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家的感觉。”成九竹吐露完心声,脸上露出了前所未有的释然和幸福。
“这是家的感觉?原来这就是家吗……”从成九竹真诚炙热的语气中,庄文旭竟然也久违的体会到了家的感觉。
他的冰眸里带着不小的触动和震撼。
甚至对他的过去产生了同情,同时,还有一丝为难流露在他眉间。
福利院对这群人如此重要,自己到底要不要,按照老头子的吩咐,残忍无情的,夺走他们的家和地契呢?!
……
这另一边,谢思域到房间里去找顾久川,却发现顾久川这会儿不在,大概率是跟张胖虎在外边散步还没尽兴。
谢思域就开始着手当一个家庭主男,收拾他们俩晚上共同休息的屋子,更换新的床单,被褥,枕套,总之一系列全换新。
上次淅沥雨夜大半夜顾久川来找他来的太着急和突然,直接打了他个措手不及,他根本就来不及收拾屋子。
虽然老婆嘴上没说嫌弃,但他不能舍下这张老脸,就不管不顾不给他一个更干净舒适的休息环境。
虽说他们俩之前定下婚前不能同居的规定,但是不代表,如果他表现得好,顾久川万一突然想开,又心软了呢。
谢思域希望顾久川今晚能成为他那个专属的心软的神。
他不奢求更多,只要今夜能够继续像之前一样,搂着老婆那只软软乎乎的白皙细腰入睡就已经很满足。
也不知道顾顾能不能给自己这个机会啊?内心很雀跃,很期待呢。
在这种美好的盼望下,谢思域收拾屋子的手脚都立即变得更加麻利和仔细起来。
当他将客厢里的一切都收拾干净整齐之后,才突然想起来那天被自己塞进床角墙壁缝隙处,某个不起眼的砖块里的那个月饼铁盒。
里边暗格里藏有关于他身份信息的信封和可以证明他身份的一个精美绝伦和田玉吊坠玉佩。
玉佩背面还刻有他的名字,谢思域三个字。
谢思域走过去,打墙壁缝隙取下那块松动的砖头,从里边空间拿出这个铁盒子,打开盒子,拿出里边的吊坠玉佩,轻轻握在手掌心里,格外珍惜地用粗糙的指腹摩挲起来。
渴望获得亲情的眼神顿了顿,他脑海里突然回想起来,阿爹刘奕凡生前对他说过的话。
虽然他是他曾经在火车站候车室椅子上捡回来的孩子,却是他捧在心肝上的孩子。
谢思域高中的时候曾去刘阿爹说的那个火车站去询问过一回,没有人报警,说丢失孩子,也没有人回来找过孩子。
刘奕凡当时捡到他之后就去附近派出所报警,最终,根据他提供的线索和全力配合,依旧没能找到他的生父生母,这个尚在襁褓中的婴儿,虽然有名字,却连户口都没上。
后来,由于迟迟没有人报警丢失孩子回来找他,派出所也无能为力,准备将孩子送去福利院收养,刘奕凡刚好是福利院的院长,觉得这孩子跟自己有缘,最终索性就申请了收养。
但是因为这孩子身上的玉佩有名字,他就没有让他改姓,将他父母给他取的名字暖心的保留下来。
不仅是为了给谢思域留下一个寻找亲生父母的念想,更重要的是希望将来等他长大之后,说不定会有名扬天下的机会,到时他的亲生父母发现这个熟悉的名字也会寻来认亲。
当年,每次喝醉酒之后,刘阿爹都会拉着谢思域的手对他说,“孩子啊,阿爹这辈子觉得最遗憾的事就是将你从火车站捡回来,却没能亲自找到你的亲生父母将你交还回去。你不会怨我吧?”
“阿爹,我不会怨恨你,我只会心疼你将我拉扯大的艰辛和汗水,你等我长大,念书有出息了,我会回来好好孝敬你!”谢思域当时又怎么会怨恨对自己恩同再造的院长阿爹呢。
打小刘奕凡都待自己像亲生孩子一样,谢思域打从心底反而很感激他,如果不是他心软,主动收养了自己,很可能,自己就真成了没人要的孩子,长期一个人孤独的流浪,野生野长,日子过得惨兮兮。
一个没人要的小孩,在那种年代,能不能顺利长大都不一定。
谢思域就这样成为了福利院的一员,这一晃眼,距离当时,都已经二十二年过去,他也已经从襁褓中的那个没人要的婴孩长成了玉树临风的少年郎。
甚至可以自己为福利院遮风挡雨,独当一面。
谢思域思绪从记忆里抽回,他开始犹豫起来,到底要不要借着这个机会,去网上好生调查一下关于自己亲生父母的事。
或许自己不是被无缘无故抛弃,不是没人要的被遗弃的小野孩,他们另有苦衷,也说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