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玄知~好久不见啊~”面具缓缓落下,露出一张他再熟悉不过的脸。白玄知眼神瞬间变得惊恐,身体微微后退,这张脸他化成灰也认识!他深吸一口气,让自己镇定了下来。
余幼恩放下警惕:“哟,这位道友认识你诶。”
白玄知一手拦在余幼恩身前,眼神变得锐利带着些看不懂的情绪:“你一直都在监视我?”
说书先生:“监视?哈哈哈哈哈哈,明明是你找上我~”手中的银针被他旋转在指尖盘玩“是你选择了茶馆。”
若白玄知早知道那茶馆是他开的,他根本不会去!躲得远远的!
余幼恩在一旁问道:“玄知,他是敌是友啊?”
白玄知小声回应:“是敌也是友.....。”
余幼恩:“???”
手中的银针突然停止转动,猛的朝白玄知袭来,还未靠近他,整个人猛然停下大喊:“不准伤害他!”突然右手给自己脸上一拳,直接淤青。
于是就出现了接下来的一幕,一个人自言自语扭打在一起......。
“蠢货!!给我放开!”
“不要!你不准伤害他!”
“早知道当初就将你除掉!”
“我才是这个身体主人,你除不掉的!”
突然左手一击拳头重重击在头部,整个人突然倒地。这是自己把自己打晕了?
余幼恩眼神有些害怕:“这是什么玩意??疯了?”
白玄知:“他有离魂症.....。”
余幼恩:“啊?!”这个病余幼恩曾经听说过,《辨证录·离魂门》人有心肾两伤,一旦觉自己之身分而为两,他人未见而己独见之,人以为离魂之症也;谁知心肾不交乎。
这还是余幼恩第一次见,好奇心的驱使下他一点点靠近,试图想将他叫醒和他说话。白玄知拦在他身前:“别靠太近。”
“没事儿,就他这样,根本伤不到我~”余幼恩说完直接在地上捡起一根树枝,蹲下,用树枝戳了戳他的脸。
余幼恩:“有意思,诶,一体两魂,你说他们是独立的吗?”
白玄知汗颜:“幼恩别玩了,他也是个可怜之人。”
余幼恩:“我还从未见过离魂症的人,我想和他聊聊天.....”
白玄知:“.......”
余幼恩:“你说他俩意见不合是不是天天都得打起来?”
见他没有反应,余幼恩将手中的树枝扔掉,伸手抚在他鼻息处:“不会死了吧!”
一息间,地上的人宛若一阵风般瞬间起身,抓起银针朝白玄知袭去。余幼恩反应过来时,银针早已没入白玄知额头,鲜血顺着眉眼,脸颊,鼻梁流下,一滴滴落入土中。眼前的景色渐渐晕染上一层红色,身形一歪,倒在地上。
余幼恩随即使出一击灵力暴击,直接将他震飞数米远,重重撞在树上,整棵树直接撞倒,他口吐鲜血,捂着胸口,突然发出狂笑声,笑的异常可怖:“哈哈哈哈哈哈哈!白玄知!只要有我在,你永远也别想好过!!”
慌张的将银针拔出来,拼命摇晃:“玄知!玄知别睡!醒醒!!!!”
从腰身抽出两张符纸,一张符纸化为绳索直接将说书先生捆住动弹不得。
白玄知用尽最后的力气和意识抬起沉重的眼皮,不远处一抹红色的身影正在飞速朝这边赶来,最终合上双眼。
扯开白玄知的衣物,眼前景色让余幼恩倒吸一口凉气。这是什么啊!!!白花花的胸前一片紫黑的斑点,密密麻麻像千万只虫子般,引得一阵头皮发麻......。
另一张符纸化为光光点点的绿色灵力尽数没入白玄知胸前。治疗术他不太会,这符纸只能暂时护住他的心脉。一手抚在胸口处,确定他还有心跳这才放下心。
清修峰一处灵泉,泉水潺潺,烟雾缭绕,白雾寥寥升起宛如云烟。温暖包裹白玄知的玉体,淡淡的白色灵力拼命想流入他体内,却怎么也进不去。仙丹没了,仙根碎成渣渣,法力尽失,纵使这灵泉灵力充沛,于他而言如同蚂蚁吃大象。身体根本承受不了,若他吸收了这些灵力,只怕当场暴毙身亡.......。
自从那日封印魔尊离渊后,他就变成一个姑娘家一般足不出户,活动范围也只有清修峰。一来不能让弟子发现白玄知如同凡人一般再无修仙资质,二来避免嘴碎之人传到外界其他四大门派耳中。毕竟清修派之所以能稳坐五派之首,这还多亏白玄知,四大门派中没有一人的仙缘资质能与白玄知平起平坐。
从顶峰落下悬崖,这种滋味想必谁也不好受。白玄知也不例外,平时在师兄幼恩面前只能故作镇定,宛如云烟般轻松自在。
实则有时自己偷偷尝试修补仙根仙脉,但竹篮打水一场空,根本就没有任何用处。每失败一次心中的希望便减少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