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是玉仙尊修为高强,在下没帮上什么忙。”见识过玉沉璧的道行高深,清风道长现在说话谦逊了不少。
委托任务结束,玉沉璧师徒二人和清风道长一同告辞陈府。
“玉仙尊!”
清风道长看向玉沉璧眼眸发亮,“晚辈景仰您已久,如此好不容易见到您的尊容,您还没给晚辈签名留念呢。”
玉仙尊相当平易近人,“你先让我怎么给你签?”
清风道长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拔开刀鞘后刀刃泛着凛凛寒光,玉沉璧和景松的脸色同时一变。
“您是我的偶像,当然是由您亲手在我的心口处刻字留念。”
清风道长朝玉沉璧讨好的笑,“这么重要的位置可是晚辈专门给您留出来的,就为了有朝一日能见到您能实现心愿,寓意着晚辈以后就是您的人了……”
清风道长一边说着,又开始去解衣衫。
“……”景松面露惊悚,扯起玉沉璧的手臂扭头就跑。
粉丝可以有,狂热粉丝也可以有,但这么狂热的粉丝就免了吧……
出了望安城,在回东岳山派的马车里。
玉沉璧已经打坐入定,景松盯着他看了一会,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袖,“师尊~”
是带着几分撒娇、又带着几分委屈的语调。
玉沉璧闻声睁开了眼,平淡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听见这种腔调直觉不是什么好事,甚是冷淡的回了景松一声,“说。”
果然就见景松一副矫揉造作的模样,捏着他的衣袖怯生生开口:“师尊的退火阵法好生凶残,弟子恐惧在未来的某一日,那个阵法会不会用在弟子身上?”
“你若不做那等丧尽天良的混账事,为师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玉沉璧眉头皱起,甚是嫌弃的拂开了景松的手,“你好好说话。”
“不知在师尊眼里,如何算丧尽天良?”
“叛逃师门,摧毁修真界。”玉沉璧忆起往昔,魔宫里的那个白眼狼和那些荒唐,后又补充了一句:“还有欺师灭祖。”
“师尊真是想多了。”景松坐端坐正,无趣的撇了撇嘴,“在大是大非之前,弟子还是能分清对错的。弟子敬重师尊为养父,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欺师灭祖。”
“嗯。”玉沉璧欣慰摸过景松的头顶。
那个白眼狼若是还能记得他这个养父,以后的修真界就不会是一派惨状了。
“师尊,”景松还想再说什么,身体突然传来异样的感觉。
似是有什么东西强塞进他的大脑,有如一把钢刀在翻搅头痛欲裂,眼前阵阵发黑疼得他几欲昏厥。
昏沉之间忽觉自己置身火场,四周是熊熊燃烧的烈焰将他包围。
玉沉璧站在不远处无动于衷看着他,“师……”景松张口想向师尊求救,又发觉嗓子如被火燎过一般,干涩嘶哑发不出声音。
身体被灼烧的痛感愈演愈烈,烈火烧遍他的四肢百骸剧痛难忍,景松满头大汗濒临窒息,身体不听使唤犹如卸了力一般。
突然听见“扑通”一声,景松从车厢里的座位滑落下去。
把玉沉璧吓了一跳,“松松?”
倒在面前的景松捂着脑袋不停的打滚,衣衫不知何时被汗水浸透,玉沉璧弯腰将他扶起来,“怎么了?”
“师尊,我难受。”景松已经上了哭腔,靠进玉沉璧怀里的身体止不住的发抖,“我头疼……”
玉沉璧抬手覆在景松的头顶,连景松的头发都是汗津津的,似乎还在冒着腾腾热气。
玉沉璧灵力通过手掌输入景松体内,“好些了吗?”
注入的灵力很快平息体内的灼热,痛感终于逐渐消退,景松也逐渐安静下来,将自己缩进玉沉璧怀里。
在景松的识海中出现了一团黑雾,景松警惕的看着他,“你是什么人?”
黑雾发出破铜锣一般的声音,实在是嘶哑难听,【在陈家我们已经见过面了,景小公子忘了吗?】
景松瞬间反应过来,不可置信惊呼出声:“你是陈家主的心魔?!”
【本座是心魔,但本座不是陈家主的心魔,本座是玉沉璧的心魔。】
景松扭头就去找玉沉璧,“师……”
又被心魔厉声呵止,【你敢让玉沉璧知道!玉沉璧会杀了你的!】
景松对他没有好脸色,“让师尊将你从我的身体中剥离,自有师尊会收拾你。”
【现在本座已经认你为宿主,玉沉璧剥离不了本座,他若知道后必定会杀了本座,但你也会与本座同归于尽。】
景松面露凶恶,恶狠狠的骂道:“师尊怎么没烧死你?真是祸害遗臭人间。”
【骂吧,随便骂。】
那团黑雾发出阴冷的笑声,听着甚是毛骨悚然,【现在我们可是一条船上的蚂蚱,你也只能过过嘴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