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奥:……
“为什么哭?”他盯着她的脸,突然问。
“……不知道。”
“不知道?”
艾栗抹了下眼泪,点点头,刚刚在梦里好像梦见了让人悲伤的事,可醒来之后她仅记得些朦胧不清的片段而已,心里空落落的。
她好像梦见一个根本没有什么交集的少年和自己亲吻、拥抱,还有……不,怎么可能呢?她和他明明只见过一面而已啊。
太荒唐了,梦见和那么漂亮冷淡的陌生人做那种事,艾栗心中浮现出的惊慌感不亚于某天和这讨厌的黄毛亲亲抱抱。
“对了,我不是去洗澡了?”
“洗晕了,”列奥“啧”了一声,从桌边抽了两张纸递给她,“他送你回来的。”
“他?”艾栗愣了一下,随后双手护在胸前,身上睡衣的质感让她不由得慌了一下。
“呃、是雷?”
“……”
大少爷垂眸静静观察了他一眼,随后伸出魔鬼大掌,艾栗猝不及防地被他粗暴擦掉眼泪,对方手掌的粗茧弄得她眼角更红。
“搞不懂你这脑袋是怎么回事。”
“喂!”艾栗气鼓鼓,黄毛怎么一言不合就攻击她?!
“别问了,现在告诉你也没用,”列奥俯下蓝眸,掐她的脸蛋,让艾栗直甩头挣扎,“等着吧。”
“等?要等到什么时候呢。”
“他把那些乱七八糟的事都处理干净。”列奥“嗤”了一声,抓了把颈边的金发。
艾栗狐疑地盯着他,感觉他一定知道些什么,却不告诉自己。
“别这么看我,”列奥挑眉,“你以为我想被你烦么,这是那家伙走前自己的意思。”
艾栗:“什么啊?”
——“离开前告诉她我的事,只是徒增悲伤罢了。“”
三小时前,缪莱尔·卡曼,这高贵一世的北地少爷,对他深深以手抚胸行礼,在列奥的审视与冷眼观察中,对他流露出罕见的谦卑。
“还望您替我隐瞒,今后也麻烦您多多关照她了,我向您抱以最高的谢意。”
“你就这样回北地,没想过她一直想不起来怎么办么?”列奥挑了下眉。
缪莱尔神情中流露出一丝笑意。
“如果我此行未归,这样对她也是好的结局。”缪莱尔说,“她不会为了我而哭泣,这很好。”
“不然我会很担心她,怎么能让我放下。”他笑了笑,道。
“……”
“干嘛又不说话了?你还没说他的名字。”艾栗疑惑看他。
“烦,别问我。”
列奥盯她一眼,忍耐着心中升起的烦躁,将缪莱尔走前的原话说出来:
“等他回来,让他自己告诉你。”他说。
……
第二天,艾栗的地狱体能拉练正式拉开序幕。
在非自愿的情况下被内定为团队赛的狙击位,艾栗挣扎无果,只好尝试拼命一把,一是为了……是的,即使她对银河军校没什么好感,但也不能在联赛这种大场合拖累团队。
二是因为,她好好锻炼,能在之后的联赛上更好保护自己,别被人一拳下去打得只会喵喵叫。
小弱鸡开始为了自己的目标奋斗。
于是接下来的一周,她随机晕在学校里的各个角落,无论是负压训练教室,还是跑道,亦或者是训练场和负重越野的山头,就跟随机刷新的道具一样,最后还在艾栗班级里引起一阵兴致勃勃寻找晕倒小猫的狂潮。
艾栗晕倒后没有意识,被一堆大手撸得乱糟糟也不知道,大狗们吸她过瘾了才肯把她送回教室或者宿舍。
艾栗每次清醒后,顶着一头乱毛,眼神都是死的。
这群臭A怎么越来越讨厌了……
好奇怪,她沉思起来,以前她的同班虽然也会趁人之危,但没有这么过分过啊?是他们的变态程度更进一步了,还是他们摸清了她身上挂着“弱鸡加平民”的双重负面BUFF,所以一拥而上地都来欺凌她?
艾栗搞不懂,但她好烦。
但没过几天,这种情况终于在某天列奥抓站不起来的她去洗浴间,为她放水完,脸色阴沉地看到她脖子上留下的指印之后有所缓解。
除此之外,跟她不同班的雷和莲华也会在每次下课、或者自己课程完成时来到她的教室里串门,尤其是雷,天天都来接她放学,这让艾栗感动无比,雷的尽职尽责总算让那群大狗收敛许多。
这周过完,周五晚上,艾栗洗过澡便瘫在床上呈挺尸状,明天就是假期,心知这点,她好像这周的疲惫瞬间涌上来似的,一根手指都不想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