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聂清远害怕被他看见,就没再把人带回家了,但他知道聂清远一直在外面乱来,甚至还让自己不要告诉宋辉。也许他也知道宋辉如果知道了他的为人就不肯帮他做事了吧。
身体里流着聂清远的血,聂郸自己都觉得恶心,如果他只有妈妈那该多好。
这样想着,聂郸睡着了。
第二日醒来,祖姜并不知道聂郸昨晚醒过来了,他枕着脑袋掏出手机给宋辉发消息:
【我想了想,你还是好好找小郸聊一聊吧,我总觉得正常人根本不会想去用药物压抑天性,这小子该不会被他爸气出心理问题了吧】
过了许久宋辉才回消息,应该是出门了【你别乌鸦嘴,醒了就走,别乱说话,我马上过来了】
祖姜伸了个懒腰,撇了撇嘴想,真是冷漠啊。
宋辉到的时候祖姜果然已经走了,聂郸转醒,看到宋辉,问:“姜叔走了?”
宋辉惊讶:“你昨晚醒过?”
“嗯,醒了一会儿又睡了。”接下来两人都没再说话。
宋辉给他床上架了个桌子,把早上买的粥和早饭端出来放在桌上。聂郸看着一桌的吃的,好像有点多,应该也给祖姜准备了一份吧,只是没想到他真的走了。
聂郸吃着早饭,心思却不在这里,他在想宋叔什么时候问他。
“小郸。”聂郸手里一顿,心说,开始了。
第十七章 他竟然一点也不了解
聂郸转头看他,宋辉眼里并没有很浓的责备,只是有些不解:“你从什么时候开始用药物压制的?”
聂郸道:“生日过后其实就有迹象了。”
宋辉一惊,聂郸18岁生日,那已经是昨年冬天的事情了,这都有大半年了,他不禁有些生气:“你……真想气死我。”
聂郸转头看着碗中的粥,“对不起,宋叔。”
“没什么好对不起的,小郸,我大概能猜到你为什么不想分化,但分化是人的天性,更何况你的结果还是alpha,你不用觉得排斥,每个人对待自己第二性征的看法都是不同的,我相信,你不会变得和你爸爸一样。”
虽然宋辉并不了解很多细节,但有他这两句话,聂郸确实心里好受多了,“我知道了,我以后不会再那么想了。”
宋辉以为聂郸是想通了,就放下心来。
因为身体受药物影响,虽然已经分化,但聂郸暂时都不会出现发热,当天中午挂完水就出了院。
又过了两天,宋辉总算谈妥了所有事情,回去的路上,宋辉问聂郸:“小郸,你会不会怪我?”
聂郸不解地看着他,宋辉自嘲一笑:“帮了聂先生这么多年,最后反而是我自己坐上了这个位置,你会不会觉得我就是为了这个才在聂先生手底下做事的。”
聂郸看着宋辉,“叔,我不是瞎子,心也不盲,这么多年聂清远如果不是靠着你,早就不知道变成什么样子了,更何况,你对我怎么样,我心知肚明。”
宋辉释然了,“那就好。”
“只是……”聂郸想起一些事,皱起眉头。
宋辉疑惑:“怎么?”
“刚才和皇室的人交涉的时候,你记不记得他们给我们看的资料里面有一个名字。”
宋辉回忆起来,“你是说……”
“禹琴,”聂郸道,“这个人……不会就是住进了我家的那个女人吧?”
宋辉不解地摇头,“不清楚,星际这么大,重复的人名有很多,更何况,如果真的是同一个人,那禹琴这个人应该早就死了才对。”
聂郸响起突然出现的禹琴和禹陵,还是有些在意。宋辉看出来了,拍拍他的肩,“如果你真的在意,我可以让祖姜帮忙查查。”
聂郸道:“好。”
晚上,祖姜另外带了一个人过来,说是一起给聂郸他们送行,但宋辉一看到那个人,脸色就僵了一下。
聂郸能看出来他们三人之间氛围有些奇怪,但他作为一个小辈,也不好多问,一顿饭在祖姜的调节下,吃的还算平和,只是宋辉好像一直在压抑着什么。
最后宋辉站起身,“我去趟洗手间。”
过了许久,都不见宋辉回来,祖姜道:“我去看看他。”
桌上就只还剩聂郸和祖姜带来的那个男人了,男人名叫司里皋,据祖姜的说法他是绿星军区的大将,虽然皇室在主星,但联邦却在绿星,十年前皇室和联邦分割,分别占据两大星,各不相让,总之这个叫司里皋的叔叔也是个大人物。
司里皋看了聂郸一眼,那一眼让聂郸觉得奇怪,总觉得他好像透过自己在看别人。
聂郸见司里皋好像也喝多了点,便问:“司里叔也认识宋叔吗?”
司里皋看着聂郸,轻笑一声:“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