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当年确实来的少,乐队训练去的也少。”
席牧嗤了一声,“你才知道?当年要不是程莺留着你,我他妈早想把你踹出乐队了。”
两个人之间已经有十年没有提过这个名字了。
安静了片刻,梁靳白看向他,
“对不起。”
席牧没说话,侧头吐出烟圈,见鬼似的笑了声,
“你跟我说什么道歉?”
梁靳白没说话,只很淡地勾了下唇角,目光看着前面的操场,
“不是跟你说的,”他脸上表情很淡,语气平静道,“是跟程莺。”
席牧挑了下眉,将烟叼进嘴里,点了点头,
“你确实欠她一句对不起,丫的当年要不是你要退出,我们早出道了。”
他说完,伸手往他胸口给了一拳。
力气不大,梁靳白也没躲开。
席牧从围栏边跳下来,
“替她给的,原谅你了。”
操场的风吹过来,将他额前的头发吹开,露出眉眼,
“还有,回了京市记得带上那谁去看看程莺,她最喜欢交朋友了,你知道的,”
梁靳白看向他,淡淡抬眉,“谁?”
“就那谁啊,靠,我他妈脑子可能真的喝酒喝坏了,”席牧抬手砸了砸脑袋,“就那小姑娘,边什么来着。”
梁靳白微不可查的蹙了眉,“边慈?”
“对对对,昨天才见过,我这脑子真的。”
梁靳白沉默了会儿,将烟拿开,平静道,“昨天你们见过?”
席牧点头,“对啊,不是她跟你说我在这儿的?我还以为是她给你开解好了呢。”
梁靳白没有说话,但心里大概也明白过来。
“怎么?不是她告诉你的?”席牧猜到点什么。
梁靳白没说话,只将烟递到嘴边,吸了一口,语气淡淡道,“没事。”
“行。”席牧拍拍他的肩膀,掐灭手里的烟,转身进了教室里面。
很快又有弹奏层次不齐的音乐声从里面响起。
梁靳白站在走廊外,抽完手上的烟,转身离开。
——
从学校回去的时候赵湛他们已经把东西收拾好准备离开。
许灵和周棉棉从楼上下来把边慈的行李箱一起收拾好带了下来。
梁靳白跟他们说了谢谢,把行李箱搬到自己的车上。
“那师兄我们先走了?”
赵湛在门口跟他告别,
“机票已经给你们退了,明天的票记得自己订哈。”
梁靳白点了下头,等他们走了后把东西收拾完一起搬到车上,也往古城那边开过去。
到酒店的时候已经到下午。
套房里酒店安排的工作人员在外面,梁靳白进来后她才离开。
边慈还在卧室休息,中间醒了两次,量过体温已经退了烧,这些都在手机那边被酒店安排的工作人员转告过,不过可能因为昨晚太累睡的也晚所以到现在还没醒。
梁靳白进门的时候又扶着她从床上起来,把枕头垫在她腰后,给她量了一次体温,又喂了一杯温水。
边慈已经有些清醒了,迷迷糊糊问他几点了。
“三点二十六。”
梁靳白一只手扶着她,另一只手腕抬起来,将腕表上的时间给她看。
“什么,”边慈听到时间才完全睁开眼睛,不太相信的扒着他的手腕看了看,确定是马上到下午三点多了,整个人才有些恍然,
“我怎么睡了那么久。”
她皱眉,还不太清楚自己发过一次低烧,中间梁靳白还离开了几个小时。
“没有很久,”梁靳白抱着她,将床头的夜灯打开些,开口道,“今天凌晨六点你才睡的。”
边慈对昨晚的记忆有些混乱,时间概念更加不清楚。
因为做完一次后她就有些受不了了,但梁靳白只是又拆了一只,将她从床头拉了过来。
后面的几次她其实已经记不太清楚了,只大概记得一些片段细节。
这个时候画面从脑海里闪过又变得很清晰,边慈觉得好像耳根又有些热。
“要再睡会儿吗?”
梁靳白在她耳边开口,声音很淡
边慈想到昨晚一些类似的画面和语气,但很不一样,
“不要。”
她稍稍起身想自己起床,但身上很酸痛。
梁靳白将枕头从她身后拿起来,让她重新换了个姿势靠着,
“我昨天没控制好。”
梁靳白跟她道歉,抬手将她身上的浴袍往上拉了拉,盖住皮肤上留下的那些痕迹,
“下次我会注意。”
边慈觉得用这种语气说这样的话,很符合梁靳白在某些事情上的做法。