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辈?
那种能给侄儿下春天的药的女人,有什么资格叫长辈?
他不愿意,当成又和那人闹翻了。
而君无戏言,既然皇上说不许再提,那么这件事便已经过去。
所以他宁愿呆在府中饮酒作乐,也绝不进宫去见那人让人恶心的嘴脸。
父皇……好一个父皇!
“王爷别气,不要气坏了身子。”
姜棠温柔的拍抚着男人的胸口,像哄孩子似的哄着男人。
“本王不气,那群人不配让我生气。”
他这样说着,可姜棠却隐隐感受到,真正让他生气的那个人,在他心中分量很重……
她抬起头,露出一双干净美好的眼眸望着男人:“既然皇上不为王爷做主,那王爷自己为自己做主不好吗?”
萧胤寒发现自己似乎已经有些习惯小丫头有时的语出惊人了。
所有人都惧怕的皇帝,她却似乎不那么怕,甚至还劝他不用听话。
这是自母妃去世后,第一个人这么对他说。
他有些惊奇,又有些期待,低头看她:“怎么做主?杀了她?”
说这话时,他漆黑的眼眸中有火焰在跳动,跃跃欲试。
仿佛只要她开口同意了,他下一刻就能去弑亲!
然而怀中的少女却只是娇娇的白了他一眼:“王爷说什么呢,人家才没有那么坏呢。”
“啧、”
萧胤寒有些遗憾的又躺了回去。
还是不能杀啊。
真没意思。
“我的意思是……那个人最在意什么,王爷就拿走什么,这不比杀了她还要让她难受吗?”
刘公公进屋回话,刚好听到少女用甜甜软软的声音说这句,腿一软差点摔了。
好家伙,你确定自己“不坏”吗?
他有点慌,抬头去看他家王爷。
只求王爷不要被带坏啊!
等等……怎么觉得哪里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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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臭小子的性子,又臭又硬,像极了他那个短命鬼娘,就算被冤枉死了,也不屑解释。用这种法子对方他,再好不过了!”
长公主得意的开口,目光看向楼下的戏台。妩媚的眼中尽是得意与猖狂。
她恨极了那小子目中无人的样子,用这种法子钝刀子割肉也不失为一种快乐。
而坐在她旁边的人半天没有开口,好一会儿才对她说:
“他如今长大了,还是要小心一点,免得将他逼急了。”
长公主摆摆手,表示自己心底有数,会有分寸的。
那人便不再说什么。
就在这时,门口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接着,有人敲响了房门。
门开了,熟悉的身影走进来。
“是你啊,”看到来人,长公主眼中露出轻松的笑:“怎么样,消息都传出去了吗?钱不是问题,我要整个京城都知道他萧胤寒……”
“不是的殿下,出事了!”
“什么?”长公主脸上的笑容一顿,脸色瞬间冷了下来:“什么事?”
那人哭丧着脸,跪在地上不敢抬头:“回、回禀公主,是容王他……他在昨日宴会上醉后开口,说他之所以在公主府杀人,杀的全是该死之人。”
“什么?”长公主眉头皱起来,一脸莫名其妙。
说话的人想到接下来要说的话,整个人都不大好了
“快说,他到底说什么了!”
“容王说、说……说他那日去换衣服,以为撞到公主的面首在床上苟合,为了公主您的面子,他才将人杀了。”
“什么!”长公主猛地站起来,宽大华丽的衣袖将桌上茶杯带倒跌落也毫不在意,她气得面红耳赤:“他怎么敢这么说,怎么敢这么污蔑本宫!”
“这、这个谣言不知被人传开了,如今大家都在讨论殿下您、您,没人再去关注容王杀人了……”
回话的人腿都软了可还是哆哆嗦嗦的把话说完。
他了解自家公主暴戾的脾气,唯恐遭殃降头埋得更低了。
可即便如此,他还是被盛怒中的长公主一脚踢中脑袋,整个人往后摔去。
“混账东西,竟敢污蔑我!我要进宫去找皇兄告他的状!我就不信皇兄会……”
长公主的声音戛然而止,想到了什么,脸色渐渐变了:“不能去……”
“怎么了?”边上那人关切的问:“为何不能去?”
长公主抬眸看向他:“因为皇兄下了圣旨,那件事就此结束不许再传。”
所以她就算知道是因为萧胤寒中毒发狂杀人,却也不能解释。、
否则就是抗旨。
长公主越想越气,原本妩媚的脸都因为愤怒而变得狰狞。
明明是为了保护自己才进宫哭诉的,为什么如今那道圣旨扼制的却成了她!
“该死的萧胤寒!他以前明明不会管这些的,这次为什么要解释!为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