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沉璧问:“祁连氏的下一辈,目前都有谁?”
“旁系我不知道,但是嫡系里,就阿霄最为年长。”祁连慎顿了顿,继续道:“在阿霄的后面,还有几个未成年的公子。”
玉沉璧沉沉“嗯”了一声。
祁连慎拍了拍谢霄的肩头,明白玉沉璧问这话的意思,“阿霄在修真界里既然已经改姓姓谢,我也不想再让阿霄回去了,还请老祖宗能谅解。”
第207章 景松中蛊毒
待祁连慎走后,景松才和玉沉璧说起:“师尊,这位五公子好像不太支持您、拥立祁连霄公子为新族长。”
“位高是非多,阿慎身为人父,有顾虑也是应该的。”玉沉璧把景松拉到身前来,两指搭上景松的手腕,带着几分责怪又是几分无奈的语气道:“下次看见祁连惊,你打不过就跑,别逞能。”
景松闷头靠进玉沉璧怀里,一手攀上玉沉璧的肩头,“那位祁连族长的修为不低,弟子确实是打不过。”
“你怕什么,还有为师在。”玉沉璧揽住景松的后背,抚摸着他的头发,“为师已经给月白传去消息了,你再进去歇会吧。”
景松摇了摇头,“我想跟你待在一起,你陪我吧。”
“为师哪里也不去,你不用把为师看的这么紧。”玉沉璧哑然失笑,把景松拖进里屋去躺下,“听话,睡一会吧。”
“嗯。”景松手里拉着玉沉璧的衣角,沉沉闭上了眼。
木月白来的也很快,已经许久不见玉沉璧和景松了,此时看见也有些惊讶。
“玉师叔,景师弟出什么事了?”
玉沉璧道:“应当是没什么事,受到混沌力压制了,有点内伤。”
木月白上前为景松检查,很快眼眸垂敛下来,看的玉沉璧心里一紧,“怎么了?”
木月白低声道:“景师弟的体内被下了蛊毒,正在蚕食景师弟的修为,进一步会吸食景师弟的血肉,将景师弟彻底掏空殆尽,才会离开景师弟的身体。”
木月白的声音越来越低,抿了抿唇观察着玉沉璧的脸色,果然就见玉沉璧的脸色已经阴沉下来了,“能做出解药吗?”
木月白道:“我看这道蛊毒,不像是修真界的东西,亦不像是魔界的东西,晚辈恐怕无能为力,您不如去找一找下蛊之人?”
“知道了,我想办法吧。”玉沉璧心里冷笑,祁连惊居然还敢将他一军。
“玉师叔,您千万别丧气。”想起玉沉璧之前天天消沉的模样,木月白更担心他,“现在景师弟还好好的,我们还能一起想办法,景师弟不会有事的……”
“你回去吧。”玉沉璧摆手打断木月白的话,“松松这里,还有我照顾他。”
木月白的话,玉沉璧并未透露给景松,依旧如往常一般,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当夜篱笆小院歇下后,玉沉璧静悄悄起身出门了。
东岳山下,迎客酒楼。
“老祖宗,晚辈等候您多时了。”一袭紫衣起身行礼,祁连惊温和笑道,“您居然还能想起晚辈,晚辈真是感到莫大荣幸。”
玉沉璧面色冷淡,半分不想与他多言,“蛊毒的解药。”
“这道蛊毒,晚辈本来打算给您用的,您是修真界的第一仙尊修为高强,不在晚辈能掌控的范围内,晚辈不敢不惶恐。”
祁连惊依旧是温和的笑着,仿佛真是一个谦恭的小辈。
玉沉璧冷眼睨着他,“掌控不了本座,所以你就伤害无辜?”
“您怎么能说那位景公子是无辜呢?”祁连惊道,“前些日子祭祖,晚辈看见了族谱,那位景公子可是赫然在列。”
玉沉璧冷冷看着他,一言未发。
祁连惊的笑脸收了起来,取而代之的一片讽刺之意,“您说您已经成家,晚辈实在好奇,没想到竟是景公子,师徒变道侣——师徒乱伦,修真界里德高望重的第一仙尊,居然也会做出如此令人不齿的行为。”
玉沉璧的脸色彻底阴了下去,手里折扇凝聚红光,扇面蓄满混沌之力,当即一折扇朝祁连惊挥了过去。
祁连惊身形迅捷,闪身越过屋中桌椅,自知打不过玉沉璧,躲了也很快,继续言语挑衅玉沉璧,“您的反应越大,越是说明您对您那个道侣越在乎,晚辈的蛊毒没有下错人。”
“祁连惊,你找死!”玉沉璧动了怒,反手折扇一挥,房中周围燃起了熊熊烈火,玉沉璧与祁连惊同站在火光中,火焰的范围不断逼近祁连惊。
祁连惊的衣角已经被燎到,很快燃烧起来,但祁连惊面不改色,隔着火光直视玉沉璧,“老祖宗若是对我起了杀心,我自然是在劫难逃,但老祖宗确定要杀了我吗?我若是死了,您那个道侣恐怕也难逃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