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界是哪一方的问题,你和松松都有可能,本座不会偏袒。”玉沉璧声线冷沉,“待本座看过结界,再下定论也不迟。”
“玉仙尊,这……”慕容诚还想推辞,当即就被景松打断,景松阴阳怪气的嘲讽回去,“慕容郡主信誓旦旦说结界没有问题,却又避着不肯让我师尊看见,敢问这是什么意思?这是早就知道结界有问题不成?”
这话出口,玉沉璧冷冷凝视着慕容诚,犹如淬了三冬寒冰,大有要誓不罢休之意。
“尊主误会了,主要是不方便。”慕容诚生出强烈的恐惧心理,紧张不安的擦了擦额上的汗,“我郡主府中的肖先生已经接替巡守边缘结界一事,明确提出要求不让他人靠近。”
玉沉璧和景松相视一眼,怀疑皱起眉,“不知这位肖先生是何人?”
慕容诚道:“肖先生是我郡主府上新来的门客,此人修为高强道行高深,指出了边缘结界的许多问题,我看此人有心想投诚我慕容家,就讲此人留下看管结界了。”
“可否请慕容郡主为我等引荐引荐?”景松适时提出,“我师尊速来赏识有才能的仙师,在东岳山派时也听说过了这位肖先生发名声,想与此人结识一番,顺便共商结界之事。”
慕容诚纠正景松,“结识自然是可以,但玉仙尊若是冲着结界来的,恐怕晚辈无法让玉仙尊如意。”
玉沉璧不解,“为何?”
慕容诚摆出一副没有办法的模样,摊手道:“肖先生不让郡主府的人靠近,更不必说玉仙尊您几位了。”
景松立刻换了一副说辞,语气温和道:“我等来看结界是假,主要是师尊听闻这位肖先生后甚是感兴趣,我等才以结界之名,来找肖先生的。”
“原来如此。”只要不提结界,慕容诚甚是好说话,随即吩咐身边小厮下去传话,“请肖先生过来。”
景松对此有些意外,还以为慕容诚会再推拒一番,“那本座便谢过慕容郡主了。”
天色已晚,听闻那位肖先生从结界之地过来还需要一些时间,慕容诚也就没再多留几人。
客房。
“师尊,那个肖先生绝对有问题。”景松信誓旦旦道。
玉沉璧认同点头,“等他来吧,再探探他到底是什么来历。”
等了多半个时辰后,依旧没有那位肖先生的来信,景松不由得咦了一声,“从边缘结界到郡主府,有这么远吗?”
不多时,有小厮前来通报,门上映出一道黑影,“肖先生有事在身,无法前来再与玉仙尊赴约了,还请玉仙尊早点歇息吧。”
“没办法来了?为什么不早点来说?”景松不满呵斥道,“你们肖先生到底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地方,说不来就不来了,我师尊见他一面就这般艰难?”
门外那小厮没有答话,门上的黑影很快缩小,那人已经走远了。
“这什么肖先生真的好大的脸!居然敢让师尊您白等多时。”景松有些气急败坏,“照弟子看,不止这肖先生有问题,这郡主府的问题就不小,那个慕容诚遮遮掩掩,他绝对知道点什么。”
玉沉璧转头吹灭了烛火,屋里陷入了一片黑暗。
景松有些不乐意,以为玉沉璧真的要安寝了,“师尊,您真就这么算了啊?”
“边缘结界的问题,我不能坐视不管,这也是兄长的遗愿。”玉沉璧带着景松静悄悄出门,“既然这位肖先生不来,那咱们就去一趟,正好为师也想看看这边缘结界,到底有什么名堂。”
一路避开郡主府的巡守,玉沉璧与景松二人直奔结界之地,结界之地的守卫更严,聚集了不少白衣蒙面人。
景松低声对玉沉璧道:“师尊,他们攻击过我。”
玉沉璧有些意外,“肖先生难不成是你的仇家?”
景松摇头,“我不知道。”
玉沉璧道:“先静观其变吧。”
又见一人从不远处走来,那群白衣蒙面人称他为公子,想来便是这群人的主子了,应该就是“肖先生”。
玉沉璧立刻按着景松躲深了些,谨慎的恐怕被其发现。
那人也并未注意到这里,众白衣蒙面人纷纷给他让开一条路,只见那人拿出一物绽放异彩,举在手心中灵光迸发,点点灵光打入那边缘结界中。
边缘结界诡谲云涌般变换了一瞬,似有要撑破的架势,很快又归于平静。
玉沉璧皱起了眉,“祁连氏?”
景松愕然,“师尊您说,这、这是祁连氏的人?祁连氏这是又想做什么?”
肖先生收起那物,大抵是察觉到玉沉璧的目光,回头看向玉沉璧的方向,只见是空无一人。
玉沉璧和景松的面前有掩身石遮挡,肖先生并未发现玉沉璧,但玉沉璧却认出了那位肖先生,唇边勾起一抹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