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缨[双重生](96)

后来,那贼人逃走,高侍郎大肆搜捕全城也连个影子都没抓到。

贺尚书得知贺秋儿的脸被伤,可能会留下疤痕,很是震怒,偏巧又得知江缨与贺重锦昨晚失踪,稍稍一想这事八九不离十与贺重锦有关系,而白芍则说,贺重锦与江缨去了糕点铺子。

其实这事,他本想瞒着高侍郎,不知怎得还是透露了一点风声,定是窦三娘说的。

想到萧景棠那尊大佛,贺尚书难免担心自己的官运。

于是,贺尚书对高侍郎道:“高大人,他病了那么久,不像是能做出这样杀人的事。”

窦三娘哭哭啼啼,一把鼻涕一把泪,此刻哪还顾得了别的:“老爷,你莫要再替贺重锦遮掩了,他们兄妹本就不合,昨晚秋儿出事,他就失踪了,这天底下怎么会有这般巧合的事情?”

高侍郎道:“贺大人,犬子在世家公子比试上的表现,你也是知道的,陛下大为赏识,他要是真的病着,那倒是让我开了眼了。”

贺尚书见窦三娘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生怕她在大庭广众之下多说一句不该说的,整个贺府不得被萧景棠灭得一干二净。

于是他命身旁的家丁道:“窦姨娘伤心过度,带她去高府照看秋儿吧。”

家丁领命,当即把窦三娘带走了。

起初窦三娘怎么也不肯走,贺尚书不得不软下语气,承诺要抓到贼人,这才肯和家丁离开。

*

贺重锦与江缨走出了铺子,他们就像个没事人一般,都火烧眉头了竟还聊起了明日去酒楼玩乐,怎么看都不像是昨晚当做贼一样。

“父亲?”江缨不禁满是疑惑看着贺尚书,又看向了高侍郎,“高大人?你们怎么来了?”

“我为何而来,贺公子与贺少夫人应当知道,来人,搜。”

家丁们搜索了整个铺子,结果搜出了一件带血的男子衣衫,交给了高侍郎。

高侍郎看了一眼那衣衫,随后伸手剥开他右肩的衣物,他的右肩被绷带缠着,隐隐约约能看见里面的血。

“昨晚我射了那贼人一箭,果然是你啊,贺大公子。”

贺重锦沉默不言,江缨上前一步,朝高侍郎行了一礼:“高大人,我听不懂你在说些什么,什么贼人?”

于是,高侍郎把昨晚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随后道:“人证物证俱在,贺少夫人难道想为贺公子开脱不成?今日他必定是要吃这牢狱之灾的,来人,把贺重锦押到大理寺......”

江缨抬起胳膊将他护在后面,面无惧色地道:“他昨日是受伤了,可与贼人有什么关联?我夫君之所以受伤是另有原因!”

“另有原因,你倒是说说,究竟是何原因?才让一个久居府门的贺大公子深夜离家,还受了和那贼人一模一样的伤?”

停顿良久,江缨回到铺子里,后又出来,竟是提出了一把菜刀。

一把菜刀倒是没什么好奇怪的,不过令人惊奇的是,阳光之下,明晃晃的菜刀上残留着已经干涸乌黑的血迹,看样子好像已有三四个时辰了。

“江缨。”贺尚书问,“这刀是......”

谁知下一刻,江缨竟子对贺尚书当场跪下,当着满街百姓的面道:“江缨有罪,请公公责罚,儿媳绝无怨言。”

责罚?

这倒是让贺尚书有些受宠若惊了,她可是贺重锦心尖上的人,平日里挨一顿嘴上责罚也就无伤大雅了,倘若真要动手责罚了,贺府上下不都得被萧景棠的士兵戳成马蜂窝?

只见江缨一脸自责,继续说道:“昨晚,我夫君之所以受伤,其实都是因为我。”

此话一出,众人又联想到了方才江缨那把菜刀上的血迹,似乎猜到什么。

“我去寻我夫君,夜里太黑,我怕有贼人便从铺子里提出一把防身的菜刀,后来走着走着就迷了路,突然听到身后有脚步声,一时心慌挥刀......结果发现竟然是我夫君。”

江缨说了一大堆,无非就是想表达一个意思。

昨晚是她用菜刀,无意间误伤贺重锦,与掳走贺秋儿的贼人并没有任何关系。

“江缨。”高侍郎明显还有怀疑,“倘若真如你所说,那之后你和贺重锦为何一夜未归?昨晚我追捕那贼人时,他可就是消失在了这条街上。”

“我们昨晚一夜未归......”说到这里,江缨的面颊又不自觉地烧红了,“我给他包扎好后,就一夜宿在这里,至于做什么......我......我们什么都做了。”

其实,就算江缨没有明说,众人也从她的脸上看出来了十成十,一瞧见她这娇红模样,昨晚他们二人当然是在房间里做男女之事了。

高侍郎皱了眉,半天才又问了一句:“即是这样,江缨,你如何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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