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取出三枚骰子,准备掷大小。
郑牧微怔,随后扬起笑脸,“这么开心的时刻,没酒怎么行!”
他从怀里掏出徐朔给的三号酒,“来,边喝边玩!”
室友诡大喜,取来一只海碗,倒上酒,兴奋地吨吨吨。
接着拿起骰子,随手一抛,“六六六,豹子通杀!给钱给钱。”
“手气真好。”郑牧嘴里夸着,手上爽快地掏钱。
后进来的排名第五玩家朱泽方分外无语,闹不清这是玩的哪一出。
“三个六豹子通杀,你也要给钱。”郑牧主动帮室友诡讨债。
室友诡瞧郑牧分外顺眼,觉得这人真不错!能处。
朱泽方,“……”
兜兜转转,终究只有他是局外人,另外仨都是一伙的!
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屈辱地摸兜掏钱。
酒过三巡,室友诡掷着骰子倒下了。另一只诡嘟囔着,“不对啊,三号酒后劲怎么这么大……”随后也倒下了。
郑牧从两只诡身上摸出若干诡钞,以及一沓杂物,将朱泽方掏的钱扔过去,“这是你的,自己收好。”
“它们这是?”朱泽方陡然意识到什么。
“酒里加过料。”郑牧边说边用脚尖轻踢俩室友诡,语带不屑,“当我的酒是那么好喝的?”
朱泽方失语,过了一会儿才问,“现在怎么办?”
“丢出去,关上门。”郑牧嗤笑,“如果室友晚上被别的诡吃掉,那就太不幸了。可是没办法,谁让它们贪杯误事,梦游跑出去?”
这么一来,只有两名玩家睡在屋里,他们就安全了。
朱泽方想明白后,主动干起苦力活,把两名室友诡往外拖。
等到事情办完,门窗紧闭,他一脸费解地提问,“你这么聪明,为什么排第四?”
郑牧被戳了肺管子,冷笑两声,口气超差,“我也好奇为什么。”
朱泽方暗叹,看来这次副本匹配到的玩家,比预计的更难缠。他进不了前三上位圈,大概是一直垫底的命。
……
排名第七玩家房间。
三名室友诡被捆在床上,剧烈挣扎,试图反抗。
楚凡穿着白大褂,用酒精棉擦拭手术刀,温和笑道,“你们每晚都发病,说明是病患,需要接受治疗。”
“唔唔唔!”室友诡惊恐万状,可惜嘴巴里塞着布团,一句话都说不出。
“我都陪你们玩牌了,你们也该陪我过家家,这样才是有来有往。”
说着,楚凡朝被捆得死死的、根本挣脱不开的室友诡走去。
室友诡们惊恐地瞪大眼睛:你不要过来啊!
……
排名第八玩家房间。
玩牌九连输五轮,三名室友诡脸色姹紫嫣红,煞是好看。
甚至有诡负气道,“老是输,不玩了!”
吕明卿好脾气地把牌九收拾好,并将赢了的钱如数归还,暗地里甚至多给了些,“算我请客,这些钱你们拿去买酒喝。”
“这怎么好意思?”三名室友诡面色转晴,嘴里推辞着,手上老实不客气收下。
接着,三诡相互交换了个眼色,“你好好在屋里休息,我们出去买酒。”
跟这个人类室友玩实在没劲,它们要出去找诡玩!
“好。”吕明卿好脾气应下。
等到三诡出门,吕明卿立即将门反锁,并破坏锁芯,确保有钥匙也进不来。
然后他躺在床上,惬意地闭上眼——如果明天三诡还活着,质问他为什么不开门,别问,问就是睡着了、没听见。三诡既然敢一起出门,今晚注定回不了自己屋。
*
第二天清晨,云欣醒来就收到系统提示。
【一名玩家死亡(六)。】
【一名玩家死亡(九)。】
【当前存活人数:7/10。】
“第一天只折损三人?这次副本玩家有点东西。”
云欣照常签到,随后起床、收拾一番出房间。
新的一天,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赌场负责人那张羊脸上居然出现了愁苦之色。
瞥见七名人类员工靠近,它面色一正,雷厉风行指派工作,“因为突发意外,部分员工休假疗养,今天重新安排工作。”
它指着云欣、吕明卿(八),“荷官。”
接着是郑牧(四),“酒水区。”
然后徐朔(二),“烧烤区。”
之后夏英杰(三)、楚凡(七),“大厅服务员。”
最后朱泽方(五),“筹码兑换区。”
赌场负责人刚分派好工作,吕明卿举起手,申请,“我想请假,当一天赌场顾客。”
所谓荷官,平时一般负责为赌客们发牌。如果只有一位赌客,没有对手,这时将由荷官充当玩家,加入赌局。
反正都是赌,何不当赌场顾客?自由自在不说,还不用应付顾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