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其余会威胁到秦洺瑜的皇子除掉,将所有的罪都推到秦意离的身上。
等到秦意离毒入肺腑,无药可医时让秦洺瑜拿出他早提前写好的退位书,好让他一身清白无碍的登基为帝。
这种蔑绝伦理纲常的丧徳事,任谁听了都惊骇万分。
南境众臣听到这样的传闻时都纷纷质疑。
即便九皇子幼时体弱多病被陛下寄养在清安寺,又如何能编排出他是违背伦理纲常而诞的产物。
偏偏,这时不知从哪里跑出了一个疯女人。
嘴里一直高喊着先帝的名讳,随后又哭又笑的抢别人的孩子,还高高的扬起说他是不该活下来的。
有人特意前去官府看被关押起来的疯女人。
待看清女人的长相,见过安和公主的又如何认不出她的身份来?
这下子秦洺瑜的身世彻底光明正大了。
就在南境百姓为秦意离鸣不平时,却发现勤勉至善的帝王像变了个人一样。
将叛乱的人悉数压到了刑场。
每日都有数百人。
接连五六日,百姓们从一开始的叫好呐喊到如今的声势减弱,有人甚至为被砍头的人说起了好话。
“今天这斩首的人我听说就跟安和公主说过几句话,就被打上了叛贼的名声。”
“还有昨天的那一批,就是在朝堂上劝谏陛下别太过残暴,就被当场拉到刑场,还被抄家灭门了呢。”
“我看呐,这整个南境皇室都有问题,都有兄妹乱伦理,咱们的这位说不定也有什么问题,不然怎么会突然这么疯?”说这话的人偷偷地降低声量。
但前方正在行刑的人耳朵微动,立马指挥着身旁人将刚才说那话的百姓抓了起来。
“大人饶命啊——小人再也不敢胡乱说话了!”
一边叫着,他就被人从场上拖进了牢房,凄厉的惨叫声从他进去就传了出来。
这下百姓们再不敢看热闹,赶紧散开不敢再说话,但私下关于秦意离的谣言传得越来越猖狂。
而那名被拖进牢狱里的百姓,瞬间收起脸上的惊慌害怕,面无表情的发出各式的惨叫。
一声声地减弱,直至无声。
“任务完成。”
而彼时的皇宫。
蔺子晔站在不远处看着正伏在案上批阅着奏章的人,黑眸里是让人辨别不出情绪的深沉。
就这样静静的陪伴着他。
“咳咳咳——”
单手握拳撑在唇边,秦意离想要端起茶扼制住喉间的不适。
等他的手刚伸开,茶盏就落在了他的手上。
诧异地看了眼面无表情的蔺子晔,为了避免自己在他面前吐血,秦意离不得不先接过茶,喝了一口除了铁锈味,什么也品尝不出的茶才缓解。
“还有多久。”
扬起的笑停顿在了脸上。
“嗯?”
“你还有多久的时间?”
“……”
沉默蔓延开来。
秦意离微微地叹气:“大概还有十日吧。”
十日。
紧攥起的拳头指甲都深入了掌心。
表面上却看不出什么,蔺子晔淡淡的‘嗯’了声。
“我……”
想要说些什么,可是却又不知道在这样的场合下还能再说些什么。
“林以谌知道你的布局?”
没想到蔺子晔反问了一个让秦意离措手不及的问题。
他点头:“嗯。”
林以谌可以知道,顺德也可以知道,只有他,只有他一直在被瞒着!
他就这么不值得他相信么?!
内心的置喙和疯狂都被蔺子晔牢牢的锁在心中,一丝一毫都不展露出来!
并不知他心中所想的秦意离朝他招招手。
等他坐过来,让他躺下来,把头放在自己的腿上。
缓而慢地用手指梳理着他的头发,按压着头上的穴道让他放松。
“想隐瞒我,至少也要放松全身的力道。”
那样的紧绷如何能看不出他波动的内心?
熟悉的梨花香萦绕在他身边。
但这次蔺子晔并没有放松心神,他只是冷冷地问:“是,我不及你,就连这次我会不行动也在你的意料之中。”
不然怎么会这么凑巧,在抓住秦洺瑜后,谣言就传遍了大江南北。
“恨我吗?”
“恨!”
毫不犹豫的回答让秦意离也不意外,他苦笑道:“也是,我做了那么多算计你的事,你会恨我……”
话还未说完抓住他的头发,秦意离吃痛的弯下腰。
狠狠地磋磨着苍白的唇,直到有了血色蔺子晔才温柔的亲了亲:“恨,也爱。”
他已分不清对秦意离到底是爱更多,还是恨更多,但他很清楚,这世上能撩起他情绪的人只此一人。
被亲的头晕眼花的秦意离笑道:“我现在的身体可经不起你这样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