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处,她又有些讪讪地转头看了赵明诚一眼。
官人不高兴这是一定的,试想若是她自己看到自己死了赵明诚另娶他人,她也一定伤心不已。
可如今她不知该说什么,仿佛说什么都只能是徒劳。
果然不出她所料,巨幕中的她并不会逆来顺受。
她直接报官将那人告上了公堂。
这就让人有些看不明白了。
她竟告了自己的丈夫,难道她不知道妻子告了丈夫,就算是所告属实也得坐两年牢的道理吗?
而且这李清照拿什么告的自己丈夫?难道告他打人?
没见打多重啊,都没受伤如何能判呢?
没多久李清照就从牢中出来了,看起来在牢中并没有受太大的苦,整个人与先时也没有太大的变化。
不是两年时间吗,怎会如此?
疑惑间,幕中的李清照倚靠在一个凉亭之中。
她的鬓间虽然已经有了根根白发,她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只是在那处坐着,便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哀伤。
其旁配了诗句,“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武陵春·风住尘香花已尽》
李清照似乎很匹配,她坐在那处缓缓地阖上她的双眼,而后巨幕慢慢地暗了下去,声音也小了下去。
“咦,后面发生了什么?”
巨幕中的人还在动,可是几乎要看不清了。
“怎么回事?”有人问道。
“我也是,黑了……”
“但幕中还有人啊!”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正当束手无策时,巨幕彻底黑下去,熟悉的一键三连蹦了出来。
就这样结束了?
总觉得还有未尽之言呢。
公元744年,天宝三载。
突然结束,连李白也顿了一下。
女子这一次出现的时间很长,比以往都长,说了他不少的作品,看得出来是真挺喜欢他的作品的,哪怕看到他作品中那么多的颓丧之语也未曾嫌弃。
他想女子这样突兀结束说不定是有深意的,或许是为了告诉他,他李白的人生还未结束。
不管幕中女子是否是此意,他这般想了便是此意了。
破庙中的火久了没添柴,在晚风中奄奄一息。
点了一键三连后,巨幕便消失了,天地间就剩了那一簇小火苗还坚强地燃着。
李白起身,身上的袍子发出窸窣声,而后火苗子的噼啪声,山间 夜鸟扑腾的声音也都传入了他的耳朵。
他细细听着,添了柴火,便靠在一侧闭了眼。
明日醒来,或许又不一样了。
公元前317年,楚怀王十二年。
百姓们暂时安定下来,朝中有些人就又开始蠢蠢欲动了。
屈原总觉得他们有些不对劲,明明前段时间都还谨小慎微,甚至讨好自己,自己还嫌弃他们。
可这才过了多久,难道是有人从中作梗吗?
他这些天听到些流言蜚语,表面上都是夸赞他的,总说他的文才惊世,幕中女子提到的那么些人基本都在诗句中表达了对他的尊敬,还说他是什么巫神钦定之人。
这样的担子,如何能压在他的肩上。
他到底得罪了谁?
难道那些人还不知道自己是为了楚国好,根本不会与他们争夺利益吗?
“屈左徒,大王找您呢,快些吧。”
屈原 收回视线蹙了蹙眉,最近他越发不愿意见到大王了。
任谁都看得出来大王不喜自己,成日里找自己的不痛快,但屈原却又知道与自己作对并非大王本意,大王不是那种人。
那他为何要如此做,为何要误会自己?
屈原走在廊间,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可怕的想法。
公元212年,建安十七年。
曹植一直忙着,没能注意日子,时间一晃,才发现距离上次巨幕出现已经过去十日了。
巨幕来的时间通常都不确定,但是这次似乎算久的。
自从父亲将科举之事交给他之后就和二哥商讨出兵之事去了。
他们谁都知道战争会给百姓带来怎样的苦痛,但是他们如今必须得分出个胜负。
不过这些都不是曹植该操心的了,虽说他心中仍旧念着,但他也相信父亲和二哥能凯旋归来。
而自己不管是为了什么,就算是为了不让父亲和二哥怀疑,也该暂且把那些心思收起来,而将科举之事给处理好。
原想着不过就是出点问题考考人,当不会有什么难的,可等到真正操作起来,才知道想要做到知人善任是多么地不容易。
忙起来也便没有心思再去想其他的了。
西晋景元年间。
山涛本来一直在为嵇康的事情奔走,就在他思索着该怎么去利用李白去为嵇康说情时,嵇康却突然被放了出来。
“叔夜,出来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