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三十瓶,每人一瓶,一瓶一千金。”话音刚落地,众人便一拥而上地哄抢。
温时宴也拿了一瓶,闻了闻一股血腥味,又带着淡淡的清香,怪异得很。
“先回去。”温时宴见人潮渐渐散去,也带着人离开。
两个人一出来就见追风和追风正在一旁等着。
温时宴将瓶子里的东西递给追风:“带去给城主,再找轻舟拿些创伤药过来。”
追云:“大人你不回冷府吗?”
追风赶忙拉住追云,笑呵呵道:“大人先送秦王殿下回府,金疮药马上就送来。”
懵懂的追云被追风拖着走远,还不忘回头看自家大人……
两人刚到秦王府,就见管家高公公迎了出来,翘着兰花指道:“王爷,你可算回来了,宫里都担心死了!老奴都几日没合眼了!”
说着立马安排人下去服侍胥子遥洗漱更衣,也将温时宴带去了偏殿更衣。
两人洗好后就见桌上摆着精致的饭食,高公公见胥子遥手腕鲜红心疼得不行:
“这天杀的,居然拿王爷去取血,就该让皇上下令带兵去踏平那什么不夜城!”
温时宴接过丫鬟递过来的纱布,给人把伤口重新清洗了一番再包扎好。
胥子遥看着忙碌的高公公道:“你先下去休息吧,本王自己来。”
高公公打量了温时宴一眼,又看了看自家王爷的表情,心里明白了七七八八,道:
“天色已晚,温公子不如今晚就在王府住下。王爷隔壁的偏殿老奴已经收拾出来了,保证住着舒坦。”
胥子遥递过去一个赞赏的眼神,不愧是母后培养出来的人,就是会做事。
高公公心里美滋滋的:这可关乎王爷幸福,他可不得上点心。
温时宴看了一眼旁边的人,微微点头道:“有心了。”
两个人正吃着饭,就见白露来报说南栀小姐来访。
胥子遥放下手里的筷子,有些疑惑:“都这么晚了,她来秦王府做什么?”
温时宴夹了几筷子菜递到胥子遥碗里,语气有些冰冷:“先吃饭,有什么事不能吃完了再说?”
“哦。”
胥子遥又拿起筷子,匆匆地将碗里的饭菜都吃完,漱了漱口道:“我先去看看。”
“你就这么着急?”温时宴将茶杯放下,脸色有些不太好。
慌慌张张的,也不顾及着受伤的手,那个南栀就有那么重要?
“你怎么了?”胥子遥明显感觉到从白露一说南栀,温时宴的情绪就很不好。
本来刚刚开始两人吃饭还是其乐融融的,后面就画风突变,他都有些措手不及。
“那个南栀……”
温时宴踌躇了一下,尽管内心是有千言万语要说,但终究只是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道了一句,“算了,你自己小心点。”
第98章 怎么这么绿茶啊
那个南栀很明显就不是个省油的灯。
可是这种背后中伤他人的话,温时宴是如何也说不出口的。
毕竟是读了圣贤书的人,他真做不出这种事来。
“你不想我去见她?”胥子遥试探性地问了一句。
“不是,只是有点担心你。”温时宴又叹了一口气。
若是胥子遥喜欢南栀,到头来发现她别有用心,只怕是又会伤心难过。
可这些让他如何跟胥子遥说?
搞不好自己还得落一个善妒的名头,真是想想就头疼得厉害。
“我知道南栀不简单,放心,好歹也是在秦王府。”胥子遥宽慰道,“再说不是还有你吗?”
少年亮晶晶的眸子犹如繁星一般,在黑夜里熠熠生光地看着自己,带着惯有的信任和笑意。
温时宴整个心都温柔了下来,忍不住将人搂到怀里。
突然被人抱着,胥子遥有些错愕。
自从大殿的事情后,温时宴一直都是克制隐忍的,最近好像经常情绪外泄。
感觉到怀里人的身体有些僵硬,温时宴将人松开,柔声问:“怎么了?”
“没,”胥子遥离开温暖的怀抱,有些怅然若失,“就是感觉你有些不对劲,好像很不安。”
温时宴苦笑一声:“你选这么个身上疑云重重的王妃,叫我如何安心?”
“我选王妃?”胥子遥直接傻眼,他什么时候选王妃了?
怎么他本尊都不知道自己要选王妃这事,温时宴却说的言辞凿凿的?
见胥子遥有些茫然,温时宴调侃道:“这是与我在一起,就忘了自己选妃这回事了?”
“谁跟你说我要选妃的?”胥子遥好气又好笑,突然想到了什么笑道,“该不会安安跟你说的吧?”
见温时宴没说话,便猜到肯定是八九不离十了。整个人都笑得直不起腰来:“你怎么会信那熊孩子的鬼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