们不说他了。”
“好。”虞姝挽也不想说程叙。
当马车在林府外停下,和之前一样,林卿柏先一步下来,而后扶着虞姝挽下马车。
远处,程叙站在墙角窥视这一切,眼中倒映出二人拉拉扯扯的身影,他忍着、克制着,手指抠在墙上,用力到指甲破裂断开。
程叙不想打搅虞姝挽,可他忍不住,更不能忍受虞姝挽跟旁人亲近。
他跟虞姝挽一起长大,明明身边所有人都说他们郎才女貌,日后定会在一起。
程府和虞府来往最密切的时候,程叙亲耳在门外偷听到爹娘讲话。
爹娘说,等他到了年纪,就去虞府给他提亲。
那时候的程叙还没有意识到对虞姝挽的感情,听了爹娘的话才慢慢发现那份感情。
他小心翼翼隐藏着,近乎不耐地等着提亲那日的到来,可有一日他忍不了了,他看到芸城有名的媒人从虞府走出来。
程叙急了,他怕虞姝挽嫁给别人,他喊虞姝挽出来,将藏在心底许许久的爱恋道出。
他以为虞姝挽也心悦他,以为他和虞姝挽是两情相悦,当听到虞姝挽否认的那一刻,他愣住了,就这样亲眼瞧着虞姝挽离开,往后的几日都躲着他。
再往后,虞家出事。
程叙不敢踏出程府,后来实在担心,想出来的时候却被爹娘阻止。
程叙记不清他多久没听到过虞姝挽的名字,只知道三个多月后,虞家被冤枉的真相水落石出。
程叙浑浑噩噩的在卧房里待了三天两夜,合不上眼,懊悔几乎将他吞进。.
不久后,他听说虞姝挽回来了,他不想再错过,想去说清楚,却还是无法挽留。
虞姝挽走得那日,程叙被程夫人关在了柴房,到了后半夜,程叙的朋友来救他,程叙跑了,从家里偷了银子和换洗的衣裳跑了。
他还给虞姝挽写了封信托人相送,他不确定能否送到虞姝挽手中,但他没别的法子了。
虞姝挽回到芸城那几日,柳昙去看过几位老朋友,跟那些人说过后来的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