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漪和纤月,听闻她们花样多。”胥子遥耳尖有些泛红,他第一次来这种地方,着实有些难为情。
老鸨脸上闪过一丝局促,也仅仅是一瞬间,紧接着又挥舞着帕子道:“两位公子稍等,绿漪和纤月马上就来。”
冷轻舟没有错过老鸨脸上那一瞬间的不自然。
胥子遥接收到冷轻舟的示意,抽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递给老鸨:“要最贵的客房,最好的酒菜。”
“好好好,两位公子请。”老鸨亲自将两人带到刻着弄春门牌的房间,又招来几个小斯上酒菜。
“这是我们瑶台宫最好最大的房,里面有两间卧房。外面有书房有厅堂,两位想吟诗作对或听琴赏舞都行。”
老鸨说完还会心一笑,来这儿的也有不少结伴同玩的,她都懂。有钱人的花样癖好,自然有些不一样。
“那就多谢妈妈了。”胥子遥冲老鸨露出一个纯真的笑容。
那明媚夺目的笑容,看得老鸨心一酥。如此俊逸非凡的两位公子,要是自己再年轻几岁,她就亲自上了,哪能便宜这些丫头。
她干这行几十年了,除了主子,还是头一回见如此俊美的人儿。
老鸨走后没多久,两个风姿绰约的姑娘就走了进来。
“奴家纤月。”身穿白色纱衣的女子盈盈一拜,声音软糯。
“奴家绿漪。”一身绿色纱衣,行走处如弱柳扶风,我见犹怜。
第7章 望妻石
两人都知道面前的绿漪和纤月是假的,还不等人凑过来,胥子遥就抽出一张银票拍在桌上:
“别靠近,找你们就是单纯地聊聊天。你们的回答若是能让我们满意就有赏。”
“你们真名叫什么?”
“绿漪。”
“红兰。”
胥子遥给了一张五十两的银票给叫红兰的女子:“诺,回答得好,这是赏你的。”
假绿漪听了立马改口:“奴叫浣梅。”
胥子遥摇摇头:“晚了,不做数。”
浣梅眼巴巴地看着红兰轻轻松松就得了五十两,恨得牙痒痒的:“公子你再问,奴保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胥子遥看向冷轻舟,示意他问。
冷轻舟:“我只问三个问题,想清楚再答。若是再欺瞒或者撒谎就没有机会拿赏钱了。”
“公子你问,我们都准备好了。”
“最后一次见到绿漪和纤月是在什么时候?”
浣梅抢先道:“三日前。奴和绿漪是好姐妹,妈妈才让奴穿绿漪的衣服来。
三日前她被一位客人接走了,后面就再也没回来过。”
胥子遥递给浣梅一张五十两的银票,浣梅接过看了一眼眉开眼笑。
红兰也不甘示弱:“奴最后一次见到纤月是五日前。她有个恩客可有钱了,经常接她出去玩。
五日前是桃花节,她那天打扮的花枝招展,后面就再也没见过她。”
胥子遥掏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扬了扬,红兰伸手就要去拿。
胥子遥捏住不动:“慢,姑娘得跟我说说这恩客姓甚名谁长什么样,才能拿到。”
“我们这行要是遇到什么恩客,都是藏着掖着的,生怕被人撬墙角。
奴是真不知道那恩客长啥模样,只远远瞧见过几次,是个风流倜傥的公子哥。”
红兰又努力回想了一会儿,“纤月曾与奴闲谈时说周郎会给她赎身,从良后相夫教子。”
夕阳染红了天边的云彩,流云转动,落日的余晖给竹舍外的树木染上了一层暖暖的光晕。
竹院里兰自迩躺在摇椅上睡了一下午,直到虫鸣声将他吵醒。
见兰自迩醒了,念星上前问:“主子可要准备膳食?灶台还有些肉和青菜。”
“去买些虫草花、枸杞、当归回来。”兰自迩吩咐完念星,自己去了东厨。
等念星买好东西,刚走到竹舍路口就闻到一阵阵诱人的鸡汤味。有些陶醉地吸了吸鼻子,脚上的步子也不由地加快了一些。
将东西洗好,递给兰自迩后:“主子手艺真好,真香!”
兰自迩打掉了念星偷吃的手:“等他回来一起吃。”
念星嘀咕:“也不知道是何方神圣,这么大的面子。”说完还惆怅地叹息了一声。
兰自迩不理会她,自顾自地清洗着药材,扔进鸡汤里。
念星无事可干,只好坐在门槛上眼巴巴地望着外头那条羊肠小道,只盼着那人能早点回来,她肚子早就造反了。
直到太阳完全坠落,月亮当高悬,也不见有人回来。
月色洒落留下一地银芒,万物俱寂,只有虫子低沉的喃呢。
兰自迩立在竹舍篱笆处,手里的扇子也收了起来,呆望着远方,背影有些孤寂萧条。
“主子,要不你先用膳?”念星谨慎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