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女莫若母,对于珍珠想要转移话题重点的行为,舒舒觉罗氏又怎会察觉不出?
她依照珍珠之言,走到客厅唯二的两个位子旁,坐在了右边那个。
珍珠见状,在左边的位子坐了下去。
“你也别想着瞒额娘了,看你之前着急忙慌转移重点的样子,额娘就知道你在宫中并不得万岁爷喜欢。”见珍珠坐下,舒舒觉罗氏开口说道。
“额娘?”听到舒舒觉罗氏的话,珍珠惊讶地抬头,然后就见舒舒觉罗氏一副我早就看穿了你的表情。
“真是什么都瞒不过额娘!”珍珠最后无奈地苦笑道。
见她这副样子,舒舒觉罗氏心里不由得一咯噔:珍珠儿该不会是爱上皇帝了吧?
想到这里,舒舒觉罗氏不由得严肃了表情,认真地询问珍珠道:“珍珠儿,你老实跟额娘说,你是不是对万岁爷动了情?”
说完,舒舒觉罗氏眼也不眨地盯着珍珠,生怕错过了她的任何一个表情。
“额娘,你在说什么傻话,女儿自幼接受家族的教导,知道其中的厉害,自然不会对万岁爷动情,您和阿玛放心就是。”听到舒舒觉罗氏的话,珍珠虽然觉得诧异,但依旧十分认真地回答道。
舒舒觉罗氏见珍珠这副诧异的样子不似作伪,于是放下了心里的担忧,但面上依旧告诫珍珠道:“没有动情便好,额娘也不求你得万岁爷宠爱,额娘只是希望你能牢记家族的教导,永远不要对皇帝动心。”
“额娘放心,女儿都明白。”听完舒舒觉罗氏的告诫,珍珠正色答道。
见状,舒舒觉罗氏彻底放了心,接下来话题就聊到了孩子。
因为珍珠如今已经怀孕四个多月,胎儿早已稳当,是以舒舒觉罗氏也只是快速地给珍珠过了了一遍怀孕需要注意的事项,接着话题自然而然就过渡到了傅明雨身上。
“珍珠儿,你与你姑姑在宫里相处得可好?”舒舒觉罗氏想到之前傅明雨的态度,不由得问珍珠道。
“额娘,可是姑姑她对您说了什么?”听到舒舒觉罗氏的话,珍珠不答反问道。
“娘娘倒是未曾说过什么,额娘只是有一种感觉,觉得娘娘似乎与额娘与家里生分了。”舒舒觉罗氏答道。
听完舒舒觉罗氏的话,珍珠一时陷入沉思。
她额娘的直觉向来很准,何况不仅仅是她额娘,就是珍珠自己在与傅明雨的相处中,也发现傅明雨似乎对家族并不关心,和家族的联系也并不密切。
想到这里,珍珠扭头问一旁的舒舒觉罗氏道:“额娘,不知姑姑对您进宫陪产一事是何态度?”
听到珍珠的询问,舒舒觉罗氏就将自己进入永和宫后发生的事情全部告诉了珍珠。
珍珠听完后,有一种“果然如此”的感觉。
“虽说彼此是亲人,但如今你毕竟与她同为万岁爷的妃嫔,以后免不了要竞争,现在你姑姑这么做,额娘并不怪她,只是感叹世事无常罢了。”舒舒觉罗氏最后说道。
原身以前是那种一心为家族、事事听兄长话、全身心信任兄长的性子,但现在内里换成了傅明雨这个现代灵魂,那独属于现代女性的抗争性子自然与原身原本受压迫的性子差了十万八千里,无怪乎舒舒觉罗氏觉得傅明雨变化大。
“额娘也觉得姑姑改变很大吧,女儿自与姑姑相处过后,就觉得现在的姑姑和以前阿玛额娘口中的姑姑仿佛是两个人。”听到舒舒觉罗氏的话,珍珠带着一种得知真相后的神秘说道。
“你这孩子,胡说些什么,你姑姑进宫后有点儿变化不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吗?看额娘我不打死你,让你来胡言乱语。”舒舒觉罗氏听到珍珠的话,作势就要锤打她。
毕竟,若是珍珠这话被传扬出去,那傅明雨势必会遭受麻烦。
此刻作为同一阵营的人,舒舒觉罗氏自然不希望傅明雨有麻烦。
“额娘,你先别激动,女儿知道轻重,也就在您面前说说罢了。”见舒舒觉罗氏作势要打,珍珠急忙说道,“何况您就不想知道女儿为何会这样说吗?”
听到珍珠后面的话,舒舒觉罗氏动作不由得一顿,半晌后这才开口应道:“罢了,额娘姑且就听听你为何会这样说。”
舒舒觉罗氏虽然还是觉得珍珠是在胡言乱语,但是作为自己亲自教养出来的女儿,舒舒觉罗氏明白珍珠并不会无的放矢,因此倒也真想听听珍珠会如何说。
“额娘,您和阿玛以前说姑姑精通蒙语,不善汉学,可女儿在与姑姑相处过后,发现姑姑似乎并不如何擅长蒙语,反而更为精通汉学,这是其一。”听到舒舒觉罗氏同意,珍珠立刻开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