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他与祖父入了陈州军,在战场上有勇有谋军功无数, 闯出了自己的一片天。
他入军第五年擢升至后军右都督,然而, 他的祖父老护国侯却因病而去。
谢词安顺利继承陈州军权。
一时之间成了尚京城的炙手可热的好儿郎。要不是,他与陈家提前定了亲,只怕媒婆要踏破谢家的门槛。
陈家愈发满意,两家早就选好了吉日,把婚期定在了年尾。
如果一直这样下去, 也许谢词安与陈若芙也能作对相敬如宾的夫妻。
谁知, 谢词安却因保护皇上受了重伤,在床上一躺就是半年。
这半年里, 大家都以为他伤了腿,也伤了根本,很难再好起来。他自己也消沉不少不愿与外人接触,任何人都走不进他的内心。
陈若芙来看他几次,都被拒之门外。
一来二去,陈家也就失了耐心,为陈若芙另议了一门亲事。
谢词安听后,心中并无太大的波澜,不仅是他舅舅,就连他母亲陈氏和他长姐谢词微都对他变了看法。
除了他祖母,一日又一日安慰鼓励他。
看着他跌倒又鼓励他站起来,祖孙俩坚持了两个多月,他才慢慢好起来。
人潜意识的毅力被激发后,往往是不可估量的,他又用了半年的时间,让自己的武艺恢复如初。
陈家后悔莫及,尤其是陈若芙。
此时,谢词安挥手招来惊魂未定的余亮,对他淡声吩咐道:“你去望月楼订过雅间,今晚我要宴请徐将军和舅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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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晌午后,如意斋这边才听到,太夫人身边的杨嬷嬷被赶出侯府的消息。方嬷嬷听后,本已放下的碗盏又端了起来,让云喜帮她再添了一碗黍米。
其他几人也心中舒坦,这些年受她的白眼不少,谢词安也算是为她们报了仇。
陆伊冉听说也只是淡淡一笑,而后又要出府。
方嬷嬷见此,摇头叹气起来:“夫人,你就不能再等两日,侯爷正在气头上。”
方嬷嬷这几日为她的事费心不少,陆伊冉神秘一笑道:“嬷嬷,你先把眼睛闭上,我有东西给你。”
方嬷嬷无奈地低喝一声:“夫人!”
“嬷嬷,快些。”
拗不过她,方嬷嬷只好依言行事。她听到身后一阵柜子拉动的声音,接住手上就被塞团纸张。
“嬷嬷,睁眼看看。”陆伊冉笑嘻嘻说道。
方嬷嬷睁眼一看,霎时便热泪盈眶。她虽不认识几个字,可地契上方宅两个大字,她还是认识的。
“姑娘,你让我这老婆子说什么好。”
“那就什么都不要说,我说过要给你买一宅子养老,就不会食言的。”
方嬷嬷出生商户,七八岁时家中遭了劫难,为了养活一大家子人,父母只好把老宅卖掉。
后来她父亲去世后,母亲过得更加艰难,就把方嬷嬷送给了她如今的夫家做童养媳。
夫家也是一般农户,方嬷嬷生下小女儿后,便被陆家选中做了陆伊冉的奶娘,这一当就是十八年。
“这宅子只怕不便宜,你还要为青阳娘家那边周转,哪有这么多银子。”
陆伊冉一边为嬷嬷擦眼泪,一边开导:“嬷嬷,大哥哥今年也快成婚了,你就安心收下吧。”
方嬷嬷的担心绝不是杞人忧天,她上月刚汇兑一万两银子给她母亲周转,谁知几天后,钱庄的小厮就找上门来,说青阳那边把票券退了回来。
就在陆伊冉一筹莫展之时,她母亲家信也及时到来,说是有人帮她解决了银子周转的麻烦。
她母亲江氏的性子她了解,困难都是留给自己的,她既然说解决了,就绝不会收她的银子。
她打算把东郊的地和山林卖出去以后,自己亲自回青阳把银票带回去,到时银子更充裕,就能为她母亲多备些。
这才有多余的银子,为方嬷嬷买那座老宅。
至今,她还在疑惑是谁帮她母亲解决了银子短缺的麻烦。
难不成,是她母亲为了不让她担心,故意找的借口,只有回了青阳,这一切疑惑都能找到答案。
*
余亮离开后,谢词安并未停下,他又唤来一旁观看的侍卫,赤手空拳要与人对练。
那人哆哆嗦嗦就是不敢出拳。
谢词安不悦道:“出手都不敢,还有何资格让本侯带你上战场。”
这个侍卫不是别人正是魏之武的小舅子,谢词安旁支族弟谢词川。
“二哥哥,小弟,小弟不敢。”谢词川瞟了眼,还在树干上的长剑,不但不出拳头,反而往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