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能摁响浴室里的急救铃。
当钟管家匆匆上来帮他把门打开之后,就看到了一张阴沉至极的脸。陆司宴浑身的温度仿佛降到了冰点,钟管家不由得打了个哆嗦。
陆司宴环顾了一圈房间,没看见许流苏的身影,心里火气更盛,“那个女人呢?!”
“少夫人……好像在客房睡下了。”
陆司宴握紧拳头,指骨咯咯作响。
他头一次被人这样戏弄,非狠狠教训她不可!
许流苏将陆司宴反锁在浴室里之后,就溜到了客房这边,舒舒服服地躺进被窝里。
想到那狗男人这会儿肯定很恼火,她愉悦地闭上眼。
然而还没睡几分钟,门口就传来一阵开锁的声音。
许流苏睁开眼的时候,卧室的灯已然大亮,将那张冰冷阴沉的脸映衬得格外清晰。
陆司宴走到床边,“许流苏,谁给你的胆子戏耍我?”
光听他的语气,就知道他这会儿有多恼怒。
许流苏眨巴着一双清澈无辜的杏眼,就像是初生的小鹿般没有任何恶意,“你在说什么?我什么时候戏弄你了?”
第10章 阴阳怪气.jpg
陆司宴,“……”
还他妈装傻?
他一把扼住她的手腕,毫不温柔地直接将她从被窝里拽了出来,居高临下阴恻恻地看着她,“你敢说浴室的门不是你锁的?!”
“我没有!”许流苏不承认,眼眶泛红地看着他,“我不是做梦都想跟你生孩子吗?好不容易有这个机会,我为什么要把你锁在里面?你不喜欢我就算了,还冤枉我……”
许流苏声音哽咽,说到一半眼泪就啪嗒掉下来了。哭得是梨花带雨,别提多委屈了。
陆司宴开始怀疑,难道真错怪她了?
但,除了她还会有谁?
眼角余光看到陆司宴复杂的神色,像是在自我怀疑,许流苏差点要忍不住笑出声了,却是极力忍住,眼泪仍旧大颗大颗地往下掉,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衬得陆司宴就像个欺负良家少女的恶霸。
他更烦躁了,“够了,再哭就滚出去!”
下一秒,许流苏就止住了眼泪,跟变戏法似的。
“我哭了,我装的。”她冲陆司宴扬起嘴角,笑得眉眼弯弯。
陆司宴,“……?!”
眼前的女人笑得灿烂明媚,又夹带着满满的恶意,就像个恶作剧得逞了的孩子,相当的欠揍,刚才那个哭得可怜兮兮的人好像不是她。
所以,他又被耍了是么?
连续被这女人戏耍两次,无疑是对他极大的挑衅。
陆司宴使劲地做了个深呼吸,才忍住将这女人抓到阳台上狠狠扔下去的冲动。
许流苏看一眼自己被攥红的手腕,一脸无辜,“老公,你看起来好生气。生气对身体影响很大,也许离婚有利于你身心健康。要不然哪天被气死了怎么办,那多不好呀,你说是不是?”
阴阳怪气.jpg。
“……”陆司宴深吸一口气,猛地甩开了她的手,恼怒地转身离开,将房门狠狠地甩上。
“砰!”的很响一声,许流苏的小心脏都颤了颤。
狗男人生气的样子,看着真是让人心情愉悦呐。
不离是吧,那我就作,作到你离为止!
…
翌日,客厅的石英钟指向早上八点。
陆司宴从楼上下来后直接来到餐厅,在餐桌主位上坐下,他一身剪裁得体的名贵黑色西装,浑身寒气,从骨子里流露出属于上位者的强大压迫感。
明眼人都可以看出他心情极其糟糕,佣人们都噤若寒蝉,选择低头避开。
钟管家端来一壶英式红茶,给陆司宴沏上一杯。
见他眉眼冷冽,端起红茶的时候还看了一眼楼上,立即猜到他在想什么,不由得有些尴尬。
从那天晚上起,少夫人就性情大变了。之前只要少爷在家,她必定早起,花费很大的功夫给少爷精心准备早餐,即便少爷看都不会看一眼,最后只能自己默默吃掉,实在吃不完就扔垃圾桶。现在呢,还在楼上睡着。
她说了,9点之前不要吵醒她,佣人们并不想体验她的起床气有多严重,毕竟张妈的前车之鉴在那儿摆着。
“咳,少爷,要不要我上去……”
还没说完,就被陆司宴冷冷打断,“不用。”
第11章 软的不行,就来硬的
他不需要在意那个女人,她对他来说,就是个可有可无的摆设罢了。就算她似乎不一样了,那也就相当于摆设换了个地方放着,虽然感官上会有些新奇,但不会有任何实质性的影响。
楼上忽然传来动静。
许流苏披着睡袍,穿着可爱的兔子拖鞋从楼上一步步地走下来,好像还没睡醒,一边打哈欠一边伸手揉了揉困倦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