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郸在旁边气不喘心不跳地,说:“说明训练有效。”
荣琛转头看聂郸,撇撇嘴,明明郸哥和他们一样跑了,怎么就看着好那么多,他爬得慢了一点,调整气息,问聂郸:“你不累?”
聂郸:“不累。”
仲冲叹了口气:“郸哥更不用说了,简直就是魔鬼,唉,我突然也想分化成alpha了。”
荣琛:“人菜还懒,你怪谁?下辈子重新投胎,还有可能。”
仲冲松开手,不想走了,往旁边长椅上一坐,“我不走了,我的心灵受到了大大的打击,我需要同伴的温暖。”
荣琛站在台阶上,一只手撑着膝盖,另一只手扶着扶手,朝仲冲翻了个白眼。
聂郸也停下来,递给荣琛一瓶水,“喝吗?”
荣琛接过来的同时才想起,刚才跑之前本来该一人拿一瓶水的,结果被仲冲一激就给忘了,这一路上都是聂郸提着水。
荣琛拧开瓶盖,仰头喝了一口水,一愣,发现竟然是薄荷味的,带冰的薄荷在嘴里炸开,清爽刺激,让人忍不住想多喝两口。
荣琛转头看聂郸,爬山的都没人不出汗,但聂郸愣是一滴汗都没有,他今天穿了一件白色T恤,黑色长裤包裹着一双长腿,头上扣着一顶白色鸭舌帽,手腕搭着一件蓝色外套,他把其中一瓶水交给仲冲,自己喝剩下一瓶。
等等。
荣琛差点呛到,放下水仔细看了看聂郸手里的水,竟然是——槐花味的?
还真特么有这种味道的水?
仲冲似乎也注意到了,喝了一口水,问聂郸:“诶?郸哥,你那是什么味道的水啊,好像没见过。”
聂郸说:“槐花。”
仲冲疑惑:“还有这种味道的水?好喝吗?”
聂郸:“好喝。”
随后看了荣琛一眼。
靠,你干嘛看我。
荣琛不自在地挪开视线,仰头又喝了一口手中的水,这会儿一口薄荷冰水包在嘴里久久不咽,好像整个感官都充斥着一股清爽冷冽的薄荷味儿。
聂郸看着荣琛,不知道是不是心里在想事情,他嘴里包着一口水,腮帮子鼓鼓的,看起来有些可爱,耳朵尖还红了。
仲冲喝了两口水,说:“好奇怪,还有这种味道,我待会儿也去买一瓶,尝尝看。”
“你不准喝。”荣琛把嘴里的水咽下,脱口而出。
仲冲:“?”
仲冲:“为什么?”
荣琛看看仲冲,又看了一眼看向自己的聂郸,不爽道:“没为什么!”
仲冲:“……”
聂郸看着荣琛更红了的耳朵尖,走过去,还没说话呢荣琛就转头看他,有些气又有些无奈:“郸哥,你是不是故意的?”
荣琛小心瞥了一眼仲冲,发现他举着手机在拍风景,没注意这边,压低声音:“你明知道……”
聂郸看着他:“知道什么?”
荣琛:“……”
聂郸看着他手中的水,问:“喝完了吗?”
荣琛下意识点头:“怎么了?”
聂郸问:“好喝吗?”
荣琛一口气提起来,突然不想和聂郸说话了。
不知道是不是刚运动过的原因,还是刚喝了薄荷水的原因,离得近了好像能闻到聂郸身上一股冷冷的薄荷味儿,比手中的水更加能刺激他。
荣琛转头看他,可,郸哥不是不觉得累吗?连汗都没出。
聂郸从蓝色外套的包里掏出抑制剂,避开人群的视线,握住荣琛的手腕,给他注射了一针,然后用纸巾按压在伤口处。
聂郸抬眸看向荣琛:“是不是好久没打了,怕你忘了所以特意带上了。”
荣琛对上聂郸的眼睛,心口震颤了一下,聂郸的眼睛本就比一般人黑,更深邃,此时看起来好像更加暗,像要把人吸进去,而荣琛也才后知后觉意识到,不是郸哥的信息素泄露出来,而是自己的信息素快要控制不住所以勾出了郸哥的信息素。
怎么办,他有点不敢看聂郸的眼睛了。
荣琛垂下眼看自己手腕处的伤口,“你怎么会有我的抑制剂?”
“之前去校医室问苏医生要的,”看到荣琛的眼神,聂郸声音放轻了些:“再忍忍,现在你刚分化,必须要用注射的方式才能更快压住体内的发热,等过段时间,就不用那么担心了。”
荣琛撇了撇嘴:“要是有一劳永逸的方法就更好了。”
聂郸一愣,“说什么傻话。”
两人同时想到什么。
靠,我在想什么?!
荣琛猛地抽回手,可能是抑制剂的效果还没完全出来,手腕上被碰过的皮肤都火辣辣的,这股灼热一直传到心底。
聂郸看了一眼荣琛,拿起水又喝了一口,眼底的暗涌才慢慢压下来。
仲冲拍了好几张风景照,最后选了一张最喜欢的,发给那个白色头像,然后转头就见荣琛和聂郸站在那里,也不说话,氛围还怪怪的,疑惑,吵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