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英被撞回神，“哎哟”一声。
“撞在我肉做的手心上，你哎哟什么哎哟。”
越北杰大手推一下她的头。
乔英的头弹出去又摆回来。
越北杰想象她的头是一个摆钟的钟摆，不厚道地笑了：“走着路想什么呐，这么大块石头看不见。不会在想关顶流吧？好不容易见上一面，因为我这个恶霸，让你们要看我的脸色，一句话都不敢跟对方说。”
乔英很意识流地说：“我在想你是棵遭了虫害的大白菜，我要想办法给你除虫。”.
越北杰很真实地听懵了：“蛤？白菜？原来我在你眼中是一个这么水嫩的男人！”
他开心的笑容中透出一股清澈的愚蠢。
乔英出于女朋友的道义，不想说出什么犀利的话去打击他的清澈，只能自己先走一步，离蠢东西远一点。
越北杰追上去大言不惭：“我就算是棵白菜，那也是慈禧太后的翡翠白菜那种级别的白菜。”
乔英无情吐槽：“你是停在翡翠白菜上的蚂蚱和蝈蝈，都是害虫！”害我要拿读书的时间去跟你身边的莺莺燕燕交锋！
越北杰顺着竿子往下爬：“害虫也行，白菜给你当，我这只害虫每天晚上都叮你这棵嫩白菜。”
远方另一个护菜员的拳头硬了。
傍晚时分，越北杰带她来到上海北外滩码头。
北外滩码头这几排寸水寸金的泊位上停靠的游艇，十艘有八艘是国内富豪的私人游艇。
大陆按照明文规定，个人名下可以拥有私人游艇。
只不过规定是一回事，实际情况又是另外一回事。
国内富豪买私人游艇一般会挂靠在游艇管理机构的名下，机构会负责私人游艇的日常清洁、保养等诸多事项，富豪要做的只是掏钱。
越家父子当然也有游艇这种富豪标配的东西，而且不止一艘，分别停靠在大连、三亚、香港和国外几处地方。
乔英一只耳朵听越北杰给她科普私人游艇的知识，另一只耳朵把这些知识都放出去，坚决不让这些腐朽的知识停留在她朴素的脑子里，辽阔的大海才是它们最好的归宿。
她感觉自己跟越北杰在一起的每一天，每一天自己属于劳动人民的世界观都要发生一次地震。
越北杰轻声细语地给她科普游艇知识，很快发现她眼睛望着水面，目光似乎穿透水面，人走在自己身边，魂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
他不说私人游艇了，改问她：“你之前来上海玩，坐船游过黄浦江没有？”
“游过，白天晚上都有游过。在东方明珠码头，买票坐大艘的游船。”
越北杰的声音蒙上一层阴影：“没有一次是跟我一起游的。”
乔英马上亲热抱住他的胳膊：“今晚不就跟你一起游了吗。”
越北杰的声音恢复神气：“黄浦江的水黄不拉叽，难看死了。改天我带你去香港，我开快艇载着你笑傲维港。”
“你喜欢维港就喜欢维港，不要踩一捧一黄浦江。”
唐四川在游艇一层扶着栏杆探出上身，冲他们喊：“喂，你们快点，等得我花儿都谢了。”
越北杰跟他对喊：“你着什么急呀，管上。”
乔英笑打他一下。
唐四川家在上海有几艘私人游艇，今晚这艘是里面最大的，“35米，7米，26节”的规格。
他们走到游艇跟前，越北杰牵着乔英一前一后走过狭窄的登船梯上船。
唐四川看着乔英满脸堆笑，伸出右手：“你好，唐四川。”
乔英握一下他的手：“你好，乔英。”
越北杰补充：“你也可以叫他麻辣兔头，这是他的小名，他爱听别人叫他小名。”
唐四川努嘴嘘他：“去你的。”
他走在前面，领他们上游艇二层。
唐四川身材瘦长，沪上男人皮肤白，长相女里女气，说好听点就是长相很美型。
越北杰第一次给乔英看他的照片时，乔英的第一反应就是觉得唐四川像个傍富婆吃软饭的小白脸。
现实正好相反，人家才是那个让女人傍的富二代。
他本人有点小花心，从高中到现在，交过好几任女朋友。
这么花心的他，最喜欢越北杰的一点却是越北杰的清纯。
当初刚认识越北杰，听他小声说自己还是处男，震惊唐四川一百年，一个劲儿地追问他当处男是一种什么感觉？
可惜一年后，越北杰宝贵的处男之身葬送在西藏拉萨，简直不要太浪漫了！
游艇第二层船舱的西图澜娅餐厅和客厅连在一起，船舱两边是大面积的落地窗，船舱内的装饰主要以棕色和白色为主，很高级的配色，一眼看过去稳重大气。
康媛站在餐桌这边，和随船的服务生一起布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