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洁白的皮肤上遍布青紫伤痕,看起来甚是触目惊心。
景松颤抖着手,抚上玉沉璧的伤处,伤口已经结痂凹凸不平,景松的心口仿佛被一只大手攥紧了。
景松声线发抖,“这又是怎么伤的?”
“摔的。”玉沉璧重新把衣带系回去。
“师尊!我才离开了不到半个月!”景松惊恐看向玉沉璧,“究竟是谁趁着弟子不在,居然敢如此虐待您!”
景松指向门口,怒火瞬间就烧起来了,“是不是外边的两位师兄?他们两个不待见弟子,所以就报复到您身上了是吗!”
也不管玉沉璧有没有应,景松当即往外走,“师尊您等着,弟子去帮您报仇!”
“松松你别……”玉沉璧还没来得及拦下他,景松已经出门去了。
屋外,齐清泽和其他峰主都来了。
木月白正在帮殷柳和云柏二人上药,景松怒气冲冲就出来了,朔望出鞘拔剑就砍,“有什么怨气朝我来!欺负长辈算什么!你们怎么敢这么对待我师尊!”
景松出现的太过突然,殷柳和云柏一时间没来得及闪避,眼睁睁看着朔望落下,雪白的剑锋在二人眼里迅速放大,映白了二人发白的脸。
“锵”的一声,秋萧瑟横剑挡住剑锋,朔望的剑刃劈在剑鞘上。
“景师弟,你先冷静。”
“冷静什么冷静!我师尊受他们两个虐待多日,我今日定要为我师尊出口恶气!”
景松被气狠了,一掌将秋萧瑟推开,朔望再次举剑直砍殷、云二人。
“你们两个先走!”
“景师弟你先别冲动,有话好好说!”
木月白推搡着殷柳和云柏离开,殷柳尚且还能起来,云柏却是被推倒在地,“噗”得喷出一口鲜血。
木月白大惊,忙去查看云柏的状况,更是震惊:“玉师叔这打的也太狠了!断了云师弟两根肋骨,多处内脏破裂出血,小腿骨也折了,简直要了云师弟半条命去!”
殷柳被景松捅了一剑,刚站起来又倒下了,捂着腹部血流不止,气息微微嘴角处不停往下淌血。
景松甚至不解气,又多捅了殷柳几剑,直到殷柳成了一个血人,已经完全昏死过去了,秋萧瑟才将景松拦下,“你收手吧,再捅就没命了。”
景松的脸上沾着殷柳的血,一身黑衣鲜血淋淋,犹若从地狱爬上来的魔鬼。
朔望的剑刃上有血珠滴落,在脚边淌出一条血流,景松赤红着眼红血丝遍布,满脸阴鸷几乎已经没有理智可言。
周围的人谁也不敢靠近,生怕受其波及再挨景松两剑。
他的目光沉沉移开,景松望向已经气息奄奄的云柏,木月白警铃大作,朝挽月山的人招呼,“快去找玉师叔来!”
“不必找,我来了。”玉沉璧从屋里出来,朝景松招了招手,“松松,过来。”
“师尊。”景松的满身戾气瞬间收敛,乖顺的跟在玉沉璧身边。
玉沉璧漠然开口,“月白,你给他们两个好好治,痊愈之后押入问罪台思过。”
第119章 玉师叔和景师弟居然是道侣?!
殷柳和云柏,是被抬上月岐山的。
木月白叫来了十几个人,无比小心的抬着他们,生怕再有个磕磕碰碰让二人伤势加重,再死在去月岐山的路上。
云柏离开之前,目光紧紧盯着玉沉璧不放,一只手抬起伸向玉沉璧的方向,张口还想说些什么却发不出声音,最后只吐出一大口血来。
篱笆小院外的人都散了,景松搀扶着玉沉璧往回走,木月白深深望了一眼他们二人的背影,大概也能猜到什么。
屋里,卧房。
“师尊。”景松拥紧了玉沉璧。
将玉沉璧压在榻上亲吻着他的唇瓣,景松眼眶通红,身体不停颤抖带着浓烈后怕。
“我以后绝对不会再和您分开了,我没想到居然连殷师兄和云师兄都能做出这种事,还是我跟着您才能保证您的安全。”
“经过这次教训,为师以后也会防着他们。”玉沉璧抚摸着景松的头发,温声安慰他,“他们也就只有趁着为师病着,才敢对为师下手,若是为师身体无恙,他们断然不可能得手。”
“师尊,我们回渔舟山吧好不好?”景松面露哀求,“那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没有讨人厌的殷师兄和云师兄,我也能好好守着师尊,保护师尊不再受欺负。”
“好。”玉沉璧很快就答应下来,“你若不想回来,我们以后再也不回来了。”
“嗯…”景松埋头枕在玉沉璧的颈窝,头顶抵在玉沉璧的下颌处,景松一手扒着玉沉璧的肩头,像个孩子一样依偎在玉沉璧的怀里——
奶团子时期的景松,几乎每天都是这样黏着玉沉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