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省省吧。”景松淡漠的看着他,“师尊养你长大,是你恩将仇报在先。而且师尊从来没有承认过你这所谓的道侣,只是你在自作多情。”
【玉沉璧是本座的人,他不认得也得认。本座当着全修真界的面迎娶他玉沉璧为妻,差一点本座就能永远拥有他了……】
原本还是气焰嚣张,心魔的声音突然低沉下去,垂敛着眼眸喃喃自语,【差一点,就差一点,该死的修真界!早不来晚不来,非要在我和玉沉璧的大喜的日子来闹……】
景松看他咬牙切齿,愈发感到好奇,“你在说什么?”
【没什么。】
心魔气哼哼握住了拳,【本座如今都亲自来追他玉沉璧了,希望他不要不知好歹,乖乖跟本座回去,本座还能既往不咎,如果他实在不识趣,本座……】
“如果本座不识趣,你就怎么样?”
玉沉璧来了,面上依旧温和,脚下却毫不留情,狠狠朝心魔踹了过去。
“不敢……”心魔估计也是被打怕了,狼狈的往旁边躲了躲,“师尊,你别打我,之前你可是最疼我了。”
玉沉璧冷笑一声,“狼心狗肺的东西,本座好心没好报。”
【……】心魔不说话了,又凶又委屈的偷看玉沉璧。
玉沉璧坐在景松床边,温声问道:“你怎么样,身上疼不疼?”
景松摇摇头,“还好。”
玉沉璧睨着心魔冷声开口,“本座警告你最后一次,你若再敢跟景松说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休怪本座对你不客气。”
心魔梗着脖子跟玉沉璧反呛,【你跟我回去!我是来找你的!只要你答应跟我走,我什么都顺着你还不行吗!】
玉沉璧扔给他一把小匕首,“自戕吧,省的本座亲自动手了,而且你主动自杀还不会牵连景松。”
心魔没有去拿,抬头失望看向玉沉璧,【师尊,你真就恨我到如此地步吗?我们之间七年的感情……】
“七年的感情?”
玉沉璧冷笑一声打断他,厌恶的又多踹了心魔几脚,说起那七年他就怒不可遏,“你他妈还有脸跟我提那七年!”
那七年是背叛!是侮辱!
是在嘲笑他玉沉璧当年的眼有多瞎!
是眼睁睁的看着这白眼狼为祸修真界,第一仙尊的名头成了笑话!
无辜受牵连的景松痛苦的蜷缩住身子,哀声喊着玉沉璧,“师尊,求你别打了。”
心魔半死不拉活的躺在地上,玉沉璧总算心情舒畅了不少,回头看向景松严厉道:“他是堕魔,你别被他带坏了,为师迟早会杀了他,你如果跟他学走上歪路,为师也不会放过你。”
“弟子明白。”景松忙慌不迭的点头,“弟子对师尊心生敬畏,日后绝对不会做下如此大逆不道的混账事。”
——
玉仙尊这几日脾气有点大,经常收拾景松。
殷柳每次从外路过,几乎都能听见景松哀切切的的求饶声,无奈摇头走开。
玉沉璧担忧心魔再蛊惑景松什么,所以没把心魔封回景松的识海里,虽然厌恶他但也不得不放在外边看着,不顺眼的时候就打他一顿泄气。
玉沉璧毫无愧疚感,之前还在魔宫时,白眼狼没少拿他发泄。
至于景松,可怜的狼崽子遍体鳞伤。
秉持着“玉沉璧刀枪不入,就从景松下手”的原则,心魔趁着玉沉璧好不容易不在这里,滔滔不绝跟景松讲起了他曾经的光辉事迹:
【我也不是有意要欺师灭祖的,是他玉沉璧太不知好歹了,花前月下良辰美景我跟他表明心迹,他不接受也就罢了,上来就打了我一巴掌,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
景松震惊,“你是当众跟师尊表白的?你这不是让师尊难堪吗!”
【也不是当众,只有东岳山派的人在。本来只有挽月山知道,我说我摔断了腿,让殷柳去叫玉沉璧回来,齐清泽还有木月白他们几个,都是玉沉璧带回来的。我本想让他们当我和玉沉璧的爱情见证者,结果玉沉璧不给我面子让我当众出丑。】
“师尊担心你,是你先让师尊出丑的。以下犯上还理所应当,师尊不打你打谁。”
【我喜欢玉沉璧的事,我觉得我表现得已经够明显了,全挽月山都知道,就他玉沉璧不明白,也不知道他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反正我跟他坦明心意之前,他经常躲着我。】
“师尊无心儿女情长,应该是真的不知道,那段时间师尊估计在忙吧,没有故意躲着你……”
玉沉璧不知何时已经站在门外,景松注意到他讪讪闭了嘴。
玉沉璧回想起当年,确实是他在故意躲着景松。
之前殷柳委婉的来跟他提过几次,景松对他的心意不一般,让他多注意着景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