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匕首即将割断赵斌的脖子时,一把长剑破空而来打开了匕首。匕首被挑起,扎在刘饿头顶的床杆上。
“你们……”智能眼见大势已去,才明白自己中计了。回头就见胥子遥手持承影,站在一旁。
门外方丈和兰自迩、冷轻舟等人正朝房间走来。
几人坐下后,胥子遥问:“是你自己开口说,还是我们帮你说?”
“我自己说吧,算是临死前佛前的忏悔。”智能撩起自己的衣袖。
左手手臂处果然有一个黑色的刺青,纹的是一只豹子头。原来他不是智能,而是已经飞升成佛的智弘大师。
“我的俗名叫陈祎,也是陈家庄人,和刘娥重病在床的丈夫曾是好兄弟。”智弘不再挣扎,撕下了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属于智弘的那张脸,像是看透了一切,将一切娓娓道来。
“这这这,不是说朋友之妻不可欺吗?”胥子遥差点炸毛。
冷轻舟拉住乱跳的胥子遥,轻声道:“坐下。”
胥子遥眼神偷偷摸摸地瞄了一眼兰自迩,见他脸上并无什么不悦,才松了一口气乖乖坐在冷轻舟身边。
“刘娥本应该是我的妻子,可当年我下定决心斩断红尘遁入空门。她迫于无奈,不得已才嫁给了他人。”
“那后来你们又怎么……”胥子遥八卦之心熊熊燃烧着。
“她丈夫病重,求治无方总是来佛前祈愿。有一次正好是我讲佛法,便认出了她来。因为对她心怀愧疚,我便时常接济她。她也时不时从家里带些自己做的东西感谢我,一来二去我们独处的时间越来越多。
也是我道心不稳,一时意乱情迷犯下发错。可有些东西食髓知味,越是刻意克制越是让人欲罢不能。”
智弘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几岁,有些颓然地跌坐在地上,显然是不愿意再多说什么了。
这番话是他耗尽勇气才说出来的,如今他什么都没了。
冷轻舟放下茶杯,替他将没有说完的话继续说下去:“可天下间哪里有什么不透风的墙,一来二去间就被寺院里借宿的商人赵斌发现了。
赵斌发现后并没有惊动二人,而是对刘娥嘘寒问暖展开了追求,把刘娥追到手后才实施他敲诈勒索的计划。”
“你这人在这里胡扯什么,我可没勒索他。”赵斌张口就否认,“我一个做生意的有必要勒索一个穷和尚?况且他堂堂大师,我怎么勒索他。”
“你不必着急否认,我会拿出证据。”冷轻舟朝胥子遥递了一个眼色。
“刘娥不是智弘大师的未婚妻吗?虽说改嫁了,但也不至于帮着一个外人来陷害智弘大师啊!”慧明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有些质疑冷轻舟的话。
“因为她恨智弘,她觉得是当年智弘抛弃她遁入空门,才导致了她悲剧的一生。”冷轻舟将目光落在刘娥身上。
第40章 兰兄,你管管他
刘娥依旧一言不发,眼神里满是大仇得报后的嘲讽。
一旁的胥子遥从柜子里拿过一个包袱摊开在桌子上,映入眼帘的是白花花的银票,足足几万两。
“这是寺院里的银票,前不久刚兑换的准备翻新佛像用的。”方丈接过银票看了一眼上面的章印。
证据确凿后赵斌脸红脖子粗,只得退下站在一旁,有些不甘心地问:“你们是怎么怀疑我的?”
冷轻舟:“还记得你说你睡不着在院子里赏月吗?”
赵斌:“记得,这有什么问题吗?”
冷轻舟笑了笑:“你住的东厢房,子时根本看不到月亮。你赏的是月还是人呢?”
赵斌依旧不死心:“那刘娥,你们怎么会怀疑我们的关系?”
冷轻舟:“刘娥一身粗布麻衣,用的却是上好的锦缎手帕。你又是做绸缎生意的,恰好你们两又同时看到了外出的我们。
世界上哪里有那么多巧合,就算有这么多巧合,你们欲盖弥彰地极力把凶手往我们身上引,让人不想怀疑都难。”
刘娥看了看手里的锦帕,没想到她小心谨慎,有了钱也不敢穿丝绸,却被一块小手帕给出卖了,真是笑话。
只见她突然间癫狂地笑了几声,眼睛里也有泪光闪烁:“一个女子最好的年华,都在守着缠绵病榻的丈夫,我不应该恨么?
凭什么他这个抛妻的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袈裟一披就是德高望重的大师,而我却要守活寡?”
“所以你故意接近智弘,在给他的点心里下了药,勾引他与你巫山云雨。”冷轻舟清润的嗓音如山间清泉。
“是,”刘娥承认得很快,没有丝毫犹豫,“就允许他算计我,还不能让我算计他了?”
“其实智弘早就发现那点心里有你下的药,他不过也是想借着中药一说来给自己的放荡行为找个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