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626年,武德九年。
事实证明,沿用前朝的任期制是正确的。
在一个位置上坐得久了,有些人就会失了分寸。
安史之乱的产生便是臣子权力过大所致,若能任期而换,便不会酿成如此大祸了。
只是……
李世民当然也知道任期制并非全是好处。
就如那宋军,换得多了,则效率低下。
两相平衡,虽难,却是正道。
【言归正传,白居易在第一次中进士之后就回家要求娶湘灵为妻,但是母亲坚决不同意,说到这个又得说到他家的“世敦儒业”,儒家的等级制度是很森严的,白居易家虽然不是大族但也是清流世家,但是湘灵不过是一个乡野村姑,所以他们在那时候注定成不了。】
唐,元和年间。
也不知是不是他信儒家的缘故,幕中女子每每提及,白居易便觉她话中有话。
那是一种他们所有人都不太可能容忍的。
幕中女子不认儒家。
虽然只是明里暗里的一种表示,但他还是看出来了。
可幕中女子是信哪家的呢?
她厌恶杀戮与残暴,绝不可能是法家。
而其他各家亦与她的表现对不上,莫不是在欲盖弥彰?
【后来,公元804年,贞元二十年,白居易做了校书郎,他再次回家要求娶湘灵为妻,再次被拒,举家搬迁时也没能见上一面,古代讲究的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像白居易这样的人也不可能做出什么私奔之类的事情来,于是这段感情并没能有什么好的结果。】
公元1107年,大观元年。
扶月坐在从来没见过的整洁的马车里,心中激动得不知该看巨幕还是该看身边的夫人。
这夫人长得美,穿得也美,而且……而且……
在脑子里过了大半日,扶月也没有找到一个很好的词语来形容自己对夫人的感觉。
大概便是那幕中女子所说的腹有诗书气自华。
夫人一看就是读过书的,读过很多书的。
【白居易自己也没什么办法,只能写一些诗句表达自己的不满,他的《感秋寄远》就是写给湘灵的,“佳期与芳岁,牢落两成空。”整首诗就如同这一句,看起来多少还是有些遗憾的,他与湘灵的故事虽然还没有结束,但是这些都是发生在他写《长恨歌》之前的事情。】
唐,元和年间。
白居易不敢相信他听到了什么。
他与湘灵的故事还没结束?
如今他已经成婚,也已经搬离符离,他与湘灵的故事从何而来?
【他为湘灵创作的诗词远不止于此,而他与湘灵的故事对他后来的创作乃至于人生或许都是有影响的,那在写《长恨歌》的时候谈及李隆基和杨玉环的爱情时,他应该也联想到了自己的爱情。】
白居易就猜到 她会这样说。
他自己都不是那么清楚,在写诗时他也不可能完全将自己的心事写出来,这后世之人是如何知晓的?
这不是胡编乱造吗?
他忽地明白了女子所言“我要我觉得”是何意,原来如此。
【但是不同的是,在《长恨歌》里,他对杨玉环是一种批判的态度,而不止是长恨歌,在《胡旋女》、《李夫人》、《古冢狐》这些作品中都表达了他对于那些女子的批判,晚点我们可以看看,当然了,这首《长恨歌》也不单单是批判了杨玉环,也是有批判李隆基的。】
那几首诗?
白居易眉心一跳,竟倏地有种如芒在背之感。
他写的那些女子都是红颜祸水,也不是随意批判的,当不会有错才是。
【大家听了朗诵应该能够感受得出来,这首诗的艺术水平是很高的,读起来朗朗上口,流畅、婉转,韵律感很强,而且语言精美,词句凝练,表达生动形象。】
白居易和元稹对视一眼,笑了笑。
幕中女子总是这样说,对大多数诗词都是夸赞的。
虽说确实也无法怀疑,而且他也觉得自己这首诗值得这番评价。
听到这话,一下忘了先时的不安。
【“汉皇重色思倾国,御宇多年求不得。”汉皇本来指的是汉武帝,但这里借指的是李隆基,这里虽是借指,但一口气还是说了两人,汉武帝也是个重色的,而“倾国”也是来自他与李夫人的故事,之前说过的,“御宇”指的就是统治天下。】
公元前113年,汉元鼎四年。
这事幕中女子已经提过了,再次强调也让刘彻后背发凉。
即便他有信心自己不会像那唐玄宗一样做出无法挽回之事。
不过,听到幕中女子这样直白地说他,他心中多少有些不快。
然而,幕中女子那是他们也无法奈何的存在,只能默默听着,从中选取自己所需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