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认太子为夫君后(94)

可如今,他连她之所恶都不是了。

每每想起,都只觉痛不欲生,“你不爱不恨,只愿再不见我。我真的没有办法了阿未,但凡我还有办法,我也不会如此啊,我不知道还能如何留下你。”

他寸寸描摹她的轮廓,近乎奢求地道,“不爱我了,那你恨我,恨我好不好?”

“对,恨我......”他喃喃。

“你疯了吗?”裴姝未震惊。

她不爱他了,他也留不住她了,所以恨也可以了吗?

北阙却似是溺水之人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手下一用力,便把她推倒在床上,“你最恨别人强迫你,你就恨我好不好!”

裴姝未猝不及防,等到反应过来时,北阙已是覆身而上。

她下意识地想挣扎,可男女本就力量悬殊,何况北阙修为又深不可测,她又怎挣扎得过他?

不过须臾间,她双手便被牢牢禁锢住,随之感觉到肩头一凉,冰冷寒凉的吻便如狂风骤雨落在她肩头。

就像是要彻底洗净所有红痕一般,他的吻一一覆盖在那些红痕之上。

裴姝未蹙紧眉心,却挣扎不能,甚至就在他的吻逐渐向下之时,殿中烛火骤歇,她眼前的光亮也彻底消失。

黑暗之中,她的意识格外清晰,就更能感知到两人的亲密。

既然挣扎不了,裴姝未反而平静了,甚至开始思考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是她突然刺激太过了吗?

裴姝未意识游移之间,突然被北阙喑哑的声音拉回。

“阿未,你恨我吗?”他低低地问,似期盼,又似绝望。

可回应他的不过是一片静默。

裴姝未又阖上了眼,像是彻底忽略了他的存在,连他的强迫都不再在意。

她并不在乎他今日会做什么,方才的挣扎也不过的确不喜被人强迫而已。

但她对他的确算不上厌恶,只是她想要的爱,他给不了而已。所以即便今日真的发生了什么,她也并不在乎。

然而就在裴姝未全然放弃挣扎之后,几乎冻伤她肌|肤的吻却蓦然停下了,再没继续下去。

不等她细思,旋即她便感觉到自己被身上人紧紧抱住,北阙喑哑痛苦的气息缭绕在她耳侧,“命运对我何其不公。”

旋即,裴姝未感到眼尾有灼热的泪滑落。

她一怔,泪?

她哭了吗?她怎么会哭?

可下一刻,滚烫的湿润坠落她眼尾,顺着她的眼尾滑落时,她才意识到这是什么。

这一刻,她便明白,她没有赌错。

即便中途不一样,可殊途同归,他愤怒、妒忌,甚至疯狂,却终究下不了手伤她。

说到底,即便他是北阙,可他依然还是最初的顾寒觉,即便小心翼翼,却依然为生母厌弃,为生父不喜,直至众叛亲离,所以她不过是对他好一点,他便义无反顾地爱上了她,深陷了进去。

到如今,她甚至连一点好都不给他,他也已经再无法离开她。

只是他终究学不会她想要的爱是什么。

裴姝未感知着眼尾的泪,安静地等着北阙的下一句话。

可是久到她几乎睡过去,却再没听见他开口,只是眼尾湿润却告诉她,他没有睡过去。

再后来,裴姝未便渐渐没了意识。

这些时日她一直在思考是哪里出了错,是不是她刺激北阙太过,以至于一切偏离了原来的轨迹。

如今既然没错,她也就安心了,便渐渐睡了过去。

等到再醒来时,她感觉自己腰身被人紧紧揽住,她整个人都躺在身侧人怀中。

裴姝未解开腰间力道,坐起身,手腕间的镣铐丁零作响,可身侧人却丝毫没有醒来的迹象,依旧安然的睡着。

睡着后的北阙一身气息收敛,竟是显得温良无害,全然不似他那日里提及杀了阿未时的疯狂与妒忌。

她眸光微微一闪,他便这样放心地睡在她身边,便不怕她杀了他吗?还是说他笃定了,以她的修为杀不了他呢?

裴姝未猜不透。

这般多年了,她曾以为她看透了他,可却终究是没能看透,所以即便是如今,她也不过是在赌而已。

她在用他对她的爱,赌他的命。

直至外袍披上身时,裴姝未都这样坐着。

北阙不知合适醒来的,他拿起枕边外袍,为她披上:“睡醒了怎么不叫醒我?”

他的语气和动作自然而然得仿佛他们还是前三世时般亲近,也仿佛昨日的失控都是梦境。

裴姝未没有反抗,无意义的反抗只会暴露她的弱势,“有必要吗?”

北阙开口的话顿了一瞬,却好似没听见她的嘲讽一般继续道:“今日我还有朝务要处理,等我先处理了那些朝务便来陪你。”

言罢,也不管裴姝未回应与否,更衣洗漱后,俯身在她眼尾轻轻落下温热的温度后便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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