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溪靠在瞿斩暇怀里,大尾巴一颤一颤的,他很害怕,但是不能再央求谢槐救他了。
谢槐打的快死了。
以后如果他从瞿斩暇那里逃出来,一定要买些补品去探望谢槐。
他双手合十,抵在下巴处,低声说:“阿米豆腐,佛主救救我吧。”
瞿斩暇得意的抱着战利品,突然停住脚步。
长街尽头,一排黑衣重甲士兵宛如人墙一般立在街上,房顶上。
一名黑甲黑马的男子骑在马上,朝瞿斩暇伸出一只手,竖起食指。
他背后的重甲兵移动阵型,露出十几辆攻城用的床弩。
一人多长,儿臂粗的弩.箭装机,上弦,油光莹莹,箭头带了打火石。
瞿斩暇知道,这是带了火药的弩.箭。
在空中就会炸开,他耳朵微动。
听到周围共有几百辆床弩的机括调适声。
这些床弩以他与小鲛人为中心,行成一个大圆。
如果他意图逃跑,立刻就能被扎成刺猬,还会连累小鲛人。
识时务者为俊杰,瞿斩暇讪讪笑道:“好。”
他把燃溪放在地上,瞬间没了踪影。
燃溪:“?”
这样真的很没武林高手的风范啊,瞿教主。
他无力地躺在地上,仰头看着那个打马靠近的黑甲男人。
这个身材高大的男人翻身下马,又将他抱在怀里。
燃溪恍惚间想,穿越之后,他好像就是在不同的男人怀抱里转移啊。
那边趴在地上的谢槐一声大喝:“小鲛人,我先回崆峒山修炼,再回来救你!”
说完他也原地消失了。
燃溪眼泪汪汪地看着他消失的地方。
抱着他的黑甲男人沙哑着嗓子说:“小东西,就这么舍不得你那两个情郎?”
第5章
燃溪又羞又气,想辩解,又想起这里的人根本听不懂他的话,简直要急死了。
这个黑甲男人个子很高,脸上覆着全挡脸的面甲,只有眼睛处挖了两个洞,看得到一点白色,那是他的眼白,完全无法判断他的长相,年龄。
燃溪被抱着飞身马上。
他奋力想挣扎,却被这男人紧紧箍着腰肢,难以动弹。
他心里难受急了。
刚刚被两位强攻抱着飞上飞下做各种极限蹦迪,他内心的男性自尊心已然被消磨的荡然无存了。
他想,这逆天的武力值也许就是耽美文里面,攻与受之间无法逾越的鸿沟。
没想到现在随便出来的一个人,又是可以这么随便钳制自己的存在。
小鲛人就注定是弱受了吗?
他眼泪不禁盈满眼眶,泪汪汪地看着这个无脸男,哽咽地质问他:“你又是谁,难道也是了不得的大人物吗?”
黑甲无脸男低头,用两个面甲上的黑洞洞瞅着他,倨傲地说:“你不必知道我是谁。”
“只需知道,你,只,能,属,于,我。”
说着他帅气抬手,要揭下面甲,露出真容。
燃溪更生气了,为什么一个个都这么油腻,可是虽然油腻,但又这么攻气十足!
他内心翻江倒海,禁不住往这个男人怀里一耸身子,头一昂,哇地一声,将不久前才吃下去的龙虾肉全呕了出来,然后两眼一闭,昏死过去。
因为两人贴的太紧,这位黑甲男士的盔甲比较魁梧,又不贴身,所以小鲛人呕吐物一大半就呕进了他的盔甲里。
黑甲男士:“……”
……
燃溪做了一连串好怪异的梦。
他梦见自己看了一本小说,然后就穿成里面柔弱的小鲛人,坐在一个巨大的贝壳床里,满地都是自己哭出的珍珠。
旁边站了七八个身材如双开门冰箱的络腮胡壮汉,齐声嘲讽他。
“呵,就凭他,也想跟我们抢男人。”
呜呜呜,小鲛人两手捂着眼睛,珍珠不停飞溅而出。
燃溪尖叫:“不行,不能这样。换个场景!”
于是场景一转,一个打扮宛如泰国人妖的大胸红唇妖艳男子缓缓走来,吸了口女士香烟,缓缓朝燃溪吐个烟圈。
“我是受,你也是受,两个受在一起没有前途,你走吧,回你自己的世界去吧。”
“记住,要继承家业哦。”
他朝燃溪妩媚一笑。
继承家业对燃溪来说是一个不亚于穿书的恐怖事件。
他直接吓醒了,睁开眼,头顶是雪白半透的蚊帐,身下是无比柔软的床垫。
他家里宿舍里都不可能有这种质感的床垫,记忆中,只有在土豪同学请客的时候,去土豪同学家的高档酒店才感受过这种软绵绵质感的高档床垫。
据说要两万以上的床垫才有这种质感呢。
旁边是干净柔软,绣着银色兰花图案的雪白绸缎床帘。
床帘是拉上的,只露了一条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