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
力气不大,奈何牙口锋利,给太傅大人留下一个深红的牙印,耀武扬威般烙印在颈侧。
简直胆大包天。
此时,房门突然被敲响,温寂言刚要制止来人进来看到眼前混乱景象,黎婉便不满喊道:“谁呀,进来!”
魏刀闻声端着一碗刚煮好的醒酒汤,低着头送进房里,临走前实在好奇朝二人方向望了一眼,眼珠子差点瞪掉。
他家主子怀里半抱着醉醺醺的夫人,衣衫凌乱不堪,最重要的是,他颈间还有一个新鲜的牙印!
不愧是夫人,他佩服得五体投地。
黎婉皱着眉头生气:“你谁呀,看什么看!”
魏刀手足无措地看温寂言一眼:“那个……主子,醒酒汤放桌上了。”语罢蹭的一声溜之大吉,生怕跑慢了被暗杀。
卧房门咣当一声紧闭,黎婉酡红的小脸泛起怒气,指着落荒而逃的魏刀质问道:“这个女人是谁,居然叫你主子……是不是你在外面找的小狐狸精!”
“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心虚!”她撒起酒疯来毫无逻辑可言,男的都能认成女的。
太傅大人捏了捏眉心。
黎婉不服气,搂住温寂言的胳膊撒娇:“我比他好多了,我是千年小狐狸,有九条尾巴呢。”
“不信你摸摸看。”
她懵懂地拽着温寂言的手往她后腰处探,似乎真的认为自己有尾巴。
温寂言的手掌猝不及防触碰到饱满的柔软弧度,少女为了证明自己的尾巴蓬松,甚至扭了扭腰——
“我的尾巴是不是很柔软。”她小小得意,“我才是最可爱的小狐狸。”
温寂言揪住她的耳朵,嗓音沙哑似乎在极力忍耐着什么:“你不是小狐狸。”
“你是我的小祖宗。”
黎婉听不懂,噘起嘴巴要亲亲才能哄好,温寂言将她抱坐到腿上,端起桌上放温的醒酒汤,骗她道:“来饮酒。”
“婉婉自己说的嘴对嘴把剩下的全部喝完,一滴都不许留。”
温寂言不由分说饮下一口温热的醒酒汤,唇贴唇渡给醉意未消的少女,清凉汤汁顺着舌尖滑落喉嗓。
有点舒服。
起初黎婉咂摸咂摸嘴巴,觉得自己终于勾引到了温寂言,便软乎乎地磨着男人说还要。直到一碗醒酒汤饮下大半,她气喘吁吁想要歇一会儿,却被强势的男人捏住下颌,低沉嗓音萦绕耳畔:“要全部喝完。”
她摸了摸嘴唇,祈求道:“我自己喝嘛。”
“不行。”温寂言搂紧她的腰肢,少女如同被禁锢的小兽,呜呜咽咽地趴在气势凛然的男人怀里徒劳反抗。
一口又一口,二人气息缠缠.绵绵,满室混杂着酒香,凭空生出几分旖.旎。
一碗醒酒汤喂了好久,最后终于见底。
温寂言低头问:“头还晕不晕?”
黎婉软绵绵地在男人怀里拱了拱,小声生闷气:“不晕,哼。”
“生气了?”他笑眯眯看着喝醉后又恼又羞的少女,可爱的小模样令人忍不住逗一逗。
黎婉把脑袋埋进怀抱深处不理人,不一会儿,均匀的呼吸声于室内响起,低头一瞧,她竟睡了过去。
折腾完人就呼呼大睡,太傅大人暗叹一声没心肝的小东西。
他小心翼翼摸了摸她散乱的云鬓,眸底晦朔不明。他将轻盈的少女抱起安放于榻,替她脱去鞋袜外裳,盖紧棉被以免受凉。
折腾一宿,他亦困乏。
干净的酒香渐渐消散。
满室灯烛熄灭,黑暗中有人将少女拥入怀抱,嗅着对方身上残余的酒香,他附于人耳畔低语:“婉婉,我不管你是因为何事纠缠上我,既然做了,就别想后悔。”
“敢逃的话,我就打个金屋子将你锁起来。”
温寂言从一开始便知晓少女对他无意,只是恰好挑中了他,他本以为对方有难言之隐,却万万没料到是如此简单的缘由……
想跟他做那种事,那岂非得到了便不再珍惜?
他低头在少女耳垂咬下一小口,解气般道:“欺人太甚。”
少女睡梦中迷迷糊糊,小声咕哝着呓语:“喜不喜欢我呀……”字句含糊不清,可身旁的男人仍旧听懂了。
他薄唇翘起微弱弧度:“这话该我问你,笨。”
……
一宿安眠。
清晨熹微日光,照进窗棂,金黄暖色光斑落进卧房铜炉,闪着熠熠生辉的光。
梦中醒来,黎婉揉了揉惺忪睡眼,大脑一片空白,噫……她怎么在榻上?昨夜不是在偷偷饮酒吗?她有些迷茫,缓缓坐起身子,扭头一看温寂言正睡在她身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