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悠长的历史中,祂们各有自己的功能和力量,汲取人类的精神信仰作为能量,为了维持和更多地汲取人类的信仰,祂们彼此之前展开残酷的争斗,努力吞噬对方,用来强大自身……
祂们之间的战争过于激烈,仅仅是一点能量的涟漪,就会成为人类的浩劫,成批成批的人类如蝼蚁一般死去,信仰则随着人类躯体的死亡而消散。
诸神战争的结局,便是诸神黄昏,再也没有了那些传说中的神迹,只有茍延残喘的几个散碎意识体以“沉睡”或被驱逐出世界的代价残存了下来。
祂们附着在那些神迹或是神物之上,等待着下一次苏醒时刻的来临。
时光和能量渐渐消逝,几乎不再有完整的意识留存下来,只有那些散碎的记忆在腐朽的神迹中勉强留下一丝黯淡的痕迹。
“神明”究竟是什么?祂们,或者说它们来自何方?
记录碎片中没有给出明确的答案,依稀在宇宙的深处,在黑暗能量之洞的彼方,或许是它们的来处。
它们曾经也不过是一个庞大的系统,为制造发明它们的生灵服务。
却在这个星球人类的眼中,成了从天而降的各式伟大神明。
路德恩疲惫地轻轻阖上眼,体内的能量战争悄悄告了一个段落,黑暗能量勉强占了上风,吞噬了许多冰寒之流,又不甘不愿地“反哺”出能量滋润宿主的身躯。
路德恩有一种极为微妙的感受,能够体会到两股能量中残存意识的消磨和散溢。
他知道,只要能够用盘石般坚定的意志守住自己的心神,在这场精神力量的战争中,他会是唯一的胜利者。
不能急,时间会是他最好的战友。
在把这两个残存意识完全吞噬掉之前,他只能是路德恩三世,而不能去见那个人。
哪怕有一丁点为那个人带去风险的可能,他也绝不想要。
在这之前,路德恩将披荆斩棘,为他的光,将坦途铺就。
挡在他身前的,即便是曾经的“神明”,他也将毫无畏惧地挥起剑,收割敌人的灵魂!
“王,求您饶恕我,看在同样血脉的份上……我,我愿意将部族和牛羊奉,奉上一半,不!是大半,大半!”
哈色瑟瑟发抖地跪在黑发男人的身前,浑身的肥肉都在发颤,汗出如浆。
“血脉……嗯,说得好象有点道理。”
血腥之王阿雷托的细长眼眸认真地盯着跪伏在地肥猪,哈哈笑了起来,“我把我亲爱的父王和兄弟们砍掉脑袋时,那流出来的血漫过月亮宫的玉石地面,也没发现有什么不寻常的?
唔?或许你的不一样点?”
他挥起雪亮的弯刀,在哈色的惨叫声中,砍下了那只肥硕的头颅。
阿雷托拎起血泊中的脑袋,嫌弃地啧了声,认真地向惊恐与绝望凝结在脸上的哈色解释:“你看,砍了你的脑袋,你的部族和牛羊全都是我的了,就不必麻烦你奉上了。”
“还有几个想要帐令共出的部族?”
阿雷托拎着死胖子油腻的发辫,随手把这只肥头丢给了奴隶骑士,吩咐:“把这东西给他们好好看看,在第一场初雪下之前,我要所有的部族只有一个声音。黑暗女神告诉我,南边的羊肥了,该是收割的时候了。”
“是的,我的王。”
奴隶骑士跪伏在血腥之王脚下,虔诚地亲吻他的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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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
第90章
“……按照您的秘方,牛屎屯挖了3个大型的青储窑,料都已经准备好,正等着装填。”
威兰堡新任的书记员、葛利管家回堡就职的争气儿子——杜克林,耳朵上夹着一支石墨芯木头杆的铅笔——鬼知道男爵大人为什么要管这种笔叫这样奇怪的名字,一边盯着手上威兰堡自产改良糙纸小本本,一边念着上头记录的一条条事项。
“虽然您在出发前说过,这个青储窑是试验品,但是,您知道,咱们领地里民众们早已把您当作了神的使者,他们认为您所做的所有一些都是神明的旨意。”
杜克林苦笑着摸摸自己毛茸茸的嫩胡子,小心翼翼地窥探这位传说中神奇领主的神色,毕竟想要当好一位男爵领主的贴心人,可不能光靠自己老爹那点微薄的人脉和面子,而是要让尊敬的男爵大人觉得他是个有用的人。
“荆棘屯、白石屯,甚至望海屯都要求让他们也挖青储窑,考虑到您吩咐的产业,呃,那个产业布局,我只让荆棘屯的人也学着挖了两个,毕竟他们那里是蓄养山羊的好地方。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