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胥子遥张了张嘴,半天都说不出来一句反驳的话,因为他也没想明白。只能看向周云生,现在就是他一个局外人,他的话足够权威。
周云生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妥,因为他常帮锦城擦手擦嘴。接收到胥子遥的目光后,也不说话,伸手将锦城垂下来的头发别到脑后。
胥子遥目瞪口呆的看着他们两人更加暧昧直接的动作,有些悻悻地摸了摸鼻子。
他好像懂了一些什么不该懂的事。
冷轻舟看着面红耳赤的胥子遥,伸手拿过兰自迩手里的锦帕擦了起来:“你跟个小孩子计较什么。”
兰自迩不敢惹冷轻舟生气,只得愤愤地瞪着胥子遥:都怪这臭小子坏了自己好事。
好不容易有了那么一个光明正大的摸哥哥手的机会,就被这小子搅胡了,他能不怨吗?
嘴里的话也越发不饶人:“都是头一回做人,我为何要让着他。再说我不过大他四岁,哥哥怎可如此偏心?”
冷轻舟表示很无语,实在是不知道自己不过是实事求是,怎么就成了偏心了……
胥子遥看着在冷轻舟面前乖巧可怜又委屈兮兮的人,转头看自己时那眼神却恨不得把自己生吞活剥……
这真的是同一个人吗?父皇宫里的妃子都没他这么能演的。
冷轻舟擦干净手刚想随手把帕子还给兰自迩,看看了血迹斑斑的帕子,他实在还不回去,于是塞进了衣袖。
第21章 哥哥喜欢柔弱款?
周云生见不得他们唧唧歪歪的,有些不耐烦:“都黄泉路上的人了,就消停点吧。”
“你才黄泉路上的鬼,本公子是来拿你归案的。”
“拿我归案?”周云生仰天大笑,“我不过是为民除害,你们可知她们死了后多少人会感谢我?”
“你莫不是失心疯了,杀了人别人还要感谢你?”胥子遥把手里的剑抬了抬。
“你一看就是高门大户里的少爷,未经人世苦楚啊!”周云生看向胥子遥的眼神竟然流露出来几分羡慕。
胥子遥有些不明白,将目光投向冷轻舟和兰自迩。
冷轻舟眸子里有挣扎和无奈,显然是知道周云生的意思。兰自迩则是事不关己,浑不在意,眼里只有冷轻舟。
“喂,你什么意思,说清楚。说不定本公子还能让你少受点皮肉苦。”胥子遥急的脸红脖子粗,怎么大家都知道,好像就他一人跟傻子一样。
“这位公子,她们几人死了后有多少人惋惜,又有多少人拍手称快?”
“自是有人很多人惋惜说红颜薄命”,胥子遥接的飞快,又有些踌躇,良久才说,“我也听到了一些人议论说死的好,是报应。”
“那是谁在叹息红颜薄命,又是谁在说是报应?”
这次胥子遥不再说话。
他打听消息时,惋惜红颜薄命的都是男人,天理昭彰报应不爽的却是女人。
“肯定是那些女人嫉妒她们美貌,才说是报应。”胥子遥为自己找到了一个很有说服力的理由。
“嫉妒她们的美貌,或许吧。”周云生笑了笑,“你去瑶台宫一次花了多少银子?”
胥子遥不知道他为什么问这个,但还是很诚实道:“大概一千两。”
“普通人家一两银子就够一大家子一个月的生活,还能生活的很滋润,可那些地方脚踏进去就要几十两银子。她们用美色收割金钱,让多少人。u002F妻离子散,你可曾知道?
城西破庙里的陈秀才,本来也是有点家产。自从迷恋上了那秋霜,可是家破人亡妻离子散,如今只能靠乞讨苟延残喘。
那卖猪肉的赵屠夫,妻子在床上病着二十文的药都抓不起痛得夜夜哀嚎,那凄惨的叫声我听了都于心不忍。
可她丈夫却能拿着五十两银子去瑶台宫,只为见先纤月姑娘一面,打个茶围。对了,还是外边的,连手都摸不到。
你说可不可笑?
街角那卖字画为生的书生,本来是要进京赶考的。迷恋上绿漪后为她散尽家财,竟然将自己的妻子卖去了窑子。
后来没钱了,进不去那瑶台宫,死皮赖脸地闯,被人打断了腿。这辈子都无缘科举,只能在街头卖画为生。
……
你若想听,我能和你说上一天一夜。现在你来说说她们该不该死?”
胥子遥被一连串话撞击得有些支撑不住,身子晃荡了一下差点要摔倒。冷轻舟赶忙上前将人扶住,有些担忧的看着他。
“轻舟,他是骗我的对吗?”胥子遥眼睛里都是期待,期待这一切都是周云生的信口胡诌。
“他骗你有糖吃?”兰自迩见不惯胥子遥黏着冷轻舟,凉凉道,“就你这脑子也不值得他费这个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