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沉璧拍了拍夏炎阳的肩,“天色不早了,早点歇着吧。”
夏炎阳站起身,朝玉沉璧拜了一礼,“多谢玉师叔。”
待夏炎阳出门后,景松凑到了玉沉璧身边来,“师尊真打算送夏师兄走?”
玉沉璧看了一眼,别有意味道了一句,“你听得到不少。”
景松连忙辩解,“师尊别误会,夏师兄心情不好,师尊又在开解夏师兄,弟子怎么好意思进来打扰。”
玉沉璧往里屋走,“早点休息吧。”
“师尊能不能听我一言?”景松跟着玉沉璧,“夏师兄这般逃避感情,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玉沉璧看向他,“继续说。”
景松道:“师尊有没有想过,您虽然成全了夏师兄,但秋师兄怎么办?您不只是夏师兄一个人的玉师叔。”
“他和炎阳的感情问题,得靠他主动解决,我不会插手。”
“师尊您有没有发现,您虽然说着不插手,但是您已经默认在帮夏师兄了。”
“萧瑟有错在先。”玉沉璧淡淡道,“他不该强迫炎阳,怨不得炎阳要走。”
景松叹了口气,点明玉沉璧的心思,“师尊,您带入您自己了。”
玉沉璧的脸色蓦然阴了。
“您偏心夏师兄,是因为夏师兄如今的境地和当年的您像,您也想送夏师兄走。”
一杯茶水直接朝景松的脸泼去,察觉到玉沉璧生气了,景松讪讪闭嘴了。
“砰”的一声闷响,玉沉璧把茶杯重重放在桌上,景松心里颤了一颤,温热的茶水顺着脸颊流下也不敢去擦。
玉沉璧冷声道:“既然你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滚回偏室睡去吧!”
“师尊,弟子知错。”
景松看见角落里的戒鞭,主动拿过来跪下举过头顶,“是弟子失言,弟子不该提起师尊的伤心事,师尊别生气,要不再打弟子一顿解气吧。”
“……”玉沉璧神色复杂,狼崽子正是根正苗红,玉沉璧不舍得跟他生气,“起来吧,日后不可再提了。”
景松站起来,讨好的搀在玉沉璧身边,“弟子不是故意提起的,弟子只是想为夏师兄多考虑一些。”
玉沉璧睨了他一眼,“你想说什么?”
“倘若师尊真的送夏师兄走了,秋师兄怎么办?秋师兄已经对夏师兄情根深种,您说的冷静一段时间,不但实现不了,反而还会加重秋师兄对夏师兄的执念。”
“那你说怎么办,不然炎阳走了?”
玉沉璧深以为然,白眼狼都敢铤而走险找上景松,秋萧瑟不排除也会满修真界找夏炎阳,万一再情绪失控伤到夏炎阳,他们两个就更不可能有结果了。
“夏师兄肯定要走,师尊不如瞒着夏师兄,把夏师兄的踪迹告诉秋师兄?”
玉沉璧听的皱起了眉头,“这是什么意思?”
景松解释道:“夏师兄修为不高,有秋师兄守着夏师兄,既能保证夏师兄的安全,也有利于他们感情培养再和好。”
玉沉璧带入了一下自己,如果当年他有机会逃离魔宫,终于能远离白眼狼回归正常生活后,又突然发现白眼狼一直在暗处盯着他……
玉沉璧只觉毛骨悚然,他若是还有灵力,绝对一剑捅死白眼狼。
“你这想法真是荒谬!”玉沉璧怒斥景松,“你只顾及萧瑟,可有为炎阳考虑过?炎阳不喜萧瑟,你这不是害了炎阳吗!”
“师尊,您又多想了。”景松无奈。
玉沉璧的心思十分好猜,跟着玉沉璧多年,景松几乎都能猜到玉沉璧在想什么。
师尊和那个谁的矛盾,与秋师兄和夏师兄之间的问题,是完全不一样的。
“秋师兄和夏师兄有感情基础,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是两情相悦,只是夏师兄过不去心里那道坎。”
进了内室,景松帮玉沉璧宽衣解带,“要不这件事我来处理吧,师尊您都不明白感情是怎么回事,别再拆散了夏师兄和秋师兄。”
身为长辈的威严被挑衅,玉沉璧当即反驳了回去,“谁说为师不懂?为师见过其他的道侣。”
景松笑出了声,“经历过和见过是不一样的,师尊您不知道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
“为师怎么不懂……”玉沉璧的声音戛然而止,忽然反应过来什么,“松松,你有喜欢的人了?”
景松沉默了一瞬,点了点头。
玉沉璧惊喜,“是哪家的姑娘?为师带你出去这么多次,你也该开窍了。”
景松道:“不是姑娘。”
“是男子?”玉沉璧错愕,狼崽子的性取向是什么时候歪的?
也只错愕了一瞬,玉沉璧继续追问下去,“男子也行,什么时候领回来给为师看看?”
景松摇头,“暂时领不回来,我还没表明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