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松的意识愈发昏沉,眼皮越来越重,终于是闭上了。
“师尊。”掌罚弟子立刻禀报,“小师叔晕过去了。”
“嗯。”殷柳毫无波澜扫了景松一眼,“去禀报你们师祖,问问你们师祖打算如何处置他。”
“是。”那弟子离开了。
在识海中,景松迅速梳理着事情经过,最终把缘由找上心魔:
“你是不是用我的身体做什么了?”
心魔也是直接就承认了,【没错,昨晚本座去找了玉沉璧,跟他畅谈了一番单独教你课业的问题。】
殷师兄被气成这样,他还平白无故挨了一顿板子,估计是没谈妥,景松也有了心理准备,“你跟师尊怎么说的?”
【玉沉璧不好沟通,所以本座把玉沉璧调戏了。】
景松大惊,“你、你怎么能这样?”
【玉沉璧生的实在好看,本座没忍住才上手的。】
景松瞬间感觉头疼,他这一顿板子挨得不冤。
试图想要欺师灭祖,师尊没杀了他都是师尊的仁慈。
“今早我觉得头疼,也是因为你?”
【不是本座,是玉沉璧打的你。如果不是本座及时逃出来,你就被玉沉璧打死了。没想到玉沉璧的脾气居然这般暴躁,估计是更年期快到了。】
“……”你可真能给我惹事!
——
“哗啦啦——”
景松是被一桶水泼醒的,抬头看见白色的身影,玉沉璧坐在那里,脸色实在憔悴。
景松有些害怕,心魔到底把师尊气的多狠?
“师尊……”
景松匍匐在地上,旧伤未愈又添新伤,后背实在疼得厉害,可怜兮兮的唤了一声玉沉璧。
玉沉璧面色冷淡:“景松,挽月山容不下你。”
景松忽然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师尊、您这是什么意思?”
殷柳站在玉沉璧的旁边,冷哼了一声:“师尊不要你了,要把你赶出挽月山,景师弟听不出来了吗?”
“就因为昨晚的事吗?”景松连忙辩解,“师尊,您能不能听听弟子解释?”
“你想解释什么?”玉沉璧眼眸平淡,“想说你只是一时冲动吗?不如不解释。”
景松连连摇头,“弟子不知道,弟子什么也不知道,弟子昨夜是没有意识的,弟子并不知道冒犯了师尊,还请师尊恕罪。”
“你这话说的真实轻松。”殷柳冷笑一声,“师尊都被你气病了,你又说什么都不知道,所以师尊就是活该对吗?”
“不是的,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景松当场就哭了出来,“师尊,我冤枉。”
“你说的都是真的?”玉沉璧眉头紧皱,聪明如他很快猜到了什么,“景松,你是不是被什么东西控制了?”
玉沉璧忽然回想起,昨夜的狼崽子,其实更像是白眼狼……
难不成白眼狼也跟他一样,回溯重生了?
不对,白眼狼并不知道回溯重生的秘法。
当年他拉着白眼狼同归于尽后,他是置之死地而后生,但白眼狼是确确实实的死了。
如果昨晚的不是景松,那又会是谁?
“是。”
景松含着眼泪乖乖点头,“昨日有一道声音告诉弟子,他想借用弟子的身体跟师尊谈谈,弟子自昨夜睡下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对于弟子去找师尊的事,弟子完全不知情……”
心魔急匆匆打断他,【景小公子你别再说了,再说就暴露了,玉沉璧他聪明的很,如果让他追查下去,他真能弄死我!】
第14章 玉沉璧发现心魔的存在
景松的话给了玉沉璧很大怀疑。
玉沉璧站起身,殷柳搀扶着玉沉璧往外走,景松奋力伸长了胳膊,才勉强扯住玉沉璧的衣摆,可怜兮兮的唤着:“师尊……”
“景松,你还想干什么?非要把师尊气死才如意吗!”
殷柳狠狠踢开景松的手,又伸腿朝景松踹过去,被玉沉璧及时呵止,“殷柳,住手。”
景松仿佛看到了希望,着急辩解道:“师尊,你相信我,昨晚真的不是我……”
玉沉璧淡然垂眸扫了景松一眼,景松苍白的脸上满脸泪痕,玉沉璧冷眼看着无动于衷,一言不发径直出门离开了。
“师尊……师尊!”
柴房的门关上,从外边上了锁。
景松绝望了,伸向门口的手放落了地。
篱笆小院的书房里,玉沉璧站在书架前翻找着什么。
殷柳走过来,“师尊,您需要什么书,晚辈帮您一起找。”
玉沉璧问:“我记得教过你一道回溯重生的禁术,你还记不得那本书为师放在哪里了?”
殷柳略有思索片刻,回道:“在晚辈的书房里,晚辈稍后去给师尊拿过来。”
玉沉璧严肃道:“这道禁术兹事体大,有违天道规则,而且成功率极低,若非走投无路迫不得已,绝对不能拿出来使用,为师只教给了你一个人,你更不能轻易朝外传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